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兩人都表了態,辛永良在心中嘆了口氣,看了一旁的丹明子一眼,溫言勉勵道:「我輩修士,大道爭鋒,無不是逆天之行,便有眼前挫折,也當為爾等試鋒。」
「是。」
溫雪意與鍾斯年齊齊地起身,躬身應答。
「如今玄極門之人,也未曾定下出發的時日,你等這些時候,可以早做些準備。」
辛永良又提醒了幾句,方才揮了揮手,示意兩人可以離開了。
回到別院之後,溫雪意再度封閉了院門,這一次不再接受任何人的拜訪,將瑣事都交給了柳寶兒打理,自己只專心致志地煉丹、療傷,精進修為起來。
按照她原本的計劃,是先將體內的暗傷都調養妥當,隨後煉化「靈隱淨水」,修補靈根,再以此衝擊築基中期的瓶頸,如此便可水到渠成。
不過,玄極門突如其來的歷練邀約,卻是將她的計劃都打亂了。
這個時候,再按部就班地養傷、修煉,時間上便有些來不及。
她將靈隱淨水存入了丹田之內,小雲朵綿綿十分的歡喜,有了本體在身,加上這段時間的適應,它似乎也不再像最一開始,那般懼怕那株神秘的小樹苗,甚至也有了一定的勇氣,幫著溫雪意照料那栽種在小樹苗周圍虛空之中的靈藥、種子了。
它每天在溫雪意的丹田之中飄來飄去的,似乎覺得十分的愜意,也從來沒有覺得,這件事有什麼不妥之處。
溫雪意則每日只是吞服丹藥、打坐調息,驅使著藥力,一點一點地修復著周身經脈,細枝末節之中的微小創痕。
在上清山的東明峰上,也有一名年輕的黑衣男子,宛如一柄天生地長的劍鋒,長久矗立於後山的石崖之上,風雨不止,日月不移,每天重複著,在世人眼中枯燥之極的出劍、收劍動作,唯有虛空之中的「嗤嗤」之聲,和石崖之上,仿佛一日比一日濃郁的凜冽劍氣,陪伴著他的存在。
日月輪轉,那場曾經躁動一時的斗丹會,也漸漸不再被上清一眾弟子們頻頻提及。
隨著門內小比的日益逼近,門中新的共同話題,重新回歸到修煉本身,和眾位師兄師姐、師叔師伯們,究竟哪一位能夠在小比之上,取得更加優異成績的爭論。
而就在小比開始前夕,一個普普通通的清晨,三道遁光從上清山中沖天而起,向著未知的遠方飛掠而去。
高空之中,天風獵獵不息,一團積重如夜、不知幾百千里的烏雲團邊緣,忽然光華閃爍片刻,陡然衝出三道炫麗的虹光。
「看,阿娘,那裡有彩虹!」
地面之上,有小孩子指著天空,童言童語地叫道。
「不能用手指著彩虹,仙人會割掉你的耳朵的。」小孩子的母親卻一臉驚慌,一把將其拉扯過來,擰著他的耳朵,語重心長地教導。
「哎哎哎,阿娘,我的耳朵要掉啦,仙人真的來割掉我的耳朵了——」
地面上的言語,自然不會傳遞到遁光中人的耳朵里,溫雪意將身前祭起的靈絛法寶收起,恢復了一層防護罩的狀態,又吞服了一枚丹藥,一番調息,將消耗掉的靈氣補充了回來。
她身邊的劍光之中,鍾斯年也同樣面不改色地服食了一枚丹藥,手腕一翻,又將丹瓶收回了儲物戒中。
在另一邊,金袍青年史元哲看著兩人的動作,眼神微微閃了閃,笑道:「便是在下也不得不羨慕鍾道友了。」
「哦?」
溫雪意看了他一眼,不咸不淡地應了一聲。
之前遇到這團烏雲之時,便是史元哲提出,要從這烏雲內部橫穿而過,烏雲之中,雷霆四合,這滾滾天雷,雖然不似劫雷那般兇險,卻更加的無序,並不是尋常築基修士可以應對的。
正常來講,唯有金丹修士,經歷過晉升境界之時,第一次的雷劫煉體,方才可以強渡普通的天地雲層。
此人這一提議,自然也是別有用心。
史元哲似乎沒有感受到她的冷淡一般,笑吟吟地道:「有溫道友這般一位大丹師在旁,手中的靈丹妙藥,遠非在下手中這般大路貨色可比,豈不是令人歆羨不已。」
「貴門的王道友,也是一位出色的丹師。」
出乎溫雪意意料的,身後的鐘斯年卻忽然不疾不徐地開口,將她要說的話都搶了過去。
史元哲聞此,面色便不由自主地微微一僵,片刻方才和緩下來,強笑道:「鍾道友說笑了。」
與此同時,遁光微微一錯,原本位於溫雪意另一側的黑衣身影,就擋在了她和史元哲的中間,語氣平淡地道:「記得前幾日時,史道友曾說,這幾日便要在某處,與道友的族人匯合,不知還有多少路程?」
史元哲眯起眼,微微笑了笑,翻手取出一隻地圖玉簡,查看一番,道:「便是在本國'狄星城'中,距離此處,只有半日的路程了。」
此處已然離開了赤岩國,進入了豐梁國地界,作為東陸之上,七個中型國度之一,與赤岩國相比,果真龐大了十數倍,單單是幾人一路上所經過的普通城池,便是比起赤岩國的首都,也是不遑多讓。<="<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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