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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之人卻一副並不領情的模樣,兀自撩簾下了車,翻身上馬。

葉夷簡這人雖然嘴欠,但他方才有一句沒有說錯——他封令鐸出生將門,天資聰穎,弱冠之年入仕為官,不過四載便是出將入相。他的人生除了幼時祖父遭人陷害家道中落,可以說事事順意,前途無量。而今他竟為著個十兩銀子買來的女人生氣,真是活回去了。

一個女人而已,不至於,真的不至於。

今日的失態,只是因為他的驕傲和尊嚴受到了挑戰,僅此而已。

他倒要看看,若是沒了他,姚月娥到底會把自己弄成個什麼樣子。她會哭著回到他身邊,祈求他的憐憫。到時候,他一定變本加厲地還回去。

思及此,封令鐸夾緊馬腹,頭也不回地揚長而去。

*

次日巳時一刻,嘉禾縣的衙門再次升堂了。

許是因著昨日鬧出的動靜太大,今日的堂審圍觀百姓只多不少,還有好些人是聞訊專程從鄰縣趕來聽審的。

正對公堂的儀門外,一排漆木柵欄將人群隔開。隨著衙役的唱報,葉夷簡、徐知縣、還有建州府王知州一同從屏風後行了出來。

今日縣衙升堂,葉夷簡雖官職最大,但同王知州一樣,只能旁聽,徐縣令恭敬地派人搬了兩張圈椅過來。

葉夷簡與王知州相互延手致意,撩袍坐下了。他回頭,卻見一名身著布衣的小吏手捧盤托,奉茶而來。

他垂眸一看,發現是清溪縣產的烏龍茶,而葉夷簡喝茶喜香,只喝花茶。可沒等他推辭,那名小吏只快速將那茶盞一端,露出茶船和杯底間的一枚帝王綠翡翠玉佩。

葉夷簡當即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昨日他將姚月娥送去蘭苑之後,便大張旗鼓地下榻了官驛,再然後,他雖半夜喬裝從官驛去找了封令鐸,但並沒為了姚月娥再做些什麼。

故而徐縣令和王知州大約也是從中猜出幾分他的用意,今日用了個誰也料想不到的方式試探。倘若他不接受,叫小吏換茶就是。

葉夷簡心領神會地微挑唇角,示意小吏將茶水放下了。

一切就緒,姚月娥和陳方平兩名原被告便被帶到了堂前。

徐縣令知道,姚月娥女扮男裝敗壞風紀的事沒有證據,如今便順水推舟地送了個人情,稱昨日那名證人已向官府自首說謊。

一聲令下,那人被衙役帶上來認罪畫押,押去堂下挨板子了。

而姚月娥訴陳方平監守自盜、故意構陷之事,徐縣令命人當堂按姚月娥所求,查閱了甲方的帳本和屋契、租契,證明這些店鋪乃甲方獨自所有,與陳方平沒有絲毫關係。

姚月娥初聞時不信,但不過多時便平靜下

來,大約是想通了這裡面的門路。

既然陳方平串通了官府,那麼由官府出面重新做一份契書根本不是難事,雖然紙張是新的、日期是假的,但只要蓋在上面的官印是真的,那除了經手人,便沒人能說這份契書是假的。

而關於山匪一事,縣衙也改口稱此番確為意外突發,根據契書約定,應當予以姚月娥責任減免,不必承擔違約責任賠償。

案件至此,也算是各打五十大板,拿出了息事寧人的態度。

徐縣令將手中案卷擱於公案,恬不知恥地問姚月娥對這樣的判決結果是否滿意。

姚月娥心中不忿,但現實難以扭轉,只能悻悻地閉口不言。

徐縣令有些尷尬地笑一聲,偷瞄一眼坐在堂下旁聽的葉夷簡,見他沒有異議,便大膽將驚堂木一拍,宣布案件就此了結。

就在此時,一時安靜旁聽的王知州卻突然問姚月娥道:「聽原告說,你的窯上新購置了一批原料,卻又拿不出購買憑證,可有此事啊?」

話落,倒是葉夷簡被問得一愣。

按照大昭的律法,木料砍伐買賣需要官府出具的許可,而相應的商業行為又涉及州府稅收,確實是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的問題。<="<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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