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單肩背著書包,離開的乾脆,就像這地方她從來沒待過一樣。
頂著風走,頭髮噼啪打在臉上,腳底沉重邁不開步子。
手機還催命似的響。
她艱難地掏出來,滑開鎖屏,最頂上的一條簡訊來自匿名號碼。
【走了就沒有回頭路了】
天色太陰,她用手撩起擋在額前的頭髮,仰頭掃視身後的教學樓,排排窗戶緊閉。
其中一扇在大風中突兀敞開,窗口站著的女孩看不清臉,同樣被風吹的凌亂。
冰尤知道簡訊出自她手。
一連串消息提示音打破了兩人的對視,激烈彈出的窗口,讓她不得不把注意力轉移回手機上。
k的消息鋪天蓋地擠掉了其他的。
明顯被惹急了。
從昨晚到現在,給冰尤發的信息加起來有二三十條。
她頓時抽了口氣,脊背發涼,腳步快速交替向學校大門走。
沒有回頭,也沒有回覆任何一條。
鐵門外的加長林肯等候多時,看見冰尤走來的身影后閃了下車燈。
她早有心理準備,識趣的上車,動作沒有半點墨跡。
幾乎是書包扔進去的那一剎那,男人的質問聲就同時發出了。
「膽子大了,學會玩消失了。」
k不是不清楚她跑走的原因,只是不想浪費心神哄一個鬧脾氣的女孩。現在冰尤回來了,他也就默認女孩自己消化好了。
她臉上被扇的那下還有點疼,理了下制服裙,把下擺拉到很高的位置,兩條修長的美腿疊在一起。
雙眸一掃剛才的陰霾:「才十幾個小時不見我而已,這麼火大幹嘛。」
她雖然是埋怨,但也繃著態度,最後變成一句嬌嗔。
車子啟動,窗上落了幾個雨點。
下一刻,一條煙紅色的全新choker被扔在兩人的座椅間,準確說是在k的腳下。
男人揚了揚下巴,眼神在項圈和冰尤間切換一次。
她輕顫,喘息之間多了冷氣。
*
市中心,落腳的酒店一晚千計,繁星夜幕,惹得人心醉。
高透的落地窗前,衣服被剝落了一地。
香薰的氣味迷亂撒開,水汽升騰。
冰尤用手在布滿霧氣的鏡子上滑開一片,確保把自己看得完整。
她身上□□,身體剛沖完熱水還有些許泛紅,就連睫毛都掛著水珠。
髖骨上的一道淺淺的疤變得格外明顯。
透過鏡子,那種審視的感覺更直觀,她檢查著新增的淤青,然後對上鏡中自己的眼睛。
疲憊空洞。
k坐在外面的沙發上,擺弄著幾頁紙。
是她的轉校文件。
二人同在一個房間,各干各的事。
「你準備什麼時候去西華報導啊?」
k張口一說,頭都沒抬。
冰尤正從洗漱台邊的煙盒裡掏煙,奈何整包都被泡在水裡太久廢掉了,沒一根點得著。
這包她昨天剛拆,今天就泡爛了。
氣不打一處來。
「不著急,等我病好了再說吧。」
火機在她手裡打了幾下,火光明滅,頃刻間被摔飛在牆上,砸了個稀爛。
嘴裡的煙也吐在了水池邊。
k聞聲看了眼她的方向,不以為然地把紙理齊放在桌子上:「那一會兒你和付競澤商量吧,讓他回頭把你捎上。」
冰尤蹙了下眉。
「一會兒?」
「嗯,他在樓下大堂,有點事要交代。」
「……」
冰尤對付競澤還有很多好奇,想到霸凌自己的女孩看到他照片的反應,這種好奇心更盛了。
她和鏡子裡的自己久久對望,眼神從肩頸到腰,再到飄忽出鏡框之外。
隨手扯下一旁掛著的浴巾,簡單裹在身上,顧不上還在滴水的發梢就走了出去。
k的目光一路追隨著她走到島台前。
由於身上沒擦乾,在短絨地毯上留下了一排腳印。
有意無意,總之很勾人。
她熟練地擰開玻璃瓶,把裡面的水倒進杯中,又緩緩來到他身邊。
「付競澤在西華很出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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