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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能忍?

因著皇帝淡然的表現,為嚴家父子求情的人甚至有些拿不準,不敢動作。

嚴世蕃被收入獄。

張居正看向滿臉恭謹立在首位的徐玠,滿臉若有所思。

他真是……片葉未沾身。

在狼面前放上一塊血淋淋的肥肉,它便不能克制地咬上去了。

張居正垂眸斂神,從長輩處,總能學到很多。

朝堂因為嚴世蕃被抓,竟顯出幾分寂靜和規矩來,大家戰戰兢兢,生怕被尾風掃到,通倭寇這樣的罪名,向來血流成河。

*

待晚間回院時,張居正便心事重重。

他恍然間才發現,當嚴家父子落幕,內閣中只剩他和徐玠,反而不好。

兩人之間,連個緩衝都沒有。

他將手中的玻璃瓶遞給趙雲惜,便神色恍惚地離開了。

趙雲惜拿著玻璃瓶,滿臉茫然:?

這孩子咋了。

她又順手遞給甜甜:「你拿回去使。」

「這太貴重了!我不能收!」甜甜連忙擺手。

趙雲惜:?

貴重?

她笑了笑,溫和道:「給我三天時間,我能給你燒一千件。」

剛飄出去的張居正又飄回來了。

「比如說?」他滿臉懇求地問。

他找到不和徐階對立的突破點了,那就是各有分工!他剛入內閣,羽翼未豐,又得徐階一手提拔,不可有分歧,現在還是韜光養晦比較好。

「玻璃的本質,就是無色透明,然後我們日常所需的物件中,便有這東西。」趙雲惜摸了摸玻璃瓶。

先前位卑,不敢給白圭惹麻煩,這些她就沒提過。

張居正目光尋覓,很快定格在桌上的白瓷杯上。當有人特意點出來後,才恍然發現,確實是這樣。

瓷器上的釉質,確實具備玻璃的性徵。

「等我試試。」

他隔日便找了窯,親自督管著,試圖燒出一爐玻璃來。

而徐階一直繃緊神經,他怎麼把嚴嵩拉下馬,張居正就能怎麼把他拉下馬。

然而對方卻沉迷燒玻璃去了?

雖然尚未成功,但沒有一味和他別苗頭,露出這樣的退讓之意,就讓他心中安定。

當皇帝問起時,他便含笑說他研發玻璃去了。

朱厚熜眼睛瞬間就亮了:「研發玻璃?」

什么小實驗,他也要玩。

徐階:?

他有一種深深地無力感。

當年嚴嵩看他,是不是就是這種感覺。

於是——

朱厚熜龍袍一脫,跑了。

當張居正拿著失敗的玻璃塊,有些愁的和趙雲惜商討時,就瞧見一個熟悉的身影。

「皇……?」

「噓。」

「大人。」

趙雲惜和張居正見禮過後,頓時對嘉靖有些苦惱,他不在後宮裡待著,出來作甚。

她學歷史時,看見明朝皇帝不羈,還不知其中痛苦。

他還不如去修仙。

或者和某個女子來一場情深,和某個男人也行。

總之,離他們遠一點。

趙雲惜聽著朱厚熜侃侃而談,只覺得額角的青筋都要飛舞了。

朱厚熜打量著兩人,突然滿臉若有所思。

能寫出那樣縝密易懂,環環相扣的小說,又懂科學小實驗,這人才已經被極限圈到一個小範圍。

他試探過張居正,對方確實不會。

那……他破格封為二品婦人的趙娘子呢?

明明乃閨閣婦人,卻懂農桑、推行,偶爾會在張居正嘴裡聽到家母二字,提出來的觀點也很關鍵。

趙雲惜屏住呼吸。

被上位者打量的感覺讓人如坐針氈。

朱厚熜笑了笑,溫聲道:「怎麼想起來折騰這個?」

張居正垂眸,溫和道:「近來天氣日益寒冷,北風又吹得緊,家母上了年紀,便覺風吹頭疼,想著若是能將紗絹換成不透風的東西,想必會好很多。」

「我和家母商議許久,窗戶要透光、要結實、要不透風,剛好皇上賞了一個玻璃瓶,家母就說,若能將玻璃做成一個平板就好了……鑲嵌在窗子,想必又透光又不透風。」

這是兩人商量好的說辭。

既能顯出張居正的孝順,也能顯出他的聰慧。畢竟在內閣,就算略有退讓,也不能是負面效果。

朱厚熜看向趙娘子,根據張居正的年歲,估算她已過天命之年,但是和張居正立在一起,更像兄姐,實在年輕。

會風吹頭疼?

他年歲漸長後,確實覺得身體大不如前。

他看著張居正手中的書冊,接了過來,片刻後,意味深長地摩挲著字跡。<="<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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