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便試探的開口,「孩兒玩的很好,只是在江南的時候,似乎遇到了父親的故人。」說完便不著痕跡的留意她的神色。
但讓人有些失望的是,西伯侯臉上的神情始終是那樣,甚至連呼吸都沒亂。
「你父親的故人,她和你說的?」西伯侯府開口的話讓阿白眼睛微微睜大。
「母親認識那人?」
阿白反問,西伯侯卻並沒有回答,只是她剛才的那句話,就像是回應了阿白的想法,她,原主的爹爹,還有酒樓里遇到的女人,她們三人是認識的。
西伯侯不回答,阿白也不能一直追問,便開口說起在自己心頭掛了一整天的事兒,「母親最近同晉王,似乎交往過密了些?」
「你知道了。」西伯侯抬眸,銳利的眼神射向阿白,似乎一瞬間就將她的想法全部看穿。
「是,孩兒下午來同母親請安時,守門的侍女告訴孩兒的。」阿白頓了一下,「她也只是回我的話而已,母親可以把她從地牢放出來嗎?」
「你如何看待晉王這個人?」西伯侯又一次的不回答。
阿白內心忍不住咂了下舌,這人怎麼總是避開不回答自己的問題啊!煩歸煩,問的事兒還是要回答的。
「晉王,不適合做明主。」阿白簡單的回答了一句。
晉王手底下的人才來京城沒多久,就已經氣焰囂張,開始干欺女霸男的事兒了,再加上之前在清花閣,巫菁當眾就把林稚澮推入河中差點要了他的命,身邊人都這樣,這個晉王也絕對不會是什麼好人。
「你很明白。」西伯侯點了點頭,目光裡頭帶了些讚賞。
阿白就更糊塗了,「母親既然知道晉王不是明主,為何還同她交往過甚?」
「白兒。」
這是阿白來到這個世界,第一次聽到西伯侯這麼叫自己,一時之間還有點不適應,「母……母親……」
「你還記得我們西伯侯的位置是怎麼得來的嗎?」西伯侯站起身走到窗邊,推開窗戶看著外面根本看不清的雪景,問道。
阿白開始瘋狂搜索原主的記憶,還沒等她搜到答案,西伯侯已經自顧自的開口,「當年我們邵氏先祖與聖祖義結金蘭,共同殺敵推翻了前朝,創立了如今的軒朝。聖祖封我祖西伯侯爵位,允諾可以世代承襲這份榮光。
可如今不過才三代君王,我們邵氏就已經大不如前了,為了維護祖宗留下來的榮光,有些事即使不想,也必須去做。白兒,你明白嗎?」
「母親的意思,難道是聖上?」阿白低頭思考一會,但是,聖上為什麼要這麼做呢?讓一個侯爵去敵方當臥底?這其中的危險性不是一兩句就能概括的,她到底是信任西伯侯,還是完全不在意西伯侯啊……
而且還有一個最大的風險,就是如今西伯侯府在京城眾人眼中,已經被歸為是晉王一黨,就算最後成功扳倒了晉王,生活是哪個能夠保證將西伯侯府摘出來嗎?
這種派人臥底的手段,根本不可能當眾公布的吧。
「這件事情你就不要牽扯進來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明白嗎?」西伯侯望著星空,悠悠的說了一句,隨後又扭頭看向阿白,「臨走前拿給你的盒子,你打開看過嗎?」
「是,孩兒看過,只是這是爹爹留下來的東西,意義不同,所以孩兒一直小心的放著。」西伯侯這突然換話題的習慣,自己有時候是真的不太能跟上啊。
西伯侯像是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一樣,挑起了眉毛,臉上的笑帶著些玩味的味道,「不過是你父親以前隨身的一些東西罷了,給你了就用著,別辜負了他一番心意。」
阿白垂眸,有些不明白怎麼回事,但還是乖巧的點頭應下。
想問的事情問完了,見外頭月亮都已經升到了正空,阿白朝著西伯侯行了個禮,拿起自己搭在凳子上的披風退出了房間。
提著燈籠回到小院的時候,院子裡已經靜悄悄的了,只是詩畫裹著棉被靠在廊下的柱子上打瞌睡,看樣子似乎是在等阿白回來。
「困了便回去睡,這大冷天的睡在廊下,若是凍病了我可不會替你叫大夫。」阿白推了推詩畫,看著她那副模模糊糊醒來的樣子開著玩笑。
「唔,主子你回來了……」詩畫揉揉眼,又捂嘴打了個哈欠,站起身鬆開身上的被子,忍不住打了個哆嗦,抬手接過阿白手裡的燈籠,「奴婢去給主子準備熱水洗漱。」
「嗯,你把熱水端進來就去睡吧,剩下的明早再來收拾就行。」阿白點點頭,直接推門進了主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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