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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雲惜搖頭失笑:「不是哦,這是玫瑰滷子沖的。」

這是買炸雞免費送的,但是竹筒要自己帶,她們不送的。

林子境打量著精緻的擺設,明明是做油炸,桌案上卻沒有什麼油的樣子。

「吃著炸雞到底有些膩,有酸甜的飲料可以喝,那確實挺好的。」林子境心生佩服。

特別是暮春時節,大日頭把人都要曬乾了,心裡又燥得很,誰能拒絕這樣一碗冰鎮飲子。

就像他方才,連價都沒講。

林子境又吃了一個炸雞腿,一個炸雞翅,回味童年的味道,頓時神清氣爽。

和林子境聊天,難免說起以前來,說起以前,就難免說起林修然來。

趙雲惜也跟著感嘆萬分:「我兒時最不解上墳這個風氣,不過是一堆黃土罷了,又是磕頭又是作揖,還能絮絮叨叨地說上半天話,也不嫌晦氣。」

「特別過年時,北風那樣緊,卻還要挨著凍,去燒紙,真是無趣得緊。」

「那時候還想,人死了就是死了,從此消散在人世間,對著土,磕什麼頭。」

「生前不孝,死後何必胡鬧。若生前孝順,死後自然不必對著黃土牽腸掛肚。」

林子境便沉默了。

他眼圈一紅,想起當初,那時年幼,親眼看著爺爺下葬,哭到幾乎斷氣。

趙雲惜惆悵一嘆:「直到埋著我最親的人,我才知……如今我在京城,夫子的墳在江陵,不能時常給夫子上墳,去墳前磕個頭,說說話,有多麼遺憾。」

「直到……那捧黃土,是我親自鏟上去的。」

第132章關於生死的話題,稍顯沉重。就連趙雲惜也淚盈於睫,她用錦帕沾……

關於生死的話題,稍顯沉重。

就連趙雲惜也淚盈於睫,她用錦帕沾了沾眼角,拍拍他的肩膀,笑得溫和:「好不容易見你,又說這些令人傷感的話,不提了,你先洗漱一番,安頓下來再說。」

近來進京敘職的官員很多,道上多了許多馬車和轎子,那低調內斂的樣子,一看就知道所屬是官員。

本就不算寬闊的小巷顯得擁擠起來,這些車轎滿滿當當堵著道,她回家都多費一刻功夫,跟著人群慢慢挪。

趙雲惜帶著林子境一道出門,先置辦日常所需,他從江陵帶來的衣裳有些不好穿了,款式、布料都差了一截,要想融入京都,那衣裳配飾都得跟上。

在這樣繁華的地界,先敬羅衣後敬人,大家看布料的能力很強。

趙雲惜一側身,拉著林子境從後門小道走,大道實在擠不上。

將這些都籌備好了,已經耗費半日功夫過去,林子境心中感動,耗費銀子尚且不說,還費這半日功夫。

他心中泛起的些許陌生忐忑,頓時消散一空。

林子境正想表達一些親近,就聽見隔壁傳來孩童的大聲嚎叫,悽慘至極。

他登時嚇了一跳。

趙雲惜卻習以為常:「他家孩子把……嗯……素來膽大。」

只是不知這回又犯了什麼事。

林子境就著這頓竹筍炒肉,徹底融入了京都,只覺得和江陵也沒什麼區別。

晚飯時間,葉珣和張居正回來,瞧見林子境在,頓時很高興,硬是拿出酒,和他好好地喝上一場。

「那時年幼,我們聚在一起,誰能想到回來有如此漫長的分別。」張居正感懷萬分。

林子境吃飽喝足,斜靠在太師椅上,努力地伸直腰身,聞言笑呵呵道:「是呀。」

幾人正準備來一場心靈按摩,耳邊猛然響起爆喝聲——

「臭小子!給我滾下來!」

幾人抬眸,就見隔壁家的樹上,掛著一個撲騰著小腿的男孩,見他們望過來,就呲著沒有門牙的嘴,沖他們呵呵笑。

趙雲惜黑線。

還不等眾人反應過來,隔壁家的男人爬上樹,衝著他們尷尬一笑,這才將孩子摘下去。

趙雲惜:……

那真是很有生活了。

她就沒體會過這種養兒養到雞飛狗跳的感覺。龜龜這孩子,打小就聰慧懂事,冷靜自持,特別讓她省心。

隔壁安靜下來。

林子境吃驚:「比子垣兒時還皮。」

那確實還挺少見的。

隔日一出門,碰見那對夫妻,又是極為尷尬地沖他們一笑,低聲道:「叨擾了,叨擾了。」

趙雲惜含笑點頭:「孩子調皮些,才顯出幾分聰慧來,長大就穩重咯。」

男人苦著臉,只一味地唉聲嘆氣。

他鐵骨錚錚一漢子,堂堂七尺男兒,不是在跟人鞠躬賠禮的路上,就是提著禮物求人家原諒。

這日子實在苦啊。

趙雲惜給他一個憐憫的眼神,熊孩子自古以來都費家長。

兩家分別後,她去了銀樓,想著給琢光做一塊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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