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去陳照和林秋的店裡,她不經意地瞥見了林秋手腕上的手鍊,似曾相識,好像是前幾個月葉瑩給她提了一嘴讓她晃了眼照片的那款。
沒記錯當時標價四萬多,他們兩人看起來怎麼也不像是需要養家餬口的人,而且在鎮上開冷清的寵物醫院,給人的感覺估計和程赫東這種圖個「情懷」的一樣。
許桉意睫毛微動,順著他的話接下去:「我不養家的。」
「所以?」
程赫東故意問。
「所以不收費。」
面前人眸子隱約划過一抹微不可察的笑意,薄唇微張道:
「那還是許老闆良心。」
許桉意莫名地臉一熱,她算什麼老闆……
都知道是開玩笑還這麼沉不住氣。
話語間,兩人之間之前那點微妙的氣氛消散不少,粉飾太平似的切換回自然的相處狀態,都默契地沒再提前幾天的話。
許桉意其實壓根沒給寵物洗過澡,但吠吠平時很聽話,她只是心下覺得不難,但這個猜測很快就被掀翻了。
吠吠特別討厭洗澡,擠在小院洗浴間的小隔門裡,渾身到處甩水,毛髮厚重得許桉意淋了十多分鐘,一摸裡面的毛髮居然還是乾的,難怪半天不起泡沫,特能讓人崩潰。
許桉意耐著性子徹底澆透,又打了泡沫,結果吠吠又開始掙扎了,嗷嗚嗷嗚地叫,爪子還使勁地扒拉著門。
程赫東其實也沒走遠,只是因為隔間太小他也進去會擠,才守在外面。
聽見鬧騰的動靜直接就開了門,入眼就是頂著滿身泡沫耷拉著舌頭的吠吠,還有看起來狼狽不堪蹲擠在一邊的許桉意。
見程赫東來,她表情頓時尷尬,輕甩了甩手上的水,訕訕道:
「吠吠好像有點兒不太喜歡洗澡。」
洗個澡跟打仗似的,也是夠折騰。
程赫東臉色頓了下,很快便又恢復自然,看透道:「它這是故意的。」
什麼意思?
許桉意還沒反應過來,程赫東作勢就要進來。
吠吠意識到給自己洗澡的人變了,立馬收回了舌頭,老老實實地站到了淋浴下面,跟剛才鬧騰掙扎的完全不是一個樣子。
許桉意傻了:「吠吠,你怎麼還看人下菜碟……」
程赫東挽著袖子,直接上手給它搓巴,動作一點兒不拖泥帶水:
「洗的輕它以為你跟它鬧著玩,下次手狠點,不用給它留面兒。」
下次她都不一定能鎮住。
許桉意心下默默喪氣,嘴上倒是應著好。
後半程都是程赫東自己洗的,許桉意就在一旁看著,臨快洗完了,她才輕緩出聲:「還好沒收費。」
被程赫東聽見,失聲笑了下,語氣平靜:「收了也沒事,我就當被坑了。」
「那你就是人傻錢多。」
許桉意當下沒收住,話語不過腦子,脫口而出後才覺得不妥當,眼睛頓時睜大,急忙要補救。
但程赫東絲毫不在意,思考般眉心輕皺了下又舒緩,語速不緊不慢:「還行。」
什麼還行?
許桉意沒懂,傻得還行還是錢多的還行?
思索間,又聽見程赫東說:「上樓換件衣服吧。」
她順勢低頭看了眼自己的上衣,剛才那會兒方便給吠吠洗澡,她特意脫掉了外面的開衫毛衣,就剩了個白內搭。
眼下被濺不少水,衣料都跟著發透了,所幸寬鬆什麼也看不見。
但許桉意還是耳朵一紅,不自在地往下拽了拽衣擺,她自己都還沒發覺,程赫東倒是注意到了。
「感冒剛好,別穿濕的。」
面前人沉聲道。
許桉意沒理,點了點頭:「現在就去換。」
「對了。」
她剛轉身,程赫東繼續道:「晚上有時間嗎?陳照跟林秋請吃飯。」
許桉意眼神發疑:「秋姐她們怎麼突然要請吃飯?」
「不算突然,前兩天就說了,但你病著就沒應,中午又說的。」
「這樣啊。」
許桉意語速遲緩道。
程赫東聽見這話神色如常,手上的動作卻頓了一下:「不想去就不去,我告訴他們一聲就行。」
許桉意察覺他曲解自己的意思,趕緊否認:
「沒有不想去,我晚上沒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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