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時萋一把捂了她的嘴,拉著她一閃身進了屋子。
「小姐,你可算回來了。」齊齊的幾聲,還有帶著顫音的。
時萋沒時間安撫幾人,忙指揮著:「快給我換衣服,裡衣外面套個罩衫就行。」
「不用系太緊,這樣,這樣就可以。」
「頭髮拆散了。」
「鞋子,鞋子換一雙。」
銖兒一開始慌亂,後頭也知道七小姐想要換什麼裝束了,手裡的動作慢慢也穩了。
秋桃那邊不等小姐吩咐,已經開始自顧自的換衣服、換髮型。
至於臉,她自己還是不敢隨意亂動。
她粗手粗腳的,萬一私自動手,再把小姐那昂貴的面具扯壞了。
又釧兒、銖兒兩人更衣,不過片刻時萋就收拾妥當了。
她招呼了旁邊頂著和她一模一樣臉的秋桃過來。
而後將她臉上的麵皮小心的撕下來。
秋桃那兩個漆黑凹陷的大眼窩嚇了三人一跳。
這是……日夜都不敢合眼,硬熬的吧!
時萋拍了拍她:「秋桃辛苦,回頭給你加月利……」
她進屋不過半刻,門外一連串的腳步聲過了來。
隨後何時儀身邊的符嬤嬤聲音傳進來:「七姑娘,莊子中進了賊,你這邊有沒有異狀。」
時萋抬了抬下巴,釧兒會意的過去開了屋門:「嬤嬤,剛剛是怎麼了?我們都聽到了聲響,只是不敢出去看。」
符嬤嬤見門開了,便側身進了屋。
她也沒回釧兒那些問題,一眼瞧見時萋安然無恙才舒了口氣,隨後行了一禮道:「七姑娘無事就好,德裕郡王的人已經在追蹤那歹人了,陳護衛他們今夜會派人在院子裡守著,姑娘不必擔憂。」
時萋不知道德裕郡王又是哪一個,也不敢隨便回話,只能故作緊張的說:「我大姐姐他們可好?」
符嬤嬤見她嚇成這樣,還惦記著夫人,不由露出笑容:「七姑娘放心,夫人那邊一切安好。」
釧兒將符嬤嬤送出了門,轉頭回來時,壓低了聲音問:「小姐,現在怎麼辦?」
時萋揮手:「你和銖兒去歇息吧,我猜明天就得回府了。」
釧兒和銖兒雖有房間住,不過因著外面還有巡邏的人,加上離開幾日的小姐終於回了來。
便打算睡在外間的榻上。
時萋也沒管二人,反正這屋子裡東西齊全,那榻也足夠睡了。
「德裕郡王怎麼回事?」
秋桃也跟著壓低聲音,有些哭腔的說:「昨日跟著衛六公子過來的。」
她本想靠著裝病躲過去,但衛六公子到之前,她還好好的接了符嬤嬤送來的新鮮果子。
那一頓飯吃的,她得少活十年……
時萋將手扶在她背上,一下一下的順著,緩解她的緊張。
哎嘛,她造了孽了,瞧把孩子嚇的。
從秋桃的敘述中,她漸漸安心了不少。
前一日剛到的呀,那就沒什麼問題了。
秋桃被她拉到一側躺著,漸漸的發出均勻呼吸聲。
時萋連折騰了幾日,全靠著精神力挺著,也累得夠嗆。
屋內漸漸恢復了安靜。
…………
何時儷的婚事已然定下。
且還要比何時莘成親的日子更早一些。
雖說家中兄弟姊妹一般都是按排序,先後成親。
不過對於姑娘家也並沒那麼嚴苛,非得大的先結婚,小的才能結。
只是日子算的正巧早一些,也算是皆大歡喜的事。
何時儷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總覺得姨娘和弟弟有事瞞著她。
她開口詢問,卻無人承認。
她剛剛被姨娘找藉口攆走。
心下實在委屈的很。
這些日子來姨娘院子裡十次,有八次都是剛坐了坐,姨娘就讓她回去繡嫁衣。
嫁衣那些,其實她只需要繡上幾針意思意思就行了。
有幾個大戶人家的小姐是真靠自己一針一線繡出來的?
一想起過了年就要出閣,她心裡便慌的厲害。
姨娘還不願意和她說話……
想與時萋念叨念叨,可這個心狠的,不過是跟她吵了幾回嘴,就不理自己了。
現如今直接跟大姐姐出了京,都不和她說上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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