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心裡明白這回去後只要自己兒子不是個木頭都應該能和好了,懸著心也放下來,但是臉上表情還是一副生氣的模樣。
“行了,既然你屋裡的人出來尋你了,你就先跟著她回去吧!”公主心中瞭然,擺了擺手,讓柳垂容將人帶回去。
沈敬之就這麼跟在柳垂容的身後,進到柳垂容院中。許是已經好久都沒有見到亮著燈的屋子,儘管是微弱的燭火亮光,卻足以將他的那顆心重新跳動。
走入進來,柳垂容也沒說話,隨即出去對著綠珠不知道說了些什麼,只見綠珠點頭離開了。
柳垂容返回屋內,倒是有些磨不開臉了,望著沈敬之額頭上的傷,小心翼翼地伸手摸過去,創面還有些發熱,她柔聲問道:“疼不疼?”
只聽見沈敬之冷哼一聲,“嘶……”
柳垂容也被嚇了一跳,沒想到自己輕輕一碰,沈敬之會有如此大的反應,連忙起身就要讓請大夫來。”我讓人請大夫過來給你看看!”
沈敬之卻一把拉住她,虛弱地說道:“不用了,我書房裡有藥,讓元寶去取過來塗上就好了,你去歇息吧,等塗好藥我就自己回去書房歇下。”
元寶在一旁看著,忍不住腹誹自家二郎身子什麼時候這麼弱了,以前中了毒箭,宮中的太醫來取衣服外衫都濕了,也不見他哼一聲,如今只不過被公主用杯子砸了一下,就如此較弱,也不知是從那裡學過來的狐媚子的招數,一臉假得很。
誰知柳垂容卻當真了,“那個,時候不早了,今日便在這裡歇息吧!”
“那就麻煩夫人了,”沈敬之微眯著眼,看著十分柔弱。
柳垂容扶著沈敬之,一步步移到床榻上。
沈敬之偷偷地觀察著柳垂容的神色,心中暗自得意。
卻沒想到,柳垂容抱著一床棉被放到裡面。
“夫人你這是?”沈敬之望著床榻上的楚漢之界,一臉不解問道柳垂容指了指被子,問道:“你是說這個?”
沈敬之點頭,眼神滿是不解。
“妾身睡姿不雅,恐怕碰到二郎的傷處,如今分開也是為二郎好,如果二郎覺得不方便,妾身也可以去書房歇息,將這裡留給二郎。”
聞言,沈敬之也不敢有什麼意見,這到手的機會,自己可不能浪費了。
第18章
柳垂容安頓好沈敬之,自己則在裡面蓋好被子躺下了。屋內安靜得只能聽見兩人的呼吸聲。
沈敬之躺在床榻上,卻是怎麼也睡不著,心裡想著柳垂容究竟為何要避開自己。月光透過窗縫灑進來,照在柳垂容的側臉上,讓他看得有些失神。
不知過了多久,沈敬之終於忍不住輕聲說道:“若若,你究竟為何要躲著我?”
柳垂容身子一僵,“若若”二字也不知沈敬之從哪裡得知,許久都不曾聽見有人這樣喚自己了。
她沉默了片刻才緩緩開口道:“妾身只是最近身子不適,恐將病氣傳染給二郎罷了。”
直到今日她才從元寶口中得知,自己竟然比沈敬之還要大幾個月。
想著他比柳雲也從沒有大幾歲,而自家弟弟還在父母膝下嬉笑,而他卻要背負整個衛國公府的命運,不免心疼他。
細細想來,沈敬之整日泡在寒衙司一堆男人堆里,哪裡懂女兒家的心思,硬是要讓他猜測,實在難為他了。
沈敬之背對著她,她伸手撫摸過他的發梢,“妾身只求二郎,以後真心相待。”
沈敬之緊張地咽了口水,她卻沒有注意到,從背後環抱住他,緊緊倚靠在沈敬之脖頸處,溫熱的氣息,撩人心弦。
燈火搖曳的房間裡,留下了屬於他們二人的呼吸聲。
靜心堂中,檀香裊裊,氤氳著淡淡香氣,院中的玉蘭花隨著春風吹拂,輕飄飄地落在屋內的二層圓腿刀牙板小香案上。
老夫人坐在靈芝椅上,左手拿著一卷佛經,右手轉動著佛珠。
周氏殷勤地為老夫人添茶,眼角餘光卻時不時瞥向正在抄寫佛經的周意姌。
周意姌低眉順眼,一手執筆,一手輕按著經書,娟秀的字體躍然紙上。
周意姌瞧著自己手中的經書,想起自己的一手書法還是那個人一筆一畫握著自己手教起來的,如果那個人知道自己如今用這一手好字討好旁人不知道作何感想。
昨日寒州的家書送過來了,除了開頭幾句問候,接下來全篇都是哭訴如今家中鋪子生意如何如何差,盼著自己能找一個如意郎君,能為家中帶來一線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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