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葒給清瑤打預防針的時候, 周知禹的助理也在憤憤不平的吐槽清瑤的亂入。
「我還真是第一次見這麼臉皮厚的人,都被推到風口浪尖了,還不消停, 跑來劇組湊什麼熱鬧呢?」
「來之前還要賣一波慘,拉上劇組給她做嫁衣, 算盤珠子都快崩我臉上了,導演這都看不見?」
「他確實看不見,因為對方帶資進組,嘖, 您說您怎麼就攤上這樣的禍害了呢?」
清瑤在劇中飾演的女三是男主周知禹的妹妹, 皇帝最寵愛的小公主, 倆人自小就親近, 一度惹來好友的質疑, 但周知禹堅定的認為,這是身為兄長的義務,直到她身世曝光, 被朝臣推上代替真公主和親的風口,他才幡然醒悟,自己對他的寵愛一直都摻雜其他情愫。
那一刻他迷茫了, 理智告訴他,不可以再進一步, 可情感上卻止不住的想要更多, 尤其在看到母親為了護真公主, 說服她替嫁和親,父親也不再為她據理力爭時, 心底被禁錮的旖念瘋狂叫囂著讓他衝破束縛,帶她遠走高飛, 護她一生周全。
整個過程雖然只是全劇的一小部分占比,但角色內心的掙扎和糾結,以及最後的放手和釋懷,很有戲劇張力。
算起來,也算是帶點感情的對手戲,很考驗演員的演技和彼此契合度。
而清瑤這種演技平平的資源咖,一直都是周知禹詬病的存在,真要開拍了,很難讓人想像會多麼雞飛狗跳。
劉興正是因為想到這點才喋喋不休的。
周知禹知道他的擔心,但他並沒把她的存在放心上,只是讓他意外的是,明明可以直接進組,為什麼又要自爆短板的試鏡呢?是真不知道自己的演技嗎?
他只是覺得她這種越想證明自己卻越是讓自己難堪的舉動有點可笑。
「她不是要求試鏡了,如果勝任不了,該換就換。」
他擲地有聲的說完後,繼續專注的看劇本。
劉興不以為然的撇撇嘴,張羅起別的事情。
半個小時後,清瑤抵達了片場。
試鏡的場景已經搭建好,飾演她母后的演員也已經就位,清瑤以最短的時間做好妝造出場時,當即就讓人生出心疼之色。
她穿著一身素色紗裙,清麗的面龐哪怕未施粉黛也難掩嬌美,只是她微蹙的眉、形容憔悴的神色,以及清亮眼眸附著的淡淡憂傷,欲語還休的愁緒還未出口,便席捲了全身。
曾經的張揚跋扈,明媚耀目都被淺淺的悽惶取代,微風拂過她飄逸的裙擺,讓她單薄的身形更顯伶仃,如弱風扶柳般,我見猶憐。
在這場戲裡,真公主已經被認回,皇帝皇后因為愧對真公主,開啟無微不至的呵護,以此彌補她在外吃的苦,受的罪,假公主因為生母的惡行在後宮受盡了謾罵和欺辱,曾經那些被她欺負的人,全都如潮水般湧來,有仇報仇有怨報怨,短短半月,她就被磋磨得不成人形,曾經高高在上的公主淪為人人可欺的素人,地位和情緒上的落差,足以碾碎她所有的驕傲和自尊。
而她父皇母后縱使知道她無辜,不該把生母的惡事遷怒在她身上,卻還是抵不過流言的侵襲,而真公主身上被虐待的傷疤更像一個個震耳欲聾的巴掌,看一次就打他們一次,時刻提醒他們假公主生母的罪行。
慢慢的,寬容就變成了任由下面人欺凌的縱容。
而曾經把她視作掌上明珠分外疼愛的母后,卻要說服她去和親,這無疑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叫她如何不絕望悲傷。
清瑤此刻的妝造和周身散發的氣場,都在無聲訴說著這份天大的委屈。
導演一度忘了喊開始,就這麼一眨不眨的看她入戲。
清瑤對著高座上的皇后俯身行禮,清泠泠的喚了一聲母後。
皇后的扮演者微愣,為她此刻過分貼近角色而詫異,她按照劇本說台詞,字字誅心,句句狠絕,完全不帶半分情感,清瑤全程垂首而立,乖順的聽從安排。
當皇后讓人送來嫁衣那一刻,她垂在身側的手猛地一緊,翩遷脆弱的身體顫了顫,一直被她努力克制著的眼淚也在那一刻無聲滑落。
她對著母親擠出一個溫婉從容的笑,恭敬的雙手接過嫁衣,跪謝皇恩,「謝皇后娘娘恩賜。」
生疏的稱呼,顫抖的音調,堅定的眼神,從始至終都不曾泄露過半分的委屈表情,一下子就把這個角色從心存希冀,到奢望徹底幻滅的情緒變化演了出來,張弛有度,陳述得當。<="<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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