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她喊。
白圭鼓著臉頰:「叫哥哥。」
「弟弟。」
龜龜求救地看向母親,不知道該怎麼說。
「那你叫姐姐,甜甜原本就比你大。」
「姐姐。」他乖乖喊。
趙雲惜放著兩人玩,來後院看當初養的雞鴨鵝,現在都吃完了,就剩下三隻下蛋的母雞。
看來吃得還挺猛。
她又去前院看看自家的菜園子,菘菜、蘿蔔已經育上苗了,她有些震驚。
「娘,這麼早就育苗?」她驚訝。
「這是早的,蘿蔔吃纓,曬成乾菜放著,我已經備了很多乾菜,但是還不夠,還得再備。」
李春容細細解釋。
趙雲惜點頭,她突然反應過來:「那我的香露存的貨,根本頂不到來年開花!」
天吶。
她頓時急切起來,還想著等九月桂花開的時候,做一批桂花的,這樣摻著賣,就能頂得久些。
那現在就備貓冬菜,那還有機會等到桂花開嗎?
她的木樨香露!
「能開,只不過花期短些。」李春容點頭道。
趙雲惜這才放心下來,她壓迫感也起來了。
她有兩套認知,一套是古代版小冰河時代,一套是現代版,江陵的冬季短暫且不冷。
有時候這兩套認知會打架。
第二日雨停了,凌晨聽見李春容起床的聲音,她就也起床,跟著一起處理雞肉,炸的欠點火候再放著,等有人買過一遍油,吃起來就跟現炸的一樣了。
李春容勤快又乾淨,小推車和桌面被她收拾得極為整潔,一看就很有安全感。
「娘,你路上小心,和秀蘭嬸子他們結伴,天亮了再走。」她殷切叮囑。
趙雲惜又踩著木屐,背著白圭回林宅讀書。
上午讀書,下午學琴棋書畫。
她到底是成年人的靈魂,成長的很快,已經在閒暇之餘,開始借書回家看了。
她想看遍藏書,當你沉浸進去,只覺得學得越深越爽。
又下了場雨。
先前做的秋裝就用上了,她這才真切地感受到,原來真的冬天快來了?
明明她還在等待盛夏!
趙雲惜開始備貨,讓銀樓掌柜多送原材料過來,免得中間青黃不接的尷尬。
很快,成車的原材料往這裡拉,趙雲惜慶幸自己力氣大,體力好,忙起來也能抗住。
要是柔柔弱弱,還真是沒辦法承擔這些體力工作。
趙雲惜一連忙了好些日子,等旬休時,張鎮、張文明回來,又幫著弄了兩日,才算作罷。
看著收集一地窖的罈子,她就覺得心滿意足,香露這個生意做得,古人喜香,又是從唐朝就出名的香露,沒見過也聽過,根本不愁賣。
她自己去賣可能賺得更多,那她就沒機會提升自己了,而且張文明不考中舉人,她還是隱在後方賺點小錢就挺好。
能做自己想做的事,能賺錢,是她理想中的人生了。
前世996,這輩子拒絕。
雖然不躺平,但也不會為了搞錢拼命。
趙雲惜細細算了算自己手裡的銀錢,其實很多了,賣的方子、分紅加起來,到手的銀錢有四百多兩,買地花了一百多兩,她的名下也有十幾畝地,還剩三百出頭,夠她吃吃喝喝養老了,這回大伯從南方回來,還得再給一批分紅,她猜測,上回都有二百兩,這次冒著生命危險跑過去,定然是也有的。
她在心中猜測。
結果還真有。
天色擦黑時,黑沉的夜色中,飄著幾顆星,門被輕輕叩響,福米汪了一聲,對著大門的方向虎視眈眈。
「誰?」張鎮問。
無人應答,又敲了兩下門。
趙雲惜和張文明對視一眼。
她掂著斧頭,張文明拎著鋤頭,張鎮見兩人神經兮兮,也跟著抄起佩刀。
三人拎著武器來到門後,李春容帶著白圭、甜甜躲在屋裡。
「誰呀?」張鎮又壓低聲音問。
「我,張鉞!」門外聲音壓得很低。
趙雲惜聽出來熟悉的聲音,這才開門,一開門就見他懷裡揣著一兜東西,鬼鬼祟祟地觀察著周圍。
「快進屋。」張鉞風塵僕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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