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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文明向來瀟灑恣意,文質彬彬,非常標準的少年書生,這幾年年歲漸長,愈發沉穩了。

哪裡有這樣走路都發飄的模樣。

張文明千般滋味無法對外人言,哼笑:「你不懂。」

李春容懶得懂,踩他一下,推著推車去西市賣炸雞。

*

江陵縣學。

采詩官尋了兩日,剛開始他的要求是二十歲左右,結果不是,無人對得出下句。

後來把歲數拓寬到三十歲,還得姓張,那真是滿世界找。

縣學裡頭姓張的多,甚至編外的秀才也找了。

楊知縣被折騰的苦不堪言,跟犁地一樣把秀才的資料犁了好幾遍。

「大人,你確定這詩是一個二十歲以上的張姓秀才寫的?」楊知縣翻來翻去,都要神經了。

采詩官這回底氣不足,撓了撓臉頰:「張江陵是確定的。」

楊知縣磨了磨後槽牙,這樣的小縣,能被湖廣巡撫知道,是他的榮幸。

但這張姓秀才到底是誰啊……

張……

他突然靈光一閃:「大人,你說有沒有可能,這是個十三歲小孩寫的?」

采詩官不高興了。

他一甩袖子:「你若不願找,我回去復命便是,何苦作弄我,你看看這前三句,像是稚子所作?」

楊知縣見他惱了,也有些惱,但上官得罪不得,他耐著性子道:「江陵縣中有一神童,今年十三,過了院試,已經是秀才了,他在府學中讀書,現在名冊還未錄入,上個月,下官剛送了廩米去。」

采詩官頓時一喜:「當真?」

「無一字為假。」楊知縣也瘋了。

兩人坐著馬車,當即就往荊州府去,打算去找那張江陵,看是不是他的詩。

*

張白圭背著書箱,剛回家來,打算晌午吃飯,不曾想,院內有人說話。

他隨意一看,就見楊知縣和采詩官,他客客氣氣地上前作揖行禮:「小生張居正拜見兩位大人。」

采詩官:……

他記得這個小孩,也不記得這個小孩。

記得是因為一群才子裡頭有個小孩,他以為是誰家權貴塞進來充數的。

不記得是因為他不覺得這孩子能寫詩。

見他說話斯文有條理的樣子,采詩官就心生希望,主要再找不到人他要發瘋了。

沒法跟大人交差,那可不行。

「你來對下句。」他拿出紙。

張白圭一看,滿臉莫名:「這……」

楊知縣緊張死了,生怕不是他,白跑一趟。

然而白圭對上了。

采詩官鬆了口氣,終於找到了!

他的小官帽保住了!

他是見過原詩的,又叫白圭寫了一遍,看來看去,終於沉默了。

一模一樣。

他頓時高興起來,樂呵呵道:「大人頗為欣賞這首詩,想著要召見你,你擇日,往武昌走一趟。」

張白圭眸子微動,輕輕點頭:「小生遵命。」

趙雲惜全程看完,心裡有些驕傲,張居正果然拿了最牛的美強慘劇本,野史說他大明魅魔,相貌頂尖,正史評價就更高了。

她能親眼見證,實在是她的榮幸。

采詩官打量著面前的少年,頗為滿意點頭。

第76章趙雲惜正在燉雞。柴火鍋燉著,有止不住的香味。春日寒……

趙雲惜正在燉雞。

柴火鍋燉著,有止不住的香味。

春日寒冷的空氣中,便竄出一股帶著暖氣的肉香味。

采詩官聞見了,將自己要說的話都給忘了。

「我就先走了,你們既然打算下個月去武昌,那不如及早動身,莫讓巡撫等太久,屆時,你拿著這令牌,自有人傳召。」

采詩官將腰牌遞給他,示意他保管好,笑著道:「我就住在巡撫的府邸附近,門口有一棵歪脖子的桃樹,若有什麼事,先去尋我也是可以的。」

采詩官交代清楚,就要離去,被張白圭攔住了,他笑著道:「居正年幼,得采詩官提攜,心中感恩,不若留下來用些粗茶淡飯,嘗嘗農家滋味。」

采詩官想要拒絕,卻咽了咽口水,笑著道:「我與你投緣,再多聊聊。」

趙雲惜在灶房忙活,原本想著今日做飯給白圭改善伙食,他近些日子課業比較重,她想著,給他補補。

聽見采詩官說留下,便又多做了些,了解到他是北方人,便蒸了一屜饅頭,等會兒配著菜吃。

王娘子連忙多做了兩道菜,免得端到客人跟前太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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