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陸純的紙鷂剛起飛,陸婠和世子邊理線,邊聊著天,而曹姒正低著頭和朱慎請教著放紙鷂的技巧,朱琳在一旁看著。
想不到隔了一年,陸萸依然是最快將紙鷂送上天的人。
她興奮的喊:「君期,看到了嗎,我的紙鷂飛起來了。」
她邊喊著,邊笑著向曹壬跑去,手中穩穩握住紙鷂的線,時不時調整著方向,待到曹壬跟前,將把手遞給曹壬,道:「你也試試,我去放另外一隻。」
一旁的江澈接過曹壬手中的銅爐,曹壬便小心接過陸萸手中的紙鷂,這是一個新奇的體驗,紙鷂在天空中翻飛,如同輕盈又自由的小鳥,忽上忽下的,像在和春風嬉戲玩耍。
又一直紙鷂飛上天,陸萸再次歡呼起來,高興地拉著線向曹壬跑了過來。
曹壬手中的線輕輕晃動著,目光追隨著陸萸,春日的陽光下歡呼著的女孩,這樣的神態,這樣的快步走向他,直叫他覺得仿佛這世間所有的美好皆在奔向他。
許是陸萸的喜悅之情太洋溢,大家不約而同地看了過來。
朱慎想起那日她說喜歡自由的感覺,那這一刻翱翔天際的紙鷂是否也帶著她的自由一起飛翔?
朱琳問曹姒:「阿萸妹妹和你長兄很熟嗎?」
曹姒莫名不喜歡陸萸,便不想說長兄把陸萸當小友,只笑道:「陸家郎君常帶她和兩位阿兄玩,畢竟我兩家有婚約,所以也算熟。」
朱琳向來敏感,她看出曹姒沒有說真話,明眼人都看得出曹壬看陸萸的眼神很有溫度,陸萸待曹壬也很親昵。
曹姒接著道:「別愣著了,你快讓你阿兄教我將紙鷂放到天上呀!」
好友催促,朱琳忙問朱慎:「阿兄可是許久不玩,忘記怎麼放紙鷂了?」
朱慎尷尬一笑,再次把曹姒的紙鷂拋起來,這次,終於成功了。
曹姒高興地在朱慎身邊歡呼道:「多謝叔重,快將線給我,我也試試。」
她身體挨得太近,朱慎有意避開,又擔心紙鷂的線刮傷她的手,只得小心將把手遞給她,再悄悄拉開一點距離。
曹姒卻好似未覺,又湊了過來,嘴上說著:「叔重快幫我,我的紙鷂好像要掉了。」
朱慎無奈,唯有接過線,繼續幫曹姒調整方向,看來他今天是放不成自己的紙鷂了。
心中一嘆,見一旁看好戲的妹妹,眼中多了只有妹妹能看懂的不悅和不耐煩。
朱琳見狀,忙掩飾的拿起紙鷂找侍女去了。
陸萸的喜悅感染了曹壬,讓他忘卻了一直未能痊癒的舊疾,也忘了所有那些壓在心底說不清道不明的抑鬱之情。
這次舊疾復發後延續時間比以往幾次都久,且病情也更重了。
許是離當年醫仙預測的二十歲壽限越來越近,夜間的咳嗽愈發止不住,導致他常常睡不安穩,第二天精神也懨懨。
如今看著紙鷂越飛越遠,心底的抑鬱好似也跟著飛遠了,他的腳步不經意間隨著陸萸的奔跑變得輕快起來。
身後抱著手爐的江澈看著遠處的少主,激動的對身旁的方言道:「我就知道這主意准沒錯。」
方言聽了,也未置一詞,只久久的凝視著遠處陌生又熟悉的少主。
那是他從未在少主身上見過的鬆快和喜悅,這才是這個年齡該有的鮮活,也是老王妃一直想要看到的。
那些在背後議論少主少年老成、死氣沉沉甚至虛弱不堪的人,若能看到如今的少主,也會為承認自己的偏見吧?
不知不覺間,陸萸不記得已跑了多少圈,春日的風伴隨著暖暖的陽光合著她的笑聲明媚如枝頭的海棠花。
這是她穿越至今笑得最放鬆最發自內心的一次,這一刻她忘卻了和這個世界格格不入,忘記了森嚴的等級制度下那些未知的命運。
而曹壬也忘了時間忘了病情,也忘了祖母曾一次次在耳畔叮囑他不可大喜大悲。
他的小友用真誠一點點打動著他,讓他開始學會接納自己的不完美。
奈何早春實在太冷,加之體力不支,沒跑多久,他的咳嗽便再也止不住了。
剛開始,他極力忍住咳意,可忍耐不但沒有緩解反而讓身體愈發難受,在忍無可忍之時連環咳嗽甚至讓他只覺頭暈眼花。<="<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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