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前答應我會合籍,現在又說話不算話了嗎?
封諱:「……」
封諱閉了閉眼,有點想離開。
不過離長生心思都在離無績身上,暫時沒瞧見封殿主的表情。
走吉正在睡大覺,很快被裴烏斜叫過來。
離長生問:「你見到他時,可曾有什麼奇怪的東西近他的身?」
走吉不明所以:「沒有啊,就是些惡鬼厄靈,不堪一擊,沒有特別厲害的東西。」
離長生看向昏昏沉沉的離無績。
若是讓生魂化厄,只有厄靈的本源才能做到,而掌握本源之力的只有度景河一人。
離無績和度景河有過交集嗎?
離長生無從得知,瞧見離無績臉色煞白的模樣,金色功德似乎都對他無用,進入身體後頓時像是進入了無底洞。
離長生道:「叫醫師來。」
裴烏斜下意識聽令讓人去叫,隨後像是記起什麼,疑惑問道:「掌司想做什麼?」
離長生露出手腕,臉上沒什麼神情:「用我的血給他補齊心頭血的虧空。」
裴烏斜還在沉著臉看離長生破了的唇,恨不得將封諱砍了,聽到這話他愣了愣,後知後覺這句話蘊含的意思後,眼眸悄無聲息睜大,近乎悚然地看向離長生。
走吉沒反應過來,疑惑道:「不是說只有血親才能給他補心頭血嗎?」
離長生沒應答。
魚青簡和樓長望緊接著一怔,也意識到這句話的意思,錯愕看去。
離長生和離無績……
真的是血親?
很快,渡厄司的醫師匆匆而來。
離長生面無表情地割開手腕,接出小半碗的血,醫師瞧著像是庸醫,實則也有兩把刷子,用離掌司的血用靈力裹著送入離無績心口。
很快,離無績那面無人色的臉上終於有了些許血色。
離長生伸手在他眉心輕輕一點,又送進去些許金色功德,見他身上沒有厄靈的氣息,這才收回手。
見離長生的血竟然真的有用,魚青簡嘖嘖稱奇:「沒想到掌司竟然真的和歸寒城有關係。」
樓長望震驚了一下後又忙不迭地去扶離無績,簡直將人當未來小舅子照顧,連剛才被咬之仇也忘得一乾二淨。
唯有裴烏斜常年帶著笑的臉上泛著消散不去的驚愕,好似被驚雷震在腦海中。
崇君不是姓度嗎?
雪玉京的崇君竟然和歸寒城的離無績是兄弟,怎麼可能?!
魚青簡挨過來,看到裴副使震驚的表情,挑眉道:「你怎麼震驚這麼久?他倆都姓離,這姓氏又少見,有血緣關係很正常吧。」
裴烏斜:「……」
裴烏斜面無表情看著魚青簡。
若此人有朝一日發現離長生的真實身份,還能如此輕鬆隨意嗎?
他等著看。
將離無績安置好,離長生悄無聲息鬆了口氣。
封諱從來都干涉不了離長生的選擇,見他自傷救人更加知曉阻攔不住,只能等事後沉著臉在那為他用靈力將傷口癒合。
離長生看了他一眼。
封諱似乎心虛,面無表情地移開視線。
四下無人,離長生淡淡道:「多謝道侶了。」
封諱:「……」
封諱手一動,險些將自己的手指打到結里去。
見封殿主裝死,默不作聲,離長生伸手托住封諱的下頜讓他抬起頭來直視自己,笑著問:「只是我記憶不全,很想知道什麼時候答應過封殿主要合籍的事?」
封諱和他直視,就在離長生以為封殿主又要惱羞成怒時,卻聽到他似笑非笑道:「這話只是我臆想的,不必在意。不過我也很想知道離掌司的癖好為何如此奇怪,見人哭也能如此愉悅嗎?」
離長生:「……」
離長生被倒打一耙,難得噎了一下,他反應過來後直接道:「我沒有這麼奇怪的……」
還沒狡辯完,封諱就嗤笑了聲。
離長生蹙眉,有種被質疑的不滿。
還沒等他尋個東西佐證,就見封殿主輕輕靠近他,面無表情的冷峻面容微微蹙起眉,豎瞳微動,眼圈隱約泛起紅意。
離長生一愣。
封諱伸手撫摸離長生的側臉,嗓音低沉道:「這樣?」
說罷,濃密的羽睫一眨,兩滴淚水倏地滾了下來,划過面頰。
離長生:「……」
離得太近,封諱明顯瞧見離長生在他落淚的一剎那,眼瞳有種一瞬間的收縮又擴散,明顯是被打動了。
封諱的手往下滑,在離長生那極其硬的唇上狠狠一蹭,冷冷道:「看吧,你明明喜歡得不得了。」
離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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