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月抱著阿雋離開後,靈堂再次陷入寂靜之中。
「你似乎很怕我看見他的樣子。」
謝無陵的聲音打破這安靜的氣氛。
他口中的『他』指的是誰,不言而喻。
洛九娘低垂著眼眸,沒去看他。
瞧不見她面上的情緒,謝無陵只聽見她故作鎮定的聲音,「司馬說笑了,只是阿雋年幼,不敢面對生人而已。」
「生人?」
謝無陵眉梢微挑,目光緊緊地鎖定著她,「如今陛下駕崩,夫人還要以什麼理由來推脫我這個生人?」
第57章 如夫人是不會再喜歡郎君了。……
三天守靈期一過,新皇登基。
當天,謝詔便被安排葬進了皇陵。
洛九娘祭禮完,坐上返回宇文府的馬車。
身後那道黏人深沉的目光一直未曾移開過,她動作稍停,並未回頭,徑直上了馬車。
守靈那晚,謝無陵問她還要以何種理由推脫時,她搖了搖頭,目光冷清又堅定地看著他,「我不會和宇文驊和離。」
她猜不透謝無陵要她與宇文驊和離的理由。
想來想去,只有『報復』二字。
——他在報復自己在江州時哄騙他的仇。
她不能與宇文驊和離,有宇文家的庇佑,她才能護住阿雋。一旦謝無陵知曉阿雋的真是身份,勢必會來奪走他認祖歸宗。
「公主。」
阿月合上了帘子,「郎君一直在看著。」
洛九娘撩起眼眸看向她:「阿月,你來宇文府是不是也有謝無陵的示意?」
阿月臉色一白,她慌亂解釋:「公主,奴、奴是站在您這邊的。」
洛九娘不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她。
阿月受不了她的目光,片刻功夫便全都交代了,「郎君確實讓奴隨時給他稟報您的行蹤,但每隔三天,奴才會給郎君匯報一次情況,公主您放心,每次奴都沒有全部托出。」
洛九娘:「他可有問過阿雋的事?」
阿月點頭。
洛九娘:「他問了什麼?」
「小郎君出生時的大小、月份。」阿月偷偷觀察了一下洛九娘的神色,又說:「郎君還問過奴小郎君長得像誰之類的事。」
其實她在得知小郎君的生辰後,也暗自推算過來。
如果真如如夫人所說,是早產的話,那懷上的那月便是如夫人與宇文郎君成婚那日。
這麼算下來,小郎君還真不是郎君的孩子。
洛九娘臉色頓時便緊繃起來。
謝無陵果然有所懷疑了。
幸好她當初讓洛姨留了一手,而且如今孩子年齡還小,還看不出來長得像誰。
洛九娘:「下回他若是再問,你不妨直接說,這個孩子就是我和宇文郎君的。」
阿月不敢抬頭,小心翼翼地應了聲是。
「夫人。」
她小聲詢問:「您不趕奴走了嗎?」
洛九娘搖頭。
當初在得知阿月是謝無陵派來的後,她確實有些生氣。
但轉念一想,阿月從始至終就是江州的人,給謝無陵匯報情況是意料之中的事。她很慶幸的是,每次與洛姨商量事情時,都是把阿月支開了的。
阿月聽後,悄然鬆了口氣。
不知為何,她總覺得如夫人到了建康後人變了許多,但具體變了哪裡,她又說不上來。
不過她能明顯感覺到,如夫人是不會再喜歡郎君了。
-
新皇登基後,馮太后晉升為太皇太后,依舊垂簾聽政。如今謝無陵為大司馬,幾乎是權傾朝野。
相比起謝詔在位時,她的權利小了很多。
當初懷王協同趙承逼宮時,馮太后便知道會是這麼個結果。
但若是不召謝無陵回來,她只有死路一條。
權衡之下,她還是將謝無陵召了回來。
如今有世家制約,她再奪回權利,只是時間問題罷了。
…
下了朝,陰沉的天突然下起了淅淅瀝瀝的秋雨。
謝無陵正往外走,忽地被朝臣叫住,約他去酒樓喝一杯桂花釀。
「桂花釀?」
「是啊。」
叫住他的朝臣笑呵呵道:「如今正是桂花盛開之事,每年這個時候,建康的桂花釀最為出名,不知司馬可否賞臉?」<="<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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