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雲惜笑吟吟地拉著劉氏的手撒嬌:「娘~走嘛走嘛~」
張文明也連忙上前道:「雲娘言之有理,岳母、岳丈,就隨我們一起去,是女兒、女婿的一點心意。」
白圭眼珠子一轉,拍拍娘親的手,示意把他放下,他轉身就噔噔噔跑到嘎嘎、嘎公跟前,張開小胳膊讓嘎公抱,親親熱熱道:「嘎嘎、嘎公,一起去唄,白圭想你們了。」
劉氏腦門一熱:「走!」
趙屠戶也有些受不了,香香軟軟的乖崽,說話條理明晰,水汪汪的眸子定定地望著你,充滿了懇求。
「走!」
兩人衣裳都備好了,早一晚也沐浴更衣了,只是心疼女兒,這才推辭兩句。
正聊著天,那邊趙雲升和小樹忙壞了,割豬肉的、稱雞蛋糕的,忙得不亦樂乎。
「這雞蛋糕太好賣了,用桐油紙包了,麻繩繫上,包裝的漂漂亮亮,你別說,現在也傳開了,提一兜,就能走親戚,小孩、老人都能吃,很有面子。」劉氏一想到,就笑得不行。
趙屠戶幫腔:「可不是,我都被拉去打蛋清,累死我了。」
整個人都快樂起來。
一行人浩浩蕩蕩往江陵去,都是走慣的路,笑鬧著也不覺得苦。
「看到那邊新建的房屋了嗎?是甘夫人和我一起開的羊毛作坊,打算做些小玩意兒賣。」
「到時候成了,打算雇幾個牙子到處去推銷,看能不能多賣些。」
此時沒有GG傳播途徑,一般都是口耳相傳,和親力親為。趙雲惜就琢磨著雇牙子幫著賣。
趙屠戶倒是不知,聞言立馬看向不遠處吆喝著拉木頭的廠地。
「蓋在這裡,臨著江陵,一般賊人確實不敢來,但費用不低。」他評估一番,這才認真道。
趙雲惜遠遠地多看兩眼,心裡也熱騰騰的,從剛開始就想吃塊肉,誰曾想,竟然能攢下這麼多銀錢。
果然只要開始,一切皆有可能。
交了入城費,把騾子拴在存放處,幾人推著小推車就走了。
趙雲惜目標明確,先去買首飾,幾人在村裡頭,不能張揚,便是賺錢了,也不會穿金戴金,都會表現得比較樸素。
但是會買,壓在箱底,這就是攢下的家業,金銀、田產、祖宅,就是東山再起的根本。
趙雲惜開始看銀簪,直接找適合老年人那種端方的款。
「這些銀挑心不錯,看著就實誠,佛陀、觀音、麻姑、劉海等都有,倆娘各挑一個唄。」趙雲惜讓店小二拿出來,笑著讓倆娘挑。
李春容謙讓,說親家辛苦,親家先挑,劉氏也要謙讓,說婆母辛苦,婆母先挑。
趙雲惜排出白圭捧著銀簪。
「奶,嘎嘎,累。」他抿著唇,小嘴巴崩得緊緊的。
他裝的。
劉氏和李春容頓時不爭了,各自挑了一個,拿在手裡愛不釋手,聽了掌柜報價又覺得心疼。
這也太貴了。
趙雲惜毫不猶豫地掏錢,連價都沒講,倒不是她財大氣粗,而是她知道銀樓掌柜給的最低價,沒有利潤可談了。
掌柜順手就給白圭、甜甜各兩根紅頭繩,帶著小小的銀鈴鐺,看著特別可愛。
趙雲惜想了想,又給趙屠戶、張鎮大帽,給張文明買了儒巾配襴衫穿,瞧著蟬腹巾不錯,也買了。
銀樓掌柜笑眯眯地看著,他現在看見她就恨搖錢樹一樣,十分喜歡。
「雲娘,我特意給你珍藏了絨花,還在想你怎麼還不來。」掌柜從荊州府帶來的小玩意兒,特意給她備的禮物。
「升調令已經下來了,等年後我就去荊州府當掌柜,這是送你的禮物。」
掌柜說著,心中還是難掩激動。
趙雲惜也替他高興:「能更進一步也是好的,等我相公考上舉人,或許我們也要去荊州府,到時候還可以一起合作。」
掌柜說著,拿出絨花。
「你瞧瞧,淡黃的素馨花,清新雅致,我一瞧就覺得襯你這個姑娘。」是一整套頭面,銀為骨,絲為皮,在燭火映照下,有流光溢彩之感。
趙雲惜有些喜歡,她隔著盒子看了一會兒:「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掌柜笑吟吟道:「好不容易你們夫妻倆都在場,送首飾原就有特殊含義,只是我做這個生意,只能送這個,倒沒旁的意思,就是慶祝我升遷罷了。」
他很是知恩圖報,當初職業陷入困境,還是趙雲惜拿出來香露,他用香露送禮,賣得盆滿缽滿,心裡十分受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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