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也不知道……”綠珠緊緊地抓著柳垂容的胳膊,聲音里也充滿了驚慌,“姑娘,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就在這時,一個低沉的男聲突然在黑暗中響起:“你們是什麼人?”
柳垂容和綠珠頓時嚇得魂飛魄散,緊緊地抱在一起,驚恐地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第2章
晉江文學成大雨如注,傾盆而下,那豆大的雨珠仿若狂暴的天兵揮舞著的重錘,兇猛地砸向岩壁,“噠噠”的巨響在山谷間激盪迴響.柳垂容心有餘悸,這震耳欲聾的雨聲令她嬌軀簌簌顫抖,一個踉蹌,差點再次失足。
她如同溺水之人般,緊緊抓住綠珠的胳膊,臉色蒼白得猶如一張宣紙,費了好大的勁才勉強穩住身形。
“誰在裡面?”綠珠儘管內心充滿恐懼,卻仍鼓足勇氣,毅然將自家姑娘護在身後,朝著黑暗處高聲質問,聲音顫抖卻堅定無比。
黑暗中,一個男子緩緩現身。綠珠尚未反應過來,一把寒光閃閃的銀色匕首瞬間抵在了柳垂容修長的脖頸上,那冰冷的觸感如毒蛇的信子,直直地滲進肌膚。
“說,誰讓你們來的?”男子的聲音虛弱卻凌厲,仿佛來自地獄的索命之音。
沈敬之心知,寒衙司怕是出了內鬼。自己剛到青州,就遭遇這跟蹤算計,這青州之地定然隱藏著深不可測的秘密。
眼前這兩個女子,極有可能是殺手的同夥。若能從她們口中問出幕後之人,自然是好;若不能,那也絕不能讓她們活著離開。
沈敬之微眯起雙眸,如同毒蛇似的盯著柳垂容一行人。
綠珠見自家姑娘脖頸被匕首蹭破了皮,心急如焚,膝蓋一彎就想下跪求情,卻在迎上姑娘的眼神時,生生將話咽了回去。
柳垂容不敢輕易暴露自己官宦之女的身份,在這危急關頭,此身份或許並非護身符。
她強壓心頭的恐懼,柔聲說道:“小女子柳垂容,這是我的丫鬟綠珠,我們主僕二人從青州來,欲往京城探親。”
洞內的火堆搖曳,映照著她的面龐,更顯楚楚可憐,恰似風雨中飄搖的嬌花。
“你主僕二人為何現於此地?”
柳垂容心中一緊,眼珠快速轉動,眼中滿是慌亂,卻仍強裝鎮定,楚楚可憐地說道:“公子有所不知,我們主僕二人路遇馬匪,那些馬匪窮凶極惡,不僅欲搶我等財物,還......還......”說到此處,柳垂容故意停頓,臉上滿是羞憤欲絕的神色,那模樣仿佛一朵被狂風摧殘的花朵,惹人憐惜。一著急,她就會不自覺地絞動手中的帕子。
綠珠趕忙接過話頭,聲淚俱下地哭訴道:“那些馬匪欲輕薄我家小姐,小姐寧死不從,這才帶著奴婢跳了崖!”
沈敬之抬頭望向洞外,想起這一帶並非官道,若為趕路前往京城,走此捷徑確實能節省不少時辰。
“去京中探親?”沈敬之匕首翻轉,抬起柳垂容的下巴,聲音冷若冰霜。
“是,我們家與定安侯府乃姻親,侯府來信,言表姐不日大婚,請我們去觀禮。”柳垂容聲音顫抖,眼神卻透著堅定。
“定安候府?”
“是。”
沈敬之探查,此女子並無任何內力,手指間也無任何訓練的痕跡。
沈敬之手中的匕首緩緩收回,心中暗想:前來刺殺他之人應非從京城而來。
眼前主僕二人若撒謊,斷不可能知曉定安候府嫡女成婚這等細微之事,看樣子所言非虛。
劫後餘生的柳垂容長舒一口氣,嬌軀一軟,像被抽去了筋骨一般癱倒在地,心中暗想:此番真是驚險萬分,但願能平安度過。
綠珠急忙衝過去抱住自家姑娘,上上下下仔細檢查,好在僅是脖頸處有一點擦傷。
沈敬之沉默不語,目光深邃,似在思考著什麼,又似在消化柳垂容所言。
洞穴之中一片靜謐,唯有火堆偶爾發出的“噼啪”聲,在這寂靜中顯得格外清晰,仿佛是夜的心跳。
柳垂容偷偷打量著沈敬之,只見他身形高大挺拔,即便置身陰影之中,仍散發出一種令人難以抗拒的迫人氣勢,宛如一座巍峨聳立的山峰,讓人望而生畏。
他身著銀色長袍,袖口與領口繡著精緻的暗紋,在火光的映照下若隱若現,仿若夜空中閃爍的神秘星辰。腰間繫著一根白玉腰帶,腰帶上掛著一塊成色上佳的羊脂玉佩,顯見出身不凡。
頭髮以一根簡單的白玉簪束起,劍眉星目,鼻樑高挺,薄唇緊抿,整個人冷峻疏離,仿若高嶺之花,難以親近。
過了許久,沈敬之朝柳垂容抱拳行禮,略帶歉意道:“在下乃寒州知府門下主薄沈敬之,原是替我家大人前往青州送卷宗,未料遭遇山匪,唐突了姑娘,萬望海涵。”<="<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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