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圭摸摸它的腦袋,笑得溫柔,輕聲道:「你是不是又偷吃我藏的小魚乾了?」
他摸著就覺得不對。
大胖橘太愛吃了,他就藏起來,結果它鼻子靈,怎麼都能找到。
叼過來以後,還要在他身後貓貓祟祟地偷吃,他在看書時,它就嘎吱嘎吱地嚼,回頭看它,它就故作無事地舔爪子。
張白圭又在練字,他覺得自己的字跡還有進步空間。
打定主意參加秋日鄉試,他便要十分刻苦,畢竟和尋常學子比,他剛考過院試,要學的東西還有很多,容不得絲毫懈怠。
他便更加努力起來。
趙雲惜被他卷得每天多練一張大字。
卷唄,誰能卷過他。
*
待到冰河解凍時,趙雲惜、小白圭、張文明、葉珣收拾包裹去了武昌。張鎮、李春容、甜甜就把小院退租,帶著福米、大胖橘一道回江陵去了。
林子境和趙淙搬去府學寢室住,幾人親自送他們去。
「你倆在府學裡頭,並沒有靠山,輕易不和人別苗頭頂嘴,見人臉上三分笑,不是好話別開腔,往後沒有大人護著你們,這府學裡頭要麼有才要麼有權,且忍一忍,等你們考上舉人,再做打算。」趙雲惜不放心極了,給他倆鋪好床,帶了水果點心給同寢的二人,好話多說幾句,再看向他倆殷切叮囑。
兩人看著趙雲惜吧嗒吧嗒掉眼淚,很是捨不得。
特別是林子境,在他心裡,趙雲惜的地位很特殊,像姐姐又像母親,他所有類似的情感寄託都在她身上,一聽見說要離開,就開始掉眼淚。
趙雲惜用錦帕擦拭掉他的眼淚,笑得無奈,溫和道:「真想把你倆也帶上!瞧瞧這哭的,跟小花貓一樣。」
林子境別開臉,瓮聲瓮氣道:「道理我都懂,我就是捨不得你。」
簡直太捨不得了。
他光是想想就要掉眼淚了。
根本繃不住,眼圈紅通通的。
趙雲惜拍拍他的肩膀,張開雙臂,輕輕地抱了他一下,溫和道:「說不得考完就回來了!快別哭了,哭得我心碎。」
林子境悶聲不說話。
趙雲惜想著趙淙不會哭,畢竟才相處這麼點時間。
然而。
一回頭就對上紅紅的兔子眼。
趙雲惜扶額,半大小子的情感真是充沛,她就見不得別人哭,一哭她也想哭。
三人恨不能抱頭痛哭。
張白圭:「我以為,你們會捨不得我和葉珣這兩個同窗。」
他倆是提都不提。
林子境幽幽道:「誰會捨不得頭頂的大山?當然是捨不得似水溫柔的雲姐姐,嗚嗚嗚……」
*
三月里的天,放在現代的武昌,應該是櫻花盛開,杏花飛舞,然而小冰河時期,早晨的風一吹,還是冷得要命。
趙雲惜和白圭跟在張文明身後,看著他熟練的找牙行租房,想來也是,他都來過三回了,自然熟悉。
「這小院位置好,平日裡難搶,也就這回來得早。」張文明跟牙行簽訂好契約,和東家見了禮,彼此都是熟人,不用多說心裡就明白。
院子很清雅,三開間的屋子,有兩座耳房,設備也很齊全,鍋碗瓢盆都有。
趙雲惜瞧了瞧,將東西都收起來,自己去集市買了新的換上,這樣入口的東西,還是喜歡用自己的。
他們來時,帶了鋪蓋,這會兒鋪上,再撒上自家的香露,陌生的小院就染上熟悉的味道,感覺舒服多了。
張白圭和葉珣把自己房間整理好,出來見娘親在灶房忙活,連忙上前幫忙。
張文明出門買柴火去了。
等都收拾完,四人又燒水洗澡,趙雲惜實在沒什麼力氣做飯,便出門吃了餛飩再回來。
這一片大多住著學子,不會做飯者比比皆是,於是飯館、外賣格外發達。
幾人吃飽了,趙雲惜回房倒頭就睡。
*
隔日,張白圭依舊天不亮就起身,練劍、背書,等天亮了就洗澡更衣,再去讀書。
他躺在躺椅上,懶洋洋地曬著太陽。
趙雲惜剛做好飯,就見淺金色的陽光撒在他身上,映得他肌膚愈加雪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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