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師兄眼神微微一閃,也同樣恢復了從容鎮定的態度。
「……溫雪意師妹。」
端坐在廳堂主位上的綠袍少女,淡淡地一一地介紹過後,一雙明眸微微一轉,落在了鄭姓青年的身上,語氣才終於有了些許的溫度。
「這位,乃是敝逍遙宗的內門弟子首座,鄭少彥師兄。」
「原來是鄭師兄,久仰了。」
余同舟眼尾一挑,語氣帶了三分笑意,說不出是認真還是戲謔居多,便是微一拱手。
鄭少彥眼角的肌肉微微抽/搐了一下,態度極為和煦謙恭,道:「在諸位師兄師姐妹面前,區區薄名,卻是在下獻醜了。」
余同舟卻是笑了笑,道:「鄭師兄何必如此,令妹在本門之中,卻是頗受長老們的重視,也算是一家人了。」
鄭少彥聽在耳中,便是下意識地向一旁看了一眼,笑道:「溫師妹素來天資縱橫,性情……」
他忽覺失言,便是猛然閉了口,然而那位「尹師姐」和上清三人的視線,已是齊齊地投了過來。
余同舟的目光,在鄭少彥和溫雪意的身上打了個轉,忽然輕笑一聲,道:「鄭師兄或許是看錯了人,在下這位師妹,性子頗有些憊懶,資質也並不出眾,倒是擔不起道友的謬讚了。」
他打了個哈哈,鄭少彥也半是尷尬、半是灑脫地笑了幾聲,道:「在下離家多時,與族親父老,都是多年不見,卻是鬧了笑話了。」
余同舟三人都是神色平靜,不以此為意,便是那位「尹師姐」,一雙眼在溫雪意的身上打了個轉,略帶幾分冷淡之色地收了回去。
片刻之間,又是有幾名綠袍弟子陸續進得門來,不過,在眾人廝見過後,卻是都站在了一旁,並未落入座中。
那位尹師姐雖然身居首座,卻是並不多言,在幾人重新入座之後,便淡聲道:「此次我等奉師命下山前來,乃是因為聽聞貴門之中,這一次卻是並不打算派出築基弟子,參與本次的五宗大比?」
余同舟眸光一閃,口中「哈哈」一笑,道:「五宗大比,本門素來表現優異,這一次諸位師伯的決定,也是給友宗的師兄師姐們,多一分出頭的機會。」
那位尹師姐顯然也是沒有想到,余同舟此人言語竟是如此的光棍,不由得秀眉微蹙,望向一旁的兩名藍衣女修。
她的視線,自然還是主要落在趙書沅的身上。
趙書沅卻先是徵詢般地看了溫雪意一眼,方才含笑道:「尹師姐稍安勿躁,這些門中之事,都是掌門師伯等尊長的決定,我等也不過是遵照行/事,卻是無從置喙了。」
這般的表現落在尹師姐幾人的眼中,神色間便是各有所思。
鄭少彥已然輕嘆了一聲,道:「諸位只怕還有所不知,今次那百鍛堂,能否參與也在兩可之間了。如此一來,倒顯得我赤岩五宗,人丁凋零一般。便是別國同道目睹,恐怕也會看輕了我等。」
「哦?」
此言一出,不但上清三人愣了愣,便是同為逍遙宗弟子,一旁的那些綠袍修士,也面露錯愕之色。
鄭少彥卻是笑了笑,道:「百鍛堂之事,說來於其本身,倒是幸事。聽聞乃是鑄神宗中,正在鑄造一件靈寶,因為這等工作量,卻是極為的龐大,連同百鍛堂的精銳弟子,也盡數參與其中。」
「能夠參與鑄造一件傳世靈寶,自然是好事。」
趙書沅不知心下是否贊同,口中卻是笑著應和一句,道:「既有此事,只怕師門長輩,也有打算的。」她將話題一拋,語氣極為真誠地道:「諸位道友降臨此地,敝門有失遠迎,卻是頗為失禮,不若便在此地多停留些時候,我等也好稍盡地主之誼。」
見她仍舊是毫無應承之意,鄭少彥眼神微微一閃,卻是並未再說什麼。
逍遙宗的一眾弟子在這天寶鎮落腳,要出發也要些許時候,眾人約定了啟程的時間,上清山三人便返回了自己暫住的客棧。
「溫師妹,沒想到這一次,丹師伯卻是折騰你走了一趟。」
「我此次下山,也是順路。」
溫雪意進了門,卻是揮手間布下了數道禁制,方才問道:「我離開山門日久,不知道後來發生了何事,如今門內小比已然結束,那些還留在門中的玄極門使者,為何如今仍未離開?」
聞言,余同舟面上輕鬆之色一收,片刻沉默之後,便是露出些許無奈來。
在他的詳細介紹,和趙師姐的補充之中,溫雪意方才知曉,短短時日之間,門中竟是出了許多大大小小之事。
玄極門的三名弟子,包括那名大煉丹師王長老,都是先後死在了上清山中,因為幾人都是與上清門人有過齟齬,玄極門的聶長老,卻是以此為藉口,不但自己留在門中遲遲不去,甚至那玄極門中,甚至還再度派遣了數名金丹長老來此,卻又不肯上山居住,只在赤岩山脈之中修行,一副威懾之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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