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歸滿面愁容地走上前,向守衛討要了份城中大小廟宇的路線圖。燕鶴青滿意地點點頭,示意烏歸上前帶路。
三城中情形同人界集市極為相似。商販們賣貨的賣貨,吆喝的吆喝,忙著同客人討價還價。商品琳琅滿目,令人應接不暇。同其餘兩城一比,簡直繁華安穩得過了頭。
顧嶼一行人沿著路線圖的指引,每每遇到寺廟就要進去瞧瞧。其間無非是寶燭香蠟煙霧繚繞,善目低垂法相莊嚴。寺廟中大小僧人一律念聲阿彌托佛開門迎客後,便閉上眼睛開始誦經。
一路聽著誦經聲走下來, 燕鶴青聽得頭都大了。顧嶼聽得清心寡欲頭腦昏沉。烏歸倒是聽得很入神, 暗地裡尋思著要不也去買本經念念。
三人又向前走了一段路, 烏歸袖中忽而變得鼓鼓囊囊, 不安分的上下亂竄。
燕鶴青漫不經心向他袖子裡瞟了一眼,「哦」了一聲, 恍然大悟道:「怎麼把它給忘了。」
顧嶼微微皺眉,不解地看向她。下一刻, 「嗤啦」一聲,烏歸半邊袖子直接被扯了下來。那團鼓鼓囊囊的東西落在地上, 好巧不巧被袖子蒙住了腦袋, 只能在原地急得四處亂轉。
顧嶼微微彎下腰, 將烏歸那已經被咬得支離破碎的袖子從那東西頭上揭了下來。視線驟然清晰,一向看不慣的仇敵就在眼前。發伏蝶毫不猶豫地做出了出自本能的反應,一口咬上了顧嶼的手臂。
顧嶼:「………………………………」
他深吸一口氣,另一隻手直直拍向了發伏蝶的腦袋。烏歸著急忙慌地想要出手阻止, 眼見已來不及,只得求助般看向了燕鶴青:「……尊主,這……」
顧嶼手上動作一頓,默默泄了力道。轉而低眸淺笑著輕輕拍了拍發伏蝶的腦袋。
然後……發伏蝶瞪了他一眼,咬得更凶了。殷紅血珠從它的齒尖滴落到了地上,四周人群中忽而一陣暴動。
烏歸忙著從發伏蝶的口中搶救顧嶼的手,無暇顧及其他。燕鶴青倒是在看戲的空當,還不忘向四周若無其事地斜睨一眼。待看清那些人的反應後,眸色一凜,出手將發伏蝶拍昏後拎了起來。
顧嶼的手被咬得鮮血淋漓,緊緊抿著唇,似乎痛得不輕。他站直身體,強忍著疼痛向燕鶴青道謝。
燕鶴青沉默地看著他,將發伏蝶抱在懷中,微擰著眉,並不答話。烏歸從隨身行囊中掏出了用來療傷的藥膏,輕輕碰了碰顧嶼。
顧嶼接過藥膏,簡單處理了下傷口,血漸漸止住了。周圍的暴動漸漸止息,街市又恢復了一開始的繁華熱鬧。
燕鶴青只作什麼都沒看見,低下頭拍了拍發伏蝶的腦袋,力度拿捏地剛剛好將它拍醒。發伏蝶甫一睜眼,立刻對著顧嶼又是一陣齜牙咧嘴,但礙於燕鶴青在場,沒敢再撲上去。
顧嶼倒是眼眸微微上挑,笑得十分善解人意:「沒想到幾日不見,犬兄的脾氣還是如此暴躁。不過想來也是為了維護主人,一片忠心倒也著實令人感動。」
發伏蝶:「………………………………」
你才是狗!你全家都是狗!老子是神獸!神獸懂嗎?
發伏蝶嚶嚶嚶假哭著往燕鶴青懷中鑽了鑽,低聲叫道:「嗷嗚嗷嗚嗷嗚嗷嗚嗷嗚嗚。」
嗚嗚嗚你管管他,那小子罵我是狗。你去管管他。
燕鶴青卻不知想到了什麼,並沒有順從它的意願出言反駁。反而垂下眼眸,若有所思地摩挲著它的脖頸。
發伏蝶心中驟然有了不好的預感。
烏歸看了看燕鶴青,很有眼色地從隔壁攤販處買回來了根長繩。那商販向他再三強調了保質保量絕不退款,用來拴狗恰到好處……用來拴人也不是不行。
烏歸左耳朵進右耳朵出,隨意嗯了兩聲,拿起長繩付錢走人。
他小心翼翼地走到燕鶴青身邊,雙手將長繩遞了過去。
發伏蝶磨牙霍霍,嗚嗚低吼,目眥欲裂。
好好好,好的很。老子瞎了眼,到現在才發現你們蛇鼠一窩狼狽為奸笑裡藏刀口蜜腹劍。呀呸,再不發威真把老子當狗了!
它縱身一躍,試圖逃離燕鶴青的懷抱。然而燕鶴青動作更快,一把拽過長繩圍過它的脖頸,發伏蝶瞬間被牢牢套住動彈不得。
燕鶴青蹲下身看著它,眼眸冷冽,唇角微微上揚:「乖,幫我尋人。尋到了晚上請你吃肉,尋不到晚上吃你。」
發伏蝶抖了抖。拋開良心不談,它覺得這事燕鶴青是真做的出來。
不管怎樣,繩套到了脖子上,神獸也得乖乖當狗。發伏蝶無可奈何地四處嗅嗅,搖了搖尾巴,沿著道路循著氣味向城中偏僻處狂奔過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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