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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秀女聞言微微一顫,聲音帶點微弱的哭腔道:「回貴妃娘娘的話,奴婢不是不想做好,只是……只是奴婢的手傷著了,只、只勉強做了一朵……」說著眼眶紅紅的卻強忍著不敢落淚,畢竟之前帶她們進宮的太監可是說了,進了宮絕對不許掉眼淚的,不然就是大不敬的罪過,要連累父兄的。宜敏微微一愕,臉色嚴肅了起來:「傷了?伸出手給本宮看看!」她下意識地以為是秀女之間的互相陷害,這種事屢見不鮮,只是在她主持選秀的第一天就發生這種事無疑是落她的面子,讓人覺得她沒本事,不由得心中有氣。

尚嬤嬤上前接過那秀女手中的托案,她只好猶豫著慢慢將寬袖拉起,露出白皙的手,只見右手背一直到手指的部份完全烏青發黑,嚴重點的地方還在滲出血來,極是慘不忍睹,宜敏也不由得在心中吸了口冷氣,就憑這這隻手還能做出一朵精緻的絹花,可見此女心性毅力極是堅定,倒是和她溫婉的外貌極不相符,想來是個外柔內剛的女子。

宜敏的表情微微放緩了些:「這是怎麼回事兒?看著竟像是剛剛受了傷的模樣,把事情的始末說出來,若是真有情由本宮自會為你做主!」這秀女都是精貴的,誰也不知道未來是否有大造化,一般人都不會隨意對秀女無禮,何況是身上出現這麼嚴重的傷,這事定要查個清楚明白才行。

那秀女驚訝地抬頭看了宜敏一眼,然後猛地一驚低下頭去,不得貴人同意擅自抬頭直視的為不敬,她心中砰砰亂跳,見貴妃似乎沒有怪罪的意思,這才放下心來,娓娓地道出事情的經過,原來是秀女們在太監的帶領下到體元殿之前曾經過御花園,偏偏昨兒剛剛下過雨,御花園難免會有水漬,走在她前面的秀女被滑了一下撲倒,她順手拉了那人一把,誰知花盆底本就重心不穩,倒是兩人一起摔了,而她的手也磕在地上的石塊上,這才顯得如此嚴重,只是這秀女怕因為身上有傷痕被剔出資格,便把傷勢瞞了下來,誰知道宜敏這場考的偏偏是手藝活,這才暴露了出來。

宜敏聽了她的解釋沉吟半響,命人把剛剛領隊的太監叫了過來,又詳細查問了一遍,直到這秀女所言不虛,看來真的只是意外,宜敏只好遺憾地宣布她失去資格:「雖然此事屬意外,但無有規矩不成方圓,既然無法通過本宮的考驗便只能按規矩落選,否則接下來本宮的規矩又有何人肯遵守?」

說著不再看這個秀女蒼白如雪的臉色,扶著嬤嬤的手就要走開,偏偏這時候在入選隊列里的一個秀女走了出來,跪在宜敏腳邊泣聲道:「貴妃娘娘容秉,這一切都是奴婢的錯,若非奴婢走路不慎也不至於連累她人,而且若非這位妹妹拉了奴婢一把,只怕那石頭就是磕在奴婢臉上了,求貴妃娘娘開恩,奴婢願意落選以換得這位妹妹的資格!」

宜敏定睛一看,跪在面前的秀女身上掛的牌子寫著漢軍鑲藍旗知縣桑額之女,不由得心中一動,桑額可是康熙朝中期的名人,雖然如今只是小小的七品知縣,但是從康熙三十四年起擔任漕運總督長達十五年之久,是康熙絕對的心腹。

「哦?你可要知道如今你已是入了複選的秀女,若是他日得皇上看重立即就是宮中的貴人,你真要用這個資格換取她的機會?到時候你可就是連初選都未過的人了,你可明白這意味著什麼?」宜敏面上不動聲色地試探這桑額之女的秉性,若是當真是個有情有義的,倒也不是不能想辦法通融一二。

桑額之女低著頭,身子微微顫抖,顯然也知道自己的決定意義有多重大,站在一旁的那個秀女滿面不可置信,雖然她心中後悔當初不該一時衝動,卻沒想到有人真的肯放棄到手的複選資格為她求情,不由得感動非常,也跟著跪了下來:「貴妃娘娘,這位姐姐的心意奴婢心領了,只是正如娘娘所說沒有規矩不成方圓,這位姐姐既然已經入選,斷沒有再被撂牌子的道理,奴婢自己做的事自己擔,雖然之前確實後悔了,但是有這位姐姐一句話奴婢卻覺得值了!請貴妃娘娘不要為奴婢壞了規矩。」

宜敏這回倒是真的驚訝了,如果說之前這個秀女救人之舉有可能只是一時衝動的話,那麼能說出這番話可就不是平常人了,這等魄力和決斷還真是難得,她倒是想知道何等人家能養出這樣的女兒來,目光落在這個秀女身上的牌子上,上書漢軍正紅旗萌生趙宏燦之女,心中忍不住笑了,這緣分還真是難以言說的奇妙,趙宏燦可是康熙中期的兩江總督,此時趙良棟仍然只是個小小萌生,而且幾乎被其父趙良棟逐出家門,這才導致其女身上掛的牌子是萌生之女,而非總兵之孫女,倒是平白落了身份。

只是真沒想到兩位未來總督的女兒竟然還有這等交際,倒是讓她開了眼界,看來這事若是好好操作將來定能得益非常呢!宜敏心念電轉間,不再理會兩個跪在地上的秀女,而是扶著嬤嬤的手走回座位上,慵懶地坐了下來,沿途暗暗查看各個秀女的神情,尤其是那些家世不錯或容貌出色的秀女,把她們眼帶同情或嘲笑的模樣記在心上,暗自決定著她們接下里的複選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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