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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不可能成為一塊瓦,但可以長成大樹,枝葉伸展在屋檐同一高度,興許還有凌空瓦上的機會。

可是這些,她們都不懂。

那時杜姑娘還在做夢,夢的是光風霽月的二公子,含羞望去的眼神,滾熱的心意,殊不知早就是御史府人盡皆知的笑話。

她不知道,背地裡府內的幾位小姐聚在一塊兒,談笑間是如何嘲諷她的。

「她姑姑不過是個妾,大家叫她一聲杜姑娘,她還真往臉上貼金了,竟然稱呼二哥為表兄,真是好不知羞。」

「你們瞧見她看二哥的眼神了嗎?想來是得了杜姨娘的真傳,一股子的狐騷味。」

「她莫不是還指望二哥正眼看她?瘋了不成?二哥那樣的人,她便是做妾也是不夠格的。」

……

她們談論的時候,張宓也在其中,感慨地說了句:「二哥這樣的人,倒也不怪她們動了心思。」

她說的是「她們」。

杜姑娘之前,府內還有過秦姑娘、李姑娘。

御史府的大公子,早已娶妻,納了好幾個妾,且自詡風雅,酒喝多了與那些官宦子弟互享美妾也是常有的事。

二房夫人只生了六姑娘一個,二老爺的兩個兒子皆為庶子。

怪就怪在張雲淮不僅金貴,還皎如玉樹,容姿勝雪。

據張宓所說,從前在她二哥身邊伺候的丫鬟婢子,多有不安分的,心思都用在了別處。

後來被朱氏狠狠地整治了一番。

而二公子興許是看多了她們的做派,骨子裡厭惡至極,眸光冷冷瞥去,如寒冰一般,令人生畏。

他是個端正自持的人,極有主見。

正因如此,朱氏對他很是放心。

然而年歲到了他這般,通房也沒有一個,又讓朱氏操心起來。

第20章

朱氏自然是不願搭理二房之人。

我不知她是怎樣想的,忽有一日,張宓在四下無人處問我:「小春,你覺得我二哥如何?」

「二公子,自然是極好的人。」

「你想不想做他的妾?」

我嚇了一跳,抬眸看她:「四姑娘,你莫要亂說。」

張宓面上含笑:「我悄悄告訴你,母親前些日子誇你來著,道是整個府里的丫鬟相看了一遍,都不如你老實本分。她說你是個伶俐人兒,有打算收你為我二哥的通房,待日後二哥娶了親,再抬你為妾……」

張宓臉上的笑理所當然,似在告訴我,小春你命真好。

但她萬沒想到,我不自覺地皺了下眉,開口道:「四姑娘,我不做妾的。」

笑意凝結在臉上,她仿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說什麼?那可是我二哥。」

心知與她多說無益,我道:「我爹在世時,已經為我定下過婚約。四姑娘,我如今是得張家庇護,暫居而已,有朝一日我是要離開的。」

張宓睜眼看我,想起來了一般,恍然道:「對,我們竟忘了你是良籍,並非府內下人。」

那日西院無人處,張宓與我閒談一陣,轉身離開之際,卻未曾想到不遠之隔的水榭,站著玉樹臨風的二公子。

我恍惚覺得他應是聽到了我們的話,可他表情那樣淡,負手而立,僅投過一個極平靜的眼神。

我不確定他當時聽沒聽到。

其實他聽沒聽到,對我來說並不重要。

我的心思從未停留在他身上一秒。

所以花燈節這晚,他看到蔣世子捏了我的臉,開口道:「我原以為,你與她們不同。」

雖知他是誤會了什麼,我也未想過解釋,只道了句:「二公子,人都是一樣的,沒有不同。」

街上掛滿燈籠,各式各樣。

天上月明,圓得好似白玉盤。

他道:「你說過,你不做妾。」

頓了頓,又道:「蔣世子定不會娶你。」

他放慢了腳步,我也放慢了腳步,緩緩地跟著:「世子爺當然不會娶我,二公子放心,小春明白自己的身份,您想說的我都明白。」

「所以,你今晚為何出來?」

他沒有看我,聲色淡淡。我沉默了下,依舊沒打算把給張宓送信的事說出來。

他卻像猜到了什麼似的,輕笑一聲,又對我道:「去給張宓挑一盞花燈吧,免得空手而歸。」

街上掛著很多燈,即將收攤的小販喜笑顏開地幫我介紹,高懸的是骰子燈、花籃燈,最亮的是走馬燈,好看的屬宮燈與圓燈。<="<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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