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到臨頭,你竟然還想誣賴公子?北境由公子掌控後,玉礦恢復安寧,百姓休養生息,商貿繁榮。劉平,你只需睜眼看看,就知道百姓有多愛戴公子。」
「那又怎樣?皇帝不喜三皇子,他這麼做,不過是為了給自己爭取民心。」
紅袖看著他冥頑不靈的樣子,搖頭道,「劉平,你以為百姓會在意誰當皇帝?會在意這些權力鬥爭嗎?百姓生活艱辛,根本無暇顧及這些,誰能給百姓更好的生活,他們就願意追隨誰,就這麼簡單。」
「可我父親,也是為了加強邊防,才整改玉礦的。一將功成萬骨枯,莫過於是。」劉平還是試圖解釋,仿佛在給自己所做的一切找藉口。
紅袖冷嗤,「這些不過是託詞罷了,你若非要信以為真,我也懶得爭辯。」
紅袖揮手,身後如鬼魅般出現幾個暗衛,「我已經說的夠多了,你既然也知道『一將功成萬骨枯』,那便好好的做公子路上墊腳的枯骨吧!」
「動手!一個不留。」
殺伐不過轉瞬之間,有兩個暗衛提著劉平和客棧老闆的人頭,去向流空復命。
紅袖親自動手,點燃了這座房子,熊熊火光沖天而起,融掉了臉上的偽裝。
她肌膚似雪,眼眸明亮,火光竄躍中,她想起驚聞父親死訊時,她和阿娘去給父親收屍。
白幡飄動,紙錢散落,而劉平一副紈絝公子的模樣,打馬而過。
那是她便暗暗發誓,有朝一日,一定要手刃仇人。她多年不得安寢,噩夢纏身,如今算解脫了吧!
爹,你看到了嗎?
第19章 程樓街
所謂一日之計在於晨,清晨,天地復甦。流空風塵僕僕,踏進府門,就見府內眾人都已各職其位。
他不做停留,徑直去了書房,卻被告知盛璟在花園散步晨練。
流空驚愕的去花園尋盛璟,路上還在琢磨,趙川早先磨破了嘴皮子,勸公子勤加鍛鍊,強健體魄,能稍緩寒疾,可公子一向當作沒聽見。這是怎麼突然想開了?
「……劉平和他的手下全軍覆沒,窩點也盡數拔除了。」流空站在亭子邊,對著正在賞花的盛璟匯報導:「他在北境的內應已查出五六分。」
盛璟思忖了片刻,「傳信給薛將軍,讓他先暗中探查。你歇息一日,明日前往北境,徹底解決此事。」
流空拱手道:「屬下領命!」
流空走後,盛璟繼續繞著花園散步,邊走邊似無意聞問道,「常意,近幾日顧府在忙什麼?」
常意聽到這話,頓時臉上樂開了花,「公子,聽說顧家二夫人這幾日正忙著應邀約、辦宴會,帶顧小姐認識這京城中的夫人小姐呢!」
他低頭偷瞄了一眼盛璟的神色,「依小的看,顧小姐怕是不喜這樣的應付場合,說不得正煩的很。」
「是嗎?」盛璟想像了一下顧清羽不耐煩又不得不裝模做樣應付的樣子,不由微微一笑。
常意突然一拍腦門,「呦,公子,說起人際往來,小的覺得,這主要有個你來我往才是。」
「上次顧小姐送了你棋譜,您看是不是該邀顧小姐下下棋,瞧瞧可有進步?」
「說的有道理,只不過……」盛璟含笑悠悠道,他停下腳步,微微轉頭,看了看常意,「常意啊,你演技真差!」
「公子,你怎麼還埋汰起小的來了?」常意不服的嘀咕道。
朝陽自東方升起,萬千道金光柔柔漫漫的灑下,晨靄逐漸消散,盛璟置於晨光中,隱隱透出高貴不可直視的氣勢。
此時的顧府也在晨光下展出一副熙熙攘攘的畫卷,一派生機勃勃。
顧清羽由著給她梳妝,日光從窗欞間斜灑,落在身上,帶來懶洋洋的暖意,不由舒適的喟嘆,「今日總算可以歇息一日了!」
「這幾日可把小姐無聊壞了吧。」念夏靈巧的給顧清羽綰好髮髻,一邊笑道,「夫人昨日還夸小姐表現好呢,有大家風範。」
賜婚之事定下後,嬸娘就張羅帶她與交好的官家拜訪,與京城的夫人小姐們互相認識。
京城的禮節及情況娘親都給她講過,這事情做起來並不難,可實在是繁文縟節太多,過程過於無趣了。
不過顧清羽也知道,日後情況未明,若是留在京城,消息靈通、交情廣泛極為重要。所以她也耐住性子,打足精神應對這件事兒。
阿青擅刀,用的是一柄極薄極鋒利的彎刀,此時剛好練習回來,聽見念夏的話,也丟下「無聊」二字。
顧清羽點頭應和:「阿青懂我!」
想了想,她提議道:「既然今日無事,不如出門在京城裡轉轉?」
回京城許久,迫於形勢嚴峻,還沒有真正閒下心來看看京城的繁榮之景。如今她手臂的傷勢幾乎痊癒,出門轉轉也無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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