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記起江卓臉上的傷,忙又告辭離開,去看江卓等人回來了沒有。
江馥離開後,姚芙綿精疲力盡,放鬆之後沉沉睡去。
只是她睡得不太安穩,隱約聽見女子的哭聲,睜開眼之後仔細聽了一陣,才知並非幻覺。
錦竹早姚芙綿一步醒過來,已經去門帘那處看過情況,走過來猶猶豫豫道:「是馥娘子,她……」
姚芙綿緊緊皺起眉,江馥的哭聲是從門口那處傳來的,顯然是要來找她又不肯進來。
姚芙綿披上外衣走過去。
「馥娘……」姚芙綿瞧清江馥哭得滿面淚痕的模樣,半晌不能言語。
江馥聲淚俱下,抽噎道:「我知此回是阿卓對不起你,受處罰也是應該,我不該替他求情,可是……」
江卓是三房么子,他的兄長嫌他年紀小不肯與他玩樂,江馥又是女郎,亦是不怎麼有堂兄想要帶她一塊,於是兩人倒是比較合得來,都是彼此在府中關係親密的姊弟。
江馥想起方才看到的江卓,俊俏的臉都是傷,嘴角腫起,一隻眼腫脹得睜不開,模樣滑稽極了。
見他面色凝重,她原本還想打趣兩句活絡氣氛,卻被他旁邊的侍從告知他即將受家規處置,鞭笞五十下。
江卓不過十二,身量還未長開,五十下必死無疑。
「他會死的……我去找叔父,叔父也不肯手下留情……」江峙身為長輩,又是江卓父親,網開一面必定會引其他人頗有微詞。江馥泣不成聲,「若是讓堂兄去給阿卓說情,阿卓說不定還有命活……」
江硯遵循禮法,比起江峙有過之而無不及,斷不會因為江馥的一兩句求饒就破例。
然而——
「芙娘,你去幫我向堂兄求情,堂兄說不定會願意……」江馥清楚姚芙綿近日受驚,此刻最該休息,可一旦對江卓的處罰稟告給族中其他長輩,這個處置便是定下了,再難改變。想到今日江硯對姚芙綿的舉動,何況因江卓而遭難的人便是姚芙綿,若是她肯去,事情說不準有轉機。
姚芙綿也未料到對江卓的處罰如此重,竟還會危害他性命。
左右江卓這次吃夠了苦頭,日後應當不敢再找她麻煩。何況也是江卓在最後關頭清醒,助她逃離。
姚芙綿嘆息一聲:「我會去找堂兄說情,只是結果如何我不敢保證。」
江硯雖待她稍稍親近,但姚芙綿不認為江硯會聽她的話。
只是江馥如此懇求,平日待她又好,姚芙綿如何都該去試一試。
江馥連連頷首。
「多謝你……」
明日要趕路,最好還是今夜去找。
姚芙綿穿戴齊整後就去找江硯。
姚芙綿去找江硯時,他許是剛處理完事情不久正要歇下,但還未入睡,於是侍者將她迎入內。
夜深露重,帳內亮著一盞燭火。江硯正披著外衣坐在姚芙綿面前。
問她:「何事?」
昏暗的燭火照在江硯身上,更顯得他俊美不似凡人。
姚芙綿多看了兩眼,才道:「卓郎君之事……可否寬容處置?」
江硯只是問道:「你想替他求情?」
姚芙綿頷首,垂眼盯著在身前互相玩弄的手指。
「雖是他有錯在先,但最後為了掩護我逃走也受了傷。如此說來也算功過相抵。」
姚芙綿內心忍不住嘆息,就是她上回讓江硯阻止太尉將李騫打死才會招來今日禍事,希望江卓莫要像李騫那般恩將仇報。
「李騫想要禍害我,即便沒有卓郎君也會尋其它法子。卓郎君也是年少才會被李騫利用,想來有了這次教訓,他必不敢再如此。」
此事要怪只能怪李騫,單憑江卓,姚芙綿根本無需忌憚。
姚芙綿說了一堆也不見江硯表態,抬起眼看他。
江硯目光正落在她臉上,又問:「那你想如何處置。」
姚芙綿想起那日江馥為維護她威脅江卓的話,江卓似乎很害怕跪祠堂抄家訓。
「不如就罰他去跪祠堂抄家訓。」
姚芙綿看著江硯,江硯在她的注視下輕輕頷首:「這既是你的意思,我會向叔父說明。」
江硯如此輕易便答應讓姚芙綿有些意外。
不過好歹江卓也是江氏嫡子,或許也是需要給個台階下罷了,而她這個被江卓坑騙的人就是最好的可以給出台階的人。
希望江卓知曉是她來求情之後,不求他湧泉相報,只求他往後莫要再為難她。
第二十五章
姚芙綿說完話也未立刻離去, 又擔心打擾江硯太久影響他休息,不敢再猶豫,將自己另一番來意說出。
「表哥傷既好了, 之前那瓶藥……可以還給我嗎?」
雖給出去的東西再要回來於理不合,但她仔細瞧過了, 江硯臉上的細痕已經完全消失, 而她方才在林子裡摔了一跤,換衣裙時發現膝蓋那處破了些皮, 眼下更需要。<="<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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