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將避孕方式寫下來給琢光看,看他倆自己商量了。
生孩子太耗氣血了,有個孩子就夠了,但具體他們自己做決定。
她這個老太太還是回家種土豆。
沒想到。
「嘖,一生愛種田。」她小聲嘀咕。
其他人:「……」
那確實挺愛種田,小院子都快不夠住了,還要種一把蔥,薅著吃。
回家後,顧琢光果然喜歡那一捧紅葉,清洗後插在花瓶中,稀罕地左看右看。
趙雲惜見她喜歡,這才高興道:「白圭給你折的,他說你生孩子辛苦,時下身子弱,不能和我們同游,便給你捎一捧秋色回來,待明年你身體好了,便帶你一起去玩!」
張白圭欲言又止。
看著顧琢光瞬間迸發出晶亮眸光的模樣,那萬分快活的模樣,讓他心中五味雜陳。
下回,他記著了。
握住妻子的手,張白圭眉眼微彎。
「你喜歡就好。」
他跟著娘親,也能學來很多人情世故。
他少年心性,從不肯關注家中妻子是否開心,如今才知,這樣簡單的一捧紅葉,她都十分喜歡,是他做的不夠多。
趙雲惜坐著喝茶。
深藏功與名。
而王朝暉正坐在旁邊侍茶,眉飛色舞地跟她講著市井趣聞。
趙雲惜聽到興起處,沒繃住大笑出聲。
他誠心想哄她高興,更是口若懸河,妙語連珠。
一旁沉默寡言的葉珣:……
「喝水。」
他視線轉向眉眼盈盈的姐姐,也跟著彎了唇角。
她喜歡就好。
王朝暉嘻嘻笑著,接過茶盞一飲而盡,快活道:「果然還是別人家有意思。」
其實他家也很有意思。
現在個個是好人,見了他,有一籮筐都裝不下的好聽話。
引經據典,用詞考究。
他跟又上一回講義課似得。
就連狀元郎說話都沒他晦澀難懂。
他這才知道,王家有這麼多讀書人。
*
趙雲惜正在吃餅。
新出烤爐的香餅,上面還掛著芝麻粒。她用荷葉托著,邊走邊吃。
正對上李春芳震驚的眼神。
她瞬間也震驚了。
不是她就吃個烤餅,怎麼還遇上熟人。
「李大人,安好。」她客氣地揮揮手。
她在江陵養成的毛病。大家過早時,提著就吃了,她都練成了邊走邊吃的神技。
但京城沒這個習俗。
她默默收起烤餅,假裝自己什麼都沒吃,再故作矜持地擦拭唇角。
「趙夫人。」李春芳也客氣地回了一句,聲音一如既往得溫和。
趙雲惜滿臉乖巧:「回見。」
還是別回見了,怪嚇人的。
趙雲惜收起烤餅,又聽見冰糖葫蘆的叫賣聲。她一想到冬日要貓冬,這會兒看什麼都喜歡。
拉住小販買了花,路過賣狗的小販,裝模作樣地擼了一會兒小奶狗,再說自己不夠心儀,先不買了。
別人家的小狗崽,又奶又香,還會哼哼唧唧的叫,她心都化了。
小販:……
我是看你老實才把每個狗崽都拿出來給你摸的!
*
隔日。
等張白圭都收拾好要出門當值去了,趙雲惜還未起床。
想著她可能熬夜了,白日才起的晚,倒也沒強求。
葉珣下值後,她還在睡。
葉珣敲了敲門:「姐姐?」
趙雲惜暈乎乎地起身開門,轉瞬又躺進被窩。
葉珣一瞥間,發現她面色通紅,連忙道:「可是病了?」
趙雲惜早就察覺到自己可能生病了,但她想想苦藥汁子的味道,頓時嘴硬:「我沒病!」
葉珣上前,坐在床頭,修長白皙的指節輕輕地碰觸她額頭。
「都燒化了!還沒病?」葉珣溫和嘆氣。
他掖了掖被子,這才出門請大夫去。
等他回來,張白圭還沒下值,他先看了病,又熬藥,忙活半晌,發現廚娘做的飯菜,她一口沒吃。
「姐姐,我把菜熱熱,你好歹吃一點,吃完飯才能喝藥。」
「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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