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他也是為她好,只是下手有點不知輕重而已,後來擦了藥睡了一覺也就不疼了。
於是笑著回,「沒事的,已經不疼了。」
曹壬抿緊雙唇在她一旁坐下後傾身低頭仔細查看她的傷口。
傷口如此可怖,大鼓包下滿是暗紅的血,鼓包周圍淤青一片,這得是多大的力度才能造成這樣的傷口呀?
「是誰傷了你?」他再次冷言出聲。
這是陸萸第一次見他生氣,向來如佛一般無悲無喜的少年眼中第一次閃現怒火。
她忍不住放輕聲音解釋,「昨日我在課堂上睡著了,然後」
「因為睡著所以夫子下此狠手?」他急聲打斷了陸萸的話,一臉的不可思議。
見他誤會了,陸萸忙將昨日的事解釋清楚,然後尷尬一笑,「事情就是這樣,阿兄只是沒撿對石子而已。」
曹壬剛剛見到傷口,瞬間想起了幼時的經歷,就忍不住往最壞的地方想了,如今聽她一番解釋才終於鬆了一口氣。
陸萸笑看著他,伸手撫上了他的眉間,她的雙眸明亮動人,「君期,你剛才是生氣了嗎?」
曹壬的身體微微僵住,眉間是女孩溫熱的指尖,她輕輕撫平了他煩躁的心緒,像屋外明媚的暖陽瞬間將他心底那些陰暗的記憶全部驅逐乾淨。
「君期,我第一次看到你生氣呢,至此時此刻,我才相信你是真實活著的人,而非裊裊檀煙中的佛。」
曹壬怔怔的看著她笑,心底某塊地方被種下了一顆名字叫溫暖的種子。
他回以一笑,「阿萸,我替你上藥可好?」
江澈剛剛看到陸萸的傷口後就已去找藥了。
如今忙將藥盒遞給曹壬,「少主請用。」
一旁的木槿剛想說讓奴婢來,便被江澈一把拉出了書房。
屋內剩陸萸和曹壬,她卻沒發現,因他剛剛笑得太有溫度了,她忍不住點點頭,「好呀,你的藥肯定比我的好用。」
說完,她湊近曹壬,然後仰起頭閉上眼等著他擦藥。
眼前閉著眼揚起腦袋的女孩,像一隻沐浴在陽光下的白天鵝,她的睫毛輕輕顫抖著,像羽毛刷子。
她竟然以這樣的姿態等著自己上藥,這讓打開藥盒後的曹壬始料未及,就這般信任自己嗎?她知不知道在一個男子面前擺這樣的動作會被人誤解?
想起當年看過的那些雜書,他的心底第一次浮躁起來,手上的動作也沒法繼續下去。
遲遲沒有動靜,陸萸疑惑地問,「君期,怎麼了?」
他默念幾句佛經後,淡然出聲,「這就給你擦,你別動。」
陸萸剛要回話,額間傳來了絲絲涼意,她立馬舒服得喟嘆,「這藥果真比我昨日用的好。」
曹壬把藥膏沾在修長的指尖後,輕輕柔柔地在她額間的鼓包上塗抹揉勻,生怕掌握不好力度會讓她疼痛,所以塗抹得非常慢,非常小心翼翼。
陸萸覺得可能不只是因為藥膏的原因,應該是他的手指太冷,所以有一種冰敷的效果。
待他塗抹好藥後,她睜開眼看正在蓋盒子的手,問:「君期的手一直都這麼冷嗎?」
她想問如今是春天,今日外面那樣暖和,你的手為何還這麼冷?但她沒忍心問出口。
曹壬慢條斯理地蓋好藥盒,然後用帕子擦了擦指尖殘留的藥膏後,回,「向來如此,不分四季。」
聽完此話,陸萸忍不住心疼起來,多好的少年呀,這是得了什麼奇怪的病才會把他折磨成這樣的?
不知怎麼想的,她忍不住想要握緊那隻手,而她確實也這麼做了。
在他驚愕的目光中,她伸出雙手緊緊的包住了那隻為她擦藥的手。
她的手很小,兩隻合在一起也未能將他的手掌全部包裹住,可她還是用力的握住了那隻手。
然後笑著說:「我的手很熱,還會經常出汗,練字時出汗就練不好,如今這樣剛好,我快出汗的時候,你幫我退熱,我練字就能突飛猛進了。」
他怔怔的看著她,任由她那樣緊緊的包裹住自己的手,只見她笑得那樣明媚,「等這隻手暖和,我再換另外一隻手可好?」
鬼使神差地,他笑著回,「好,只要阿萸開心,怎樣都好。」
「那就這麼說定了,我現在先降降溫,然後馬上練字」她說著,雙手來回搓著他的手。<="<hr>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本站提供的小说版权属于作者,所有小说均由网友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利,请与我们联系,将在第一时间删除!
Copyright 2024 辣笔书屋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