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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珠眼角抽/搐,失聲道:「余師兄!」

「莫要驚慌。」

鍾斯年忽然開口,沉聲喝道,手中光華一展,一道匹練如虹的劍氣奔涌而出,在半空之中,陡然一分為七,化作七道白光,如游魚般閃爍不定,撲向石壁之上。

朱珠忙道:「鍾師兄,我等該如何輔助於你?」

鍾斯年目光沉凝,淡淡道:「余同舟氣息並未消失,應還在此處。他所用'天罡化斗術',乃是一項借星斗之力破陣的技法,你二人且將此陣北斗、玉衡補齊,我以逆星之術,助他一臂之力。」

溫雪意聞言,毫不猶豫地將法訣一比,清喝道:「去!」

一道縹色清光亮起,被她神識驅使,呼吸之間,便毫無隔閡地融入了那七道白色劍光組成的法陣之中。

她雙目緊閉,壓制著自己的神念,只留下純粹的力量,隨著鍾斯年的指引而牽動,竟毫不知覺,身邊的黑衣青年,忽然轉過頭來,深深地向她看了一眼。

「轟隆隆!」

一陣悶雷之聲,連綿不絕地在這片幽谷之中迴蕩起來。

一股淡青色的煙霧,竟絲毫不受狂風的影響,從地底團團瀰漫而出,很快便將整座山谷籠罩住了。

隨著青霧所過之處,狂風漸漸消歇。霧氣之中,視線受到阻隔,變得朦朦朧朧,倏忽又一聲爆炸聲響,一道青衫身影從虛空中跌跌撞撞地顯出身形,晃了晃腦袋,提起手中的酒葫蘆,便仰起頭啜了一口。

「余師兄!」

朱珠大喜過望,一面調息,一面開口喊道:「你沒事吧?」

溫雪意卻嗅到一點熟悉的氣味,目光落在余同舟此刻手中那隻酒葫蘆上。

這葫蘆湛玉為體,瓶口處還有精細陣紋,比起她之前隨手拿來盛裝「太平柯」的青皮葫蘆,光看賣相就知道貴重得多了。

她哭笑不得。

余同舟捏著酒葫蘆,吐出一口氣,道:「外層掩人耳目的幻陣簡單,如今已然破去,但內層卻還隱藏著另外一重陣法,若我判斷不錯,此陣恐怕是'望月靈犀絕陣'的一個簡化版本,也幸虧我誤打誤撞,以星斗之術合陣,否則此陣一旦運轉起來,絕不是我們如今所能逃脫的。」

似乎是呼應著他的話語,淡青煙霧籠罩之中,那面陡峭山壁緩緩生出變化,原本嶙峋的山石消失不見,變得平滑如鏡起來,其中似有雲霧縹緲,黯藍夜空無垠,一輪圓月高高懸掛其上,月輪之上,又似有巍巍殿堂、重重樓閣,若隱若現,說不盡的曼妙和危險。

如絮的輕雲倏忽飄過,便遮住了月亮,片刻之後,又重新顯露出來。

溫雪意與鍾斯年目光凝重,注視著面前山壁上改變的一幕。

鍾斯年是感應到其中蘊含的冥冥危險之意,溫雪意卻是曾經聽聞過這「望犀絕陣」的赫赫聲名,當初在極北冰淵之上,她便曾見過此陣的完整版本,其威力之大,令她亦猶有餘悸。

她心中凝重不已,同樣思量著當日那破陣之人所用的手法,隨口問道:「此陣已然失傳千年之久,余師兄,你可有破陣之法?」

余同舟頓了片刻,出乎她意料的,竟然說道:「我略有些猜想,只能嘗試一二。」

溫雪意心中登時升起兩分肅然敬意。

余同舟卻又啜了口酒,這一次只是淺淺一口,便眯起了眼,咂了咂舌,道:「此陣對靈氣的損耗實在驚人,幸虧出發之前,又從那位不知名的同門手裡,換來這一葫蘆酒,否則我方才還真不一定能撐下來。」

他自然不知道售給他靈酒之人就在此處,興致勃勃地舉著酒葫蘆,看了朱珠、溫雪意兩名女修一眼,最後還是落在鍾斯年的身上,大力推崇道:「斯年,你要不要嘗一口?這酒極為醇烈,所含靈氣也極為厚重,真不知道釀至十分熟時,該是如何的甘美。」

溫雪意不由得默然。

這「太平柯」,乃是給金丹修士釀製的靈酒,若是釀到十分熟,築基修士如余同舟這般喝下,恐怕少不了爆體之危。

她心中思量,便聽鍾斯年淡漠道:「你自飲便是,莫要擾我。」

余同舟悻悻轉過頭去,一面調息運轉靈力,一面同樣打量著顯現於石壁上的陣圖。

溫雪意心下失笑,翻手取出一隻玉瓶來,道:「這裡有一瓶益元丹,兩位師兄,朱師姐,方才破陣之時,都消耗頗巨,不妨稍稍補充一二。」

余同舟不知何故看了鍾斯年一眼,「哈哈」一笑,道:「師妹美意,我心領了,不過我貪這一口酒,倒比丹藥吃著盡興。」

朱珠卻已興致盎然地靠過來,道:「溫師妹的煉丹之術,乃是丹師伯親自調/教出來的,我早就想領教一番了。」

她雖然這樣說,手上卻只取走了一枚丹藥,又道:「若是洞府之中,有我與溫師妹都心儀之物,我願讓師妹一次。」

溫雪意抿唇一笑,目光流轉,落在鍾斯年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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