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小貪怡情,倆人都沒有。
「罷了罷了,走路也挺好,還能鍛鍊身體。」葉珣望天。
本來以為科舉後,會錢從四面八方來,結果他倆把門給關上了。
「沒事,我有錢!」趙雲惜隨口回。
她想著,先到處尋摸尋摸。
就是這院子貴得買不起。
在荊州府,她還能收拾收拾銀錢,買套小院,這京城的房間直接翻倍,她倒是有,但是把現金流全部抽走,她生意就沒法做了。
「找個合適的位置!買!」趙雲惜一咬牙一跺腳。
艱難就艱難了,又不是沒過過艱難日子。
顧琢光欲言又止,半晌才試探著道:「我在附近倒是有一處四進的宅子……」
拿出來給家人住,倒是正好。
趙雲惜連忙擺手:「那是你的嫁妝,你好生經營著就是。」
顧琢光眉眼一彎:「嗯。」
幾人吃著酸菜細面,閒閒地聊著天。
*
暮春時節。
最先的五月桃已經熟了,趙雲惜吃著甜,就買了回來。
她想著,再做點桃子醬放著,和蜂蜜一起沖水喝,甜甜的桃子味應該好喝。
「這是大櫻桃?」看著還挺好吃的樣子。
趙雲惜:買。
她又熬些櫻桃醬,放在炸雞鋪子裡,免費送,只要買炸雞時,帶杯子了,就送一瓢。
不曾想,還拉動了炸雞鋪子的銷量,大家都很喜歡喝酸酸甜甜的水。
就連國子監也推出了,格外受好評。
趙雲惜想了想,擺了小櫃賣糖水,要價很便宜,賺錢不多,但很多人買了糖水再買炸雞,生意又紅火一波。
趙雲惜提著籃子,裡面擺著各色點心瓜果。
剛回到小院前,就看到一個黑炭似的男人,蹲在門前。
她頓時戒備起來。
沒聽說這時節京城治安有什麼問題。
「你是……?」她話音未落,就對上熟悉的一口小白牙。
「王朝暉?」她驚嘆。
「怎麼不進屋?」她連忙問。
「我敲門了,是一個年輕婦人開的門,我猜是白圭或者葉珣的妻子,不敢唐突人家,就退出來蹲著等你。」
王朝暉精神奕奕地笑:「姐姐,我回來了。」
趙雲惜連忙推開門,帶著他一道進院中,笑著道:「回來了就好,回來了就好。」
王朝暉很隨意地將提著的籃子遞給她。
趙雲惜隨手接過。
結果……
驚訝的大叫一聲:「紅薯藤!土豆!玉米!」
紅薯藤編成的小籃子,裡面裝著土豆和玉米。
天吶。
趙雲惜激動到眩暈。
能夠親手推著歷史進程走一走,一想到這玩意兒推行開,就能有無數百姓吃飽飯,她就激動到無以言表。
他全部都找到了!!!
「王朝暉,你真是一個有功於社稷的好人!!!」趙雲惜毫不吝嗇誇讚。
她捧著手中的良種,激動得想要掉眼淚。
使勁得拍了拍王朝暉的肩,他真是很好的人!
「你真的找到了!!!」
誰知——
「嘶……」
王朝暉神色不自然地扭曲一瞬。
趙雲惜這才發現手上的濡濕,她抬眸一看,頓時大驚失色。
「血?」紅彤彤的血液,浸泡衣袍,沾到她手上。
「怎麼回事?」她面色一變。
王朝暉笑了笑:「摔的。」
自然不是摔的,是他娘拿鞭子抽出來的。
他雖然人回來了,但貨物並沒有賣幾個錢,都被他拿來賄賂人,用來帶走良種。
他娘被其他妾室嘲諷,受不了面子,便抽了他一頓。
王朝暉笑了笑,目光灼灼:「其實能買來一船的良種,主要靠你給的罐頭。」
沒有人能拒絕罐頭。
特別是海上的那些權貴。
這樣甜美的滋味,對他們來說就像是惡魔的誘惑。
趙雲惜抿嘴,拿來金瘡藥,嘆氣:「給,抹藥。」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他家的經,格外難念。
誰能把背給摔地流血,那也夠人才的。
一時間,就連得到良種的喜悅也淡了些。
「這個得種出來,才能替你邀功。」趙雲惜有些心疼他的遭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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