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白走下床,赤著腳跑去給他開門,也還好這山賊頭子會享受,地上鋪著一層暖和的毯子,踩在上面也不覺得冷,打開門藺景桐就站在門口,手裡還拿了包東西,「藺公子起的挺早呀。」
「我給你找了套衣服,你換上吧,放心,是套新的沒人穿過。」將手中的包袱遞給阿白,藺景桐柔聲說道。
阿白注意到,他眼底似乎有淡淡的青紫,難道這人昨天離開之後沒去休息嗎?張開嘴想問問,想了想,還是沒開口,接過他手裡的包袱,應了一聲,「謝謝。」
「早飯差不多要做好了,你先換衣服,我在這兒等你。」
「好。」面對藺景桐的溫柔和體貼,阿白心裡始終是覺得有些彆扭,乾巴巴的應了一聲,關門進屋。
包袱里是一套淡藍色的女裝,阿白將身上的黑色短打換下,換上藺景桐給的那身衣服,頭髮還是同之前一樣,在頭頂束成馬尾,之前一直有點蒼白臉蛋可能因為充分休息的緣故,看起來氣色好了不少。
藺景桐看見阿白這身打扮,心頭不自覺軟了幾分,自己的小姑娘真好看,伸手牽住阿白的手,帶著她去大廳吃早飯。
昨晚上天太黑,哪怕有火把,阿白也沒能看仔細這山寨里的情況,現在一邊走著,一邊打量著被官兵控制住的山寨,依舊是和昨天一樣十步一崗,這地似乎已經被清洗過,但鼻尖偶爾就還是能聞到淡淡的血腥味,想必昨天晚上攻打山寨山寨的時候,雙方還是有進行激烈的打拼,那私牢的位置偏僻,自己又睡的很死,才會毫無察覺。
等到大廳的時候,就看到那這種高位上墊著個老虎皮的位置上已經坐了個人,一身玄色錦袍,腰間圍著嵌滿玉石的腰帶,腰間還掛著兩塊玉佩,烏黑的長髮同阿白一樣在頭頂束成馬尾,帶著一頂鑲著翠玉的發冠,但他面前站著個人,嘴裡叭叭叭叭不停的說著什麼,剛好遮住了他的臉龐讓阿白沒法看到少年的樣子。
看到藺景桐進來,少年如獲大赦一般站起身快步走了過來,「景桐你可算來了,快把你這個管家給我領走,從早上我起來他就不停在我耳邊匯報昨晚上搜出來的東西,聽的我煩死了!」走到藺景桐跟前才發現他還牽著個人,只是被他擋在了自己身後,伸著腦袋想要往他身後看,「誒,你這後面牽著誰啊?是昨天晚上你從牢里一起帶走的那個小娘子嗎?咱倆那麼深的情分了,我讓我看看這姑娘長什麼樣吧,我好奇死了!」
「你是朝廷派的,搜出來的東西不和你匯報,難道還要和我匯報不成。」藺景桐看著少年,語氣裡帶著幾分調笑,「我一晚上沒睡給你清點贓物,你倒好,現在連聽都不想聽。」
「嘿嘿,這不是,這些不是我的強項嘛。」少年摸了摸自己的鼻尖,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隨後又斂去臉上的笑意,朝著藺景桐擺擺手,「你別給我岔開話題!算了算了不看了,你看你那副樣子,跟個護犢子的老母雞一樣,難道我還能和你搶不成。」
藺景桐才不管他,拉著阿白的手繞過少年走進大廳內坐下。
阿白昨天晚上就沒見到那少年的面容,藺景桐將自己藏在他身後,遮住了她的視線阿白依舊沒能看到,此時他牽著手往裡走,才抬頭朝著少年看了一眼。
劍眉星目,一雙微微上揚的桃花眼看著有些眼熟,阿白忍不住心裡腹誹,自己以前應該是沒見過這人的,那這莫名其妙的眼熟感和心裡不自覺地的親近感是個怎麼回事。
阿白好奇少年的模樣,少年同樣也好奇阿白,在藺景桐牽著她往裡走的時候才終於看到她的樣貌,只一眼,少年就愣在了原地,臉上的表情非常錯愕,看著阿白甚至有些說不出話來。
什麼情況,讓藺景桐這小子傾心的小娘子,怎麼和自家娘親長的那麼像?
活埋陪葬的無辜少女(7)
少年錯愕的看著阿白,本來還算英俊的臉蛋因為這震驚的表情顯得有些呆,結結巴巴的開口,「這,這位姑娘,你叫什麼名字?家住何方?」
藺景桐扭頭,警惕的看著少年,抬手就將阿白圈進自己懷裡,滿臉戒備的看著少年:「你問這個幹嘛?」
看著藺景桐這護雞仔的架勢,少年嘴角抽了抽,朝著他翻了個白眼,「我又沒問你,你急什麼。」說完又重新看著阿白,等著她回答。
阿白抿抿嘴,抬手輕輕推了下藺景桐,從他的懷裡出來,看著少年,說話的語氣輕輕柔柔的,「不知道這位小公子,為何想要知道我的名字?」
「因為……」少年張嘴就想說,因為你長的和我娘一樣,話到嘴邊反應過來,這麼說未免太奇怪了,便在心裡換了個說法,「因為姑娘看著同我家一位親戚很是相似,所以好奇,還請姑娘不要見怪。」
阿白搖搖頭,表示自己並沒有怪他,只是聽了少年說的話之後,心裡頭冒出了一個想法,難道這人和定北侯府是親戚?想了想還是將自己的名字告訴了他,「小女姓虞,名喚雅白。」
「虞雅白?!」少年的表情很是震驚,心裡頓時亂成一團麻線,腦袋裡划過好多的想法,這少女不僅面容同母親相似,就連名字都和家中的小妹一模一樣,要不是打小看著自家妹妹長大,少年恐怕會毫不猶豫的認為眼前這人就是自己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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