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距試煉塔開啟已經過去了近四個時辰,雖說已經陸續有幾個弟子捏碎了令牌出來,但也只是些修為的確不足的外門弟子罷了。
像沈宴淮這類天資出眾的,誰也不會想到他會這麼快地出來。
更何況……這血……
發現林峰主這邊的動靜後,其他幾位峰主也走了過來。
為了檢查傳送出試煉塔的弟子狀態,也為能在緊急情況第一時間作出反應,各峰峰主都在塔外守著,如今看見沈宴淮的樣子,無一不面露驚愕。
「這、這是怎麼回事!?」率先說話的是宋峰主,看見自己中意的弟子傷成這幅模樣,他當即不再淡定,在那凌亂的血跡上不斷掃視。
「我瞧瞧……啊呀,受了這麼重的傷?」李忘憂也走了過來,驚得以袖遮面,掩住口唇。
正面看還好,從背面就能望見大片乾涸的血跡,從肩頭一直淋漓到小腿,足以想像到當時少年處於怎樣的危險之中。
被如此之多的峰主包圍,情況似乎變得複雜起來了,沈宴淮愈發頭疼地低下頭去,頗為苦惱地閉了閉眼。
「我看看……哎?」
李忘憂探查了沈宴淮的靈脈,卻發現他體內並無問題,不僅沒有問題,甚至可以說氣海蓬勃康健,充滿了年輕人的朝氣。
她又擼起他的袖子,滲出血跡的位置皮肉也是完好無損,根本沒有傷口。
李忘憂只疑惑了一瞬,隨即悟出了什麼,看向沈宴淮身旁的玄露,「是你吧?」
在旁邊佯裝雕像的玄露抬頭:嗯?
李忘憂笑道:「若我沒有猜錯,他已經服下了渡厄還魂丹?」其他丹藥也沒有見效如此之快的了。
玄露只好點了點頭。
聽見這話的沈宴淮終於抬起頭來,看了李忘憂一眼。
李忘憂立即看向他,「你現在感覺如何?」
沈宴淮提了提唇角,「弟子感覺……尚可t。」
他目光幽深地看向白鶴,原來進塔之前與小鶴碰面那人,是忘憂峰的峰主……
「所以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宋銳等不及地追問。
「試煉塔每次開啟,內里情況都會有稍許變動,危機重重,而弟子之間也可能挑起衝突……」林擇雲沉思。
除了遇見環境裡的危險,像弟子藉機公報私仇,互相謀算之事,在清蘊宗也不算少見了。幾名峰主都見多了這事,掌管一峰數百年,也處理過相當多的矛盾。
「沒見到傷口,也不能妄下決斷……」
「難不成,你還覺得他身上的是別人的血?」此時,一直沒說話的星斗峰峰主終於出了聲。
星斗峰主明明相貌平正,氣度和悅,此時一雙眼眸卻如鷹隼銳利懾人,說話也毫不客氣。
李忘憂順著他的話往下道:「不會的,瞧這衣服被磨損成這幅樣子……咦,為何是磨損?」她看向沈宴淮腰間的劍。
星斗峰主目光凌厲,「早就說過,這峰中有人心術不正,就該清理一番!」
他看向沈宴淮,「小子,你且大膽說來,究竟是誰害你的!」
玄露驚訝地看向星斗峰主,沒想到這位峰主竟然如此敏銳。
卻沒想沈宴淮斂下神色,低聲道:「……無人謀害弟子。」
可少年一臉難以掩飾的為難,任誰見了都知道定然有所隱情!
星斗峰主當即怒從中來,對在場眾人道:「有人都膽大妄為到了這種地步,難道還要包庇下去嗎?難道之後瞧見同門互相怨懟、自相殘殺,才能清理門戶?」
看得出,他對此事極其在意。
「查,必須查。」
一句話,定了接下來的宗門不再平靜。
直到載著沈宴淮回到落瀑閣,玄露腦子還有點懵。
先是試煉塔之行與上一世出現分歧,又是準備清查居心不良的弟子,一切都與曾經有所不同。
不過,也好。
但凡能將那些人提前找出來,沈宴淮以後也能少遭到針對,說不定還能過個快樂的宗門生活。
這麼想著,玄露猶豫地看了一眼沈宴淮,擔心少年對提前出試煉塔一事心存介懷。
卻沒想,對方不僅沒見失落,反而已經換好了乾淨的衣裳,笑著向她走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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