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劉氏不放心,讓趙雲升和他大兒子過來幫忙。
「娘說你素來嬌氣,哪裡能吃這個苦,先叫我們幫襯著,家裡的事兒你不用急,近來招了幾個同宗的學徒,幫著幹活,還忙得過來。」
趙雲升口齒伶俐,很快就解釋清楚了。
反倒是李春容有些不好意思,搓著手,半天說不出話。
趙雲惜一聽,連忙道:「謝謝二哥、小樹。有你們在我就放心了,還說沒啥經驗害怕呢。」
她當然不怕,就是用來哄她哥。
小白圭在推車上睡得很是香甜,些許顛簸對他來說跟搖搖車一樣舒適。
緊趕慢趕,在天亮時進城、占位置,就叫小樹去縣學,跟張文明說一聲,他們在此處擺攤。剛把攤子支起來,就有人來問,是不是賣糯米包油條的。
「是我們,三文錢一份。」
「要三份。」
街上賣糯米包油條的人不少,還有賣粥、包子、鍋盔、餛飩等,這會兒已經聚齊吆喝起來,聽起來熱熱鬧鬧的。
她家本來不出挑,但她小作坊,用料足,那油鍋架起來真是香死了。別人都是把油條和糯米都做好了,不帶油鍋來,自然少了香味刺激。
再加上她還會起名,還幫著寫下來,要是找人寫,不提點禮物就得給點錢,這可不用。
「能幫忙起個名嗎?」她早早的守著,就是圖這個。
趙雲惜點頭,她準備的很齊全,笑著道:「昨天事出匆忙我沒帶紙筆,今天還帶了,等會兒寫給你看。」
粗糙的宣紙,上面還有被水泅過的痕跡。
但趙雲惜還是很寶貴,現在的紙比米麵都貴,這算是搭頭,她還怪心疼的。
問清楚性別後,她就一筆一划地寫下,這才遞給婦人。
「給,你家孩子的名字。」
寫好後,她又趕緊包油條,這邊動靜一起來,聽見說給起名,頓時圍了一群人。
於是——
幾人忙成小陀螺,最後糯米賣乾淨了,油條賣乾淨了,就連小料都被人買去了。
就連小白圭也幫著收錢,他學得特別快,趙雲惜臨時教他一遍九九乘法表,他就會了,別人要倆他知道是六文錢,別人要五個知道是十五文錢,一點錯漏都沒有,幫了好大的忙。
只剩下多備的荷葉,和鋥光瓦亮的木桶。
「荷葉賣嗎?我出二文。」一個婦人排半天隊,終於排到她,結果人要收攤走了。
人群都散了,她也不肯走,黝黑的臉上滿是焦急,眉頭皺到一起,看著有些兇巴巴的。
張白圭把趙雲惜往身後一護,挺著乾瘦的胸膛湊過來,小小的人兒站出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勢,奶凶地皺著眉頭:「幹啥幹啥?」
那婦人嚇了一跳。
「想起名?男孩女孩?」
「女孩。」
「那行,一文錢。」
在古代,能有個愛女兒的不容易,她無意為難她,幫著她起了名。
剛寫完,把紙條遞給那婦人,就瞧見不遠處立著一個長身玉立的男人。
穿著藏青色的棉質書生長袍,正眸光沉沉地望過來。
他符合她腦海中一切關於書生的刻板印象,青袍玉帶,雅致風流,面上帶著矜持斯文,還有點目空一切的書生意氣。
她遲疑著要不要打招呼。
小商女和小秀才,顯然不是一個階層。
「爹!」
小白圭瞧見親爹,頓時忘了裝凶,顛顛地跑過去。
「爹!」他甜滋滋地喚,還鼓著粉嘟嘟的嘴巴去親他。
張文明抱著他上前,跟幾人打招呼:「娘、娘子、二哥。」
「妹夫。」趙雲升搓了搓手。
張文明看著光潔如新的小推車,顯然是裡面的東西都賣完了。
「你咋來了,今天沒課嗎?」李春容連聲道。
「我來看看娘,城裡不太平,地痞流氓比較多。」
張文明說話不疾不徐。
趙雲惜把東西都收拾乾淨,瞧著手裡的銅錢,想了又想,還是有些捨不得把自己辛苦賺的錢給男人花。
她決定不吭聲,當沒這回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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