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師……啊!」
深黯湖水之中,一抹淡褐色波動,無聲無息地潛伏而出,鋒利的刃芒切割了水流,而沒有激起一絲的波動,猶如刀切豆腐一般,從後刺入了女修的丹田之中。
白玉般的姣好容顏,陡然色變,口中溢出一縷鮮血,顱頂光華閃爍,元嬰毫不遲疑地脫體而出。
袁邁的另一隻手,卻早在不知何時,便輕輕覆在了她的頂心,那元嬰甫一出現,便當頭迎來一道漆黑光柱,成千上萬的暗黑色刀鋒,將秀美輕/盈的元嬰,登時便絞成一團肉泥。
「要怪,就只能怪你來得太不巧,又看到了不該你看到的東西。」
袁邁嘴角揚起,神色卻陰冷無比,讓人生出不寒而慄之感。
他手中黑光,再度吞吐,將元嬰未來得及逸散的靈氣光團,和地面之上的白衣屍身,都籠罩其中,一陣詭異的「滋滋」聲過後,湖底之中,再也沒有了蓮見月一絲一毫的痕跡。
只有那原本地漩存在的位置,那道光柱還散發著璀璨光華,似是再多的變故,也不足以影響它的存在。
袁邁揮手掐訣,燦金小鍾之中,散發出一道道靈光,與漆黑的魔氣一同,將地穴的廢墟攪得天翻地覆,到處都是打鬥的痕跡。
做完這一切,袁邁回頭,向著遙遠千萬里之外,某個方向淡淡地看了一眼,接著便毫不遲疑,縱身躍入了光柱之中。
明亮的光柱之中,散發出一陣陣的仙樂聲響,和機括法陣激發的隆隆之聲,良久之後,隆隆聲方才停歇,又過了不久,光柱陡然暗了一暗,隨後便似是被掐斷了靈力供給一般,陡然消散開來。
暗無天日的湖底,重新恢復了沉沉的寂靜。
三年後,碧落宗,蒼龍峰中。
一道靈光從天外飛掠而來,落在一處幽靜山府之前,光芒一散,許秀寧從中大步踏出。
少女長成的年華,猶如鮮妍花朵開到盛時,處處都帶著明媚而朝氣蓬勃的姿態,即使是眼角眉梢,掛著些許的急迫,也絲毫不顯得輕浮匆促。
她穿著宮樣的長裙,腰間掛著碧玉玲瓏的噤步,垂落的珠簾叮咚作響,不像是閨閣淑女姍姍蓮步的規範,倒像是一陣搖曳的鈴聲,所過之處,大咧咧地昭示著「我來了」的消息。
一路上的青衫年輕弟子們,都紛紛向她俯身行禮,她匆匆地點頭示意過,步間帶著風聲,在二門口方才遲疑了一下,放緩下來。
立在門口的青年,早就在叮鈴鈴的金玉相擊聲里,聽到了她的來臨,此刻面色略帶幾分警告,正轉頭看過來。
「師弟。」
許秀寧略有些心虛,打了個招呼,放慢了腳步的同時,也輕/盈提起了裙角,一道靈光在裙擺噤步上閃過,碧玉的墜飾陡然間猶如千鈞之重,直/挺/挺地綴在裙面上,任憑裙面如何的抖動搖曳,也紋絲不動。
她踩著端莊的步伐,向著男子走去。
洛陽淡淡地點了點頭。
「師父說好了今日出關?」
終於走到近前,許秀寧暗暗吁了口氣,隨即再度確認式地問道。
「怎麼。」洛陽嘴角不動,略帶幾分冰涼之意,問道:「若是師父並非今日出關,難道你還要再偷偷跑下山去?」
「怎麼會呢。」
許秀寧訕訕地笑道。
她嘀咕道:「師父從前二年回山,就一直閉關到今日,連大羅宗天翻地覆,換了一位掌門上/位,都沒有赴邀,只送了一份賀禮。也不知道那位天劍門,新近成就'劍心'的大劍修,是何方神聖,怎麼能驚動了她老人家。」
劍修之中,對於修行境界,雖然大體與普通修士相同,但也有著一些獨有的實力體系劃分,譬如普通修士的築基境界,對於劍修而言,除了修為突破到相應境界之外,還需要凝練出「劍氣」,才能夠稱為一名築基劍修。
金丹境界的劍修,則是需要凝練出自己的「劍意」。
到元嬰境界,便是蘊育劍骨——有些修士,天生一副劍骨,是劍修的無上英才,勝過世間一切靈體。對於其他人而言,艱難無比,甚至尤超過結嬰的一步,對於這些人而言,便是水到渠成,劍與人合。
培育出劍氣、劍意、劍骨之後,便是化嬰煉神,成就「劍心」。
這些層級劃分,與普通修士的境界,原則上一一對應,但每一個層次,都死死地卡著無數的劍修,許多劍修修為早已達到金丹,但卻是在凝練劍氣這一步,便荒廢一生,連劍意的邊緣,都無法觸摸。
與此同時,也有著一些天生註定縱橫的修士,在修為尚未更進一步的時候,就已經在劍道上,提前有所成就。
這一次天劍門廣發名劍帖,便是要為宗門之中,新晉成就「劍心」的一尊天才元嬰劍修,舉辦成道大典。
千年無人化神的前車之鑑,讓幾乎所有人都是能夠知道,這位橫空出世的大劍修,很有可能就是未來一個千年之內,東陸之上的最高戰力。<="<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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