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手從面前拿開,付競澤的色子正好搖完,步數和她的位置重疊在一起。
冰尤的飛行棋被踢回了老巢。
「你玩的太髒,我不玩了。」
她說完,付競澤懶散地瞥了眼她坐的方向。
半小時前,兩人在候機室里把所有棋類玩了個遍。冰尤不是賣嗲悔棋,就是讓他去給自己拿塊餅乾,弄完回來後棋盤大變。
想到這他勾起唇角,把她腿上滑下去的毯子向上拽了拽。
「不玩也行,那剛剛跟你說的那個安排,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付競澤對上她的眼睛。
他準備等兩人都完成學業之後,把倫敦的生意全權交給Bryce打理。自己投家公司,負責冰尤以後的作品銷路,也能給她最大程度的創作自由。
最主要的是,沒有績效。
她的時間就能隨心所欲地變通,哪怕兩人不想上班,也能窩在家裡玩一天。
冰尤是享樂主義,不缺錢的情況下沒什麼不妥。
只是這樣的話,兩人勢必在工作和愛情上都要廝混在一起,利益扯不開,分不清楚。
付競澤看她久久沒回應,側頭在她臉頰留下一個吻。
「逗你的。」
然後攥起她的手放到了毯子下面。
飛機開始滑行,她看向窗外的景色,眼底一片寂寥。發涼的手在他手心的溫度下被持續溫熱。
「付競澤,有些話我覺得還是提前說好,以免你對我抱有太大的期待。」
「我知道,」他和她十指相扣,「你不想結婚。」
她頓了幾秒,點了點頭。
冰尤不婚,是她之前喝多了自己說的。
當時高中,她死活把真話當笑話講,爛醉之後掛著他脖子,把真心全都吐在了垃圾桶里。
但她不記得的是,那天ktv拐角,付競澤拍著她的背給她順氣,她借酒精拽上他的手,落在自己髖骨的疤上。
她說,小時候我爸打的。
她還說,疤在身上一天,就不會相信婚姻一天。
她自己忘了,他卻都記得。
*
北京,凌晨落地。
兩人從接機口前後走出時,欄杆後站著的人少之又少。
溫度不高,付競澤很自然地接過了全部的行李。
冰尤趁他拉箱子騰不開手,用力踢了他一腳,報了飛機上兩人打遊戲輸掉的仇。
等他被惹的在發火邊緣,她再說兩句好聽的。
如此重複了幾遍,最後安心地扣上了外套帽子跟在了一邊。
正往停車場走,就被半路上前的人搭了話。
男的,一身黑衣,年齡不大。
「哎打擾一下!包車接機服務需要嗎?」
「不需要。」付競澤說的乾脆,頭也不抬地繼續往前走。
男人被拒後並沒放棄,倒退著移動,把目光轉向了冰尤:「噢……您誤會了,我是在跟這位小姐說話。」
話音剛停,一直往前走的付競澤剎了閘,後面跟著的女孩也饒有興趣地笑了下,玩著外套的抽繩。
僵持了幾秒鐘。
男人一直繃著的臉終於忍不住被笑意侵占,「噗嗤」一下笑出了聲,隨後便半蹲下直不起腰來。
過了半天,向身後的方向揮了揮手:「我不行了響子,你過來吧。」
身影隨即滑開。
靠在不遠處立柱上的男人笑的正歡,滿是紋身的手在脖頸上扶了下,然後一步步朝這邊走了過來。
是段弈響。
冰尤高中的時候只和他碰過一次,當時比賽,台上台下距離很遠。
但關於他和付競澤的故事自己倒是沒少聽說,光是程芳梨的版本就足夠精彩。萬變不離其宗的是,兩人關係鐵,即便很少見面,但都卯足了勁禍害對方。
付競澤看到他後,明顯露出被戲耍的不爽。
他攤開雙手,做出一個擁抱的姿勢,對逐漸逼近的男人開了腔:「想不想念你爹我的懷抱?」
虎牙露尖,過火的話張口就來。
段弈響經過他身邊,撥開他一條胳膊,直直走向了冰尤。
「和他在一起,挺辛苦的吧。」
是句玩笑話。
冰尤很識趣地接受了段弈響聊表心意的擁抱,兩人的胳膊都懸在半空,只有氣付競澤的心在同一條線上。
和女士擁抱過後,他才迎上了旁邊一直伸著的手。
付競澤終於等到似的,用盡全力拍了拍他的後背,聲音在空曠的機場內迴旋。
接著低頭到段弈響耳畔:「別以為你要結婚的人了,就能動手動腳的。」
「有主的狗還會搖尾巴呢,付少太敏感了吧?」<="<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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