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北不願放棄:「你為何不願對她說你的心意?你不敢說,我替你說。我有一個猜想,那人參她給了我一對,說是給我的嫁妝,但那價值遠超過我的嫁妝所需。」
衛長風漫不經心:「所以呢?」
江淮北道:「你知道她是幾時給我的人參嗎?是你出征那年。她多給的一支,一定是要我用在你身上,以防萬一。你說我想得對不對?」
他臉上又浮起虛偽的笑:「對又如何,不對又如何?說又如何,不說又如何?她不是我的妻子,我不是她的夫君。如今有了孩子,更換不得。就算你就在要把她換出來,她的孩子留在深宮裡,你以為她就會高興?來不及了。」
他再重複了一遍:「來不及了。我與她今生,無緣無份。」
江淮北只好作罷,她看起來並不高興,不知在想什麼。
許是江淮北耍了什麼手段,能讓江淮南親自上門退婚。
衛長風不想再見她了,於是讓衛長安去同她說話。
衛長安就是在這一刻,討厭上江淮南的。
她看向這個女人,眼神狠厲,不知道她究竟好在哪裡。
紅顏禍水,竟然惹得他弟弟,生了賊心。
因為要照顧衛長安的腿傷,衛長風在京中留了很長一段時間,只是閉門練劍。
有一天夜裡,他收到江淮北的信,他原本不想打開的,只想與江家兩姐妹劃清界限。
然而那信上寫著絕筆二字,他又一次告訴自己,這是最後一次,於是他拆開了信封。
信上說,江淮南出了事,興許會死,江淮北要進宮去救她,最壞的打算,就是替江淮南死在宮裡。不管怎樣,江淮南一定會活著出去。她要衛長風去接應她,不能太明顯,去京城的大路等,江淮南如果能出宮,一定會回家。屆時碰了面,再讓江淮南自己做選擇。成親或是去西北,全都隨她的便。總之今夜,她就會出宮、會重獲自由。我只求你一件事,不要告訴她我做過的錯事,我要親自向她坦白,向她贖罪。
字跡潦草,看得出時間緊迫,許多事都交代得不清不楚,但江淮北不忘在最後寫一段話。
如果我死了,請幫我轉告陸然,我不叫江淮北,我叫林聽雁。倘若人死後會有靈魂,那一定是自由的靈魂。自由的靈魂會像大雁一樣,飛回她的故鄉。
他將信將疑,投下了安神藥在衛長安杯中,連夜備馬,披星戴月,翹首以盼。
做完這一切,他醒悟了,什麼將信將疑,有關江淮南的所有事,他都深信不疑。
天邊泛起魚肚白,他乾熬一晚,心裡有了期望。
淮南,到我身邊來。
你我再不分開。
一輛馬車從宮中緩緩駛來。
他不會貿然行動,先是遠遠地看,看見有個小報童給馬車裡的人遞了報紙,收了銅板。
不知為何,裡頭的女人和馬夫爭執起來,她很像江淮南,但他不確定。
江淮南從不敢貿然反抗。
是江淮北。
她失敗了。
他心裡做了最壞的打算,但又有一個聲音在說,萬一呢。
他是天才,什麼都學得會,只是對江淮南,他還學不會死心。
他按兵不動,繼續看著,直到那輛馬車行駛的勢頭不對,才拍馬上前,要幫人一把。
捏著江淮北的手腕,把她拉上馬來,權當換了她那碗參湯的恩情,從此與江家再不相欠。
他眯著眼看發狂的馬帶著車跑遠:「他跳車了,應該沒什麼大礙。」
「二小姐,我救你一命,就當還了你過去的恩情,你意下如……」
他戛然而止。
威武的將軍,深宮的美人,四目相對。
他本想問江淮北,你入宮做什麼,江淮南怎麼了,她過得好嗎,就在全都拋在腦後。
只一眼就夠了,只要一眼,他就能找到她。
江淮南,是江淮南,有血有肉的江淮南,是他要娶的江淮南。
她不坐在高高的席位上吃酸葡萄,被他拉下來,牢牢地禁錮在懷裡。
那一緊張就抓裙子的老毛病還沒改,他知道,他不必低頭去看,就知道。<="<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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