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頌章覺得身體有些發軟,像剛接觸長跑後沒有做足放鬆。但這麼多年保持的自律讓她即便覺得身體發軟還能麻溜地從沙發上爬起來。
浴室里布藝的髒衣簍里,他們換下的衣服被一起丟在裡面,明明只是衣服堆在一起,她卻看得心跳加速。
腦子也自動把之前的事播放了一遍。
許頌章拍了拍自己的臉,脫掉睡衣擠到花灑下,由著花灑照著自己的臉沖,她屏住呼吸想要忘記方才的一切。
最後發現還是徒勞無功。
簡單地又沖了個澡,許頌章套上先前的睡裙從衛生間出來。
他坐在床尾玩手機,聽見她從浴室出來便起身進衛生間把髒衣簍拿了出來。
許頌章跟在他身後去了陽台,大概是因為他一個人在國外讀書的時間很久,做家務這種事他嫻熟地像是操作CAD,沒給許頌章上手幫忙的機會。
「站著也沒聽你給我喊加油,去躺著吧。」沈知韞往洗衣機里倒著柔順劑。
本來看他幹活許頌章還有點不好意思,既然他都這麼說了許頌章最後一點道德感也消失了。
許頌章轉身要往臥室走,轉而又反應過來自己為什麼要在這裡留宿,應該讓他把自己的衣服從洗衣機里拿出來的,自己要回去。
沈知韞看她去而復返,搶在她前面開口問:「你明天早上想吃什麼?」
早飯啊……
「我也不知道。」許頌章也不挑食,沒有什麼最愛吃的也沒有什麼是不愛吃的。
「我下個廚?」沈知韞提議。
許頌章是個廚房小白,之前就告訴過他,那時候他說他廚藝很好,雖然許頌章不覺得人必須要是十全十美,也正視自己這輩子在某些事情上就是沒有天賦,但沈知韞不一樣,那是自己的最強大的競爭對手,他擅長的,自己太差就有一種被比下去的不甘心。
「行啊。」許頌章接受他的提議,是騾子是馬總要拉出來遛一遛,誰知道是不是吹牛呢。
沈知韞已經把洗滌烘乾的步驟都設置好了:「我看你似乎很期待。」
「錯了,我是在心裡祈禱你廚藝翻車。」許頌章說著雙手合十。
兩個人一起走回臥室,沈知韞縱容著她這點小小的頑劣,或許是因為太了解她本心是怎麼樣的人,反而會覺得這點頑劣更是可愛。
沈知韞:「你睡哪邊?」
許頌章嘴上說著隨便,但還是走到了自己上次來睡的那邊:「你手機充電器借我用一下。」
「明天早上幾點去專教?我設個鬧鐘。」
「八點吧,七點起床。」
一般情況下不需要鬧鐘,許頌章的生物鐘會準時讓她在六點醒來。
「之前那通電話沒事吧?」沈知韞關心,他並不愛窺探別人的隱私,但對許頌章他總有一種很想知道所有的不禮貌。
許頌章:「之前我媽打電話來和我說我堂姐生孩子了。」
「就是那個過年你問哪家蟹黃面好吃的堂姐?」沈知韞問,正當許頌章點頭的時候,他又說,「那個以為你是和齊穆一起逛街的堂姐?」
「後半句話重點不是我堂姐而是齊穆吧。」許頌章戳穿他,翻了個身背對著沈知韞繼續刷手機。
沈知韞那話說得本來就有撒嬌的意味在裡面,撒嬌委屈就是為了讓別人知道的,他知道許頌章已經聽出來了便又不覺得委屈了,笑著湊過去挨著人躺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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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頌章雖然習慣了早起,但眼睛還是有些睜不開,對於噪音的源頭她感覺到煩躁。
呱噪的鬧鐘鈴聲將她的睡意殺得片甲不留,她只能幽幽睜眼,人醒了也感覺到一絲不對勁。一條孔武有力的胳膊從後橫在她腰間,後背貼著熱源,她能感覺到熱氣一下一下有規律地落在她後頸處的皮膚上。
「沈知韞。」許頌章拍了拍搭在自己腰上的胳膊。
沈知韞沒動,將臉埋在她發間蹭了蹭:「一會兒它就自己停的,我們還可以再睡五分鐘。」
他說完,手機還真配合地停了鬧鈴。
只是鬧鐘的問題嗎?許頌章想把他的胳膊從自己身上拿下去,卻被他反握住手,手指扣入她的指縫。
身後那人笑,才睡醒的人嗓子還有些沙啞,低笑聲顯得格外性|感,開口就是惡人先告狀:「許頌章你怎麼鑽我懷裡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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