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得真好,早把我忘乾淨了。他自嘲一笑,對江淮北說,過來,離我近一點。
他預備娶江淮北為妻,為了讓此事顯得自然而然,在公開場合,要做做樣子。
若有朝一日,兩人真要交換身份,江淮北的夫君是旁人,就不好糊弄了。
乾脆就由他來當,免得江淮南出了宮,還要當別人的妻子。
就算終生不換,他還可以是江淮南的夫君。
日後死了,墓碑上刻的還是他與她的名字。
他將這個計劃告訴江淮北,江淮北答應了。
順理成章地,他們定親了。
定親的事情傳到陸然耳朵里,陸然氣得提起劍踹開衛家的大門,朝在院中練劍的衛長風怒吼:「衛長風,你當我眼睛瞎!你我都知道她是誰,你還要娶她,你這是什麼意思?」
衛長風愣怔片刻,歉意很快被他的惱怒壓下去,他只是木木道:「抱歉。」
陸然怒極反笑,擺好了架勢,劍尖指著他心口,凌然道:「來,比一場。」
衛長風提劍相迎,但緊要關頭時,陸然又把劍丟在地上:「不能傷了你,你還要打仗。」
於是兩個人都把劍丟在一旁,酣暢淋漓地打了一架,或者說,陸然酣暢淋漓地打了他。
陸然道:「我贏了,你不要娶她。」
衛長風道:「我沒有這樣許諾你。」
陸然氣得抬手給了他一拳:「原來你是在讓著我!」
衛長風擦了擦嘴角的泥:「陸然,是我對不起你。」
「我不要你道歉,長風,你讓我一回,好不好?」
他自詡感情不是讓出來的,是寵出來的,還是低了頭。
哪怕是讓來的,他也甘願。他只希望衛長風放過淮北。
「不行。」衛長風道,「我也想淮南好好的。陸然。」
「什麼意思?」陸然恍然,「你他娘瘋了!你要她代替她妹妹去死,她的命就不叫命嗎!」
「她也不是一定會代淮南死,只是以防萬一。若真有那日,我也好接應她,換淮南出來。」
「那讓她嫁給我!」陸然逼近他,「我會對淮北好,比你對她好上千倍百倍!」
「那就更不能讓你娶她了。若她又起貪念,到時候,她還肯換淮南出來嗎?」
陸然啞口無言,衛長風又道:「以後死了,碑上刻的也是我與淮南的名字。」
瘋子。陸然覺得衛長風愛而不得,因為執念幾近瘋魔,已不想同他糾纏了:
「你不必再說了。我要去問她,若這是她的意思,那我便會罷休。」
衛長風見他踉蹌,想扶他一把,被他甩開:「你我今後不再來往!」
衛長風又上了戰場,真成了無心無情的玉面羅煞,同衛長安有幾分像。
雖定親了,但他與江淮北仍舊像陌生人般疏離,對話只與江淮南有關。
江淮北給他寫過一封信,說江淮南臨盆了,母女平安,讓他不必掛念。
衛長風想,女兒好,像江淮南,是貼心的小棉襖,不必遠征,能陪伴她。
衛長風又想,不知那孩子長得什麼樣,和她小時候像不像。
衛長風再想,蓬蓬?真是個奇怪的名字,像戰鼓的聲音。
他把信紙丟進火堆,衛長安問他:「你為何把江淮南的信燒了?」
衛長風說:「你有這閒心,不如同我比一場?瞧瞧我進步沒有。」
衛長安看出了蹊蹺,於是沒推辭。
他擺出架勢,說,來吧,比一場。
衛長風有了長進,但這一次敗得比任何時候都要慘烈。
衛長安拉他起來,難得面露和善:「你可以跟我說說。」
他本以為再沒有相見之日。
然而,衛長風還是見到了江淮南。
時隔五年,他見到了初為人母的她。
聽說顧岑又納了幾個妃,新寵又變成了誰誰誰家的什麼美人,江淮南成了他舊聞一角。
他偷著看,用餘光看,斜眼看,掃視看,揣摩著江淮南的神色,試圖了解他不在的五年。<="<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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