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罐頭鋪子裡也上了很多玻璃罐子。
買的人蜂擁而至。
上演了一出「買櫝還珠」,大家稀罕裡面的甜水,更稀罕那晶瑩剔透的玻璃。
要知道,琉璃價貴,這樣整齊地碼了一柜子,真是見都沒見過。
這玻璃瓶子端得好用,拎著當外出的水杯極好。
趙雲惜黑線。
索性又上了玻璃杯和花瓶。
在這個時代簡直是莫大的衝擊!定價不貴,好用實惠。
她在玻璃罐子旁寫了GG語,還將標價用木牌掛在玻璃旁。
這價格:……
眾人驚訝,和瓷器一般無二,簡直太實惠了!
「玻璃比瓷器更脆弱易碎,尋常使用無妨,但不能磕碰,不能往裡面灌滾燙的開水,這都會導致玻璃碎裂。」店小二詳細講解,免得拿回家開水一燙碎了,又找回來要賠償。
百姓:「知道知道!」
但還是要買買買,光是擺著就覺得很漂亮了。
那些花瓶更漂亮。
晶瑩剔透的玻璃,和嬌嫩鮮艷的鮮花,簡直相映成趣。
店鋪每次上新,很快就賣完了。
趙雲惜很是沉迷地折騰許久。
直到將自己知道的都折騰一遍,張府也煥然一新,這才撂開手,讓匠人自己研究去。
她相信種花家的匠人,一個比一個會玩花活。
一併做了好多玻璃後,張居正往宮裡又送了很多。
並且等著朝廷接管玻璃坊,結果嘉靖並無動靜,張居正便主動提起要進獻,朱厚熜一聽就搖頭:「朕不想收攏至朝廷。」
他露出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張居正懂了,這是想當做私房。
「聽聞令慈自三十年前便做生意,如今的炸雞鋪子已鋪遍北方,朕想著,將玻璃器交給她經營。」
張居正垂眸躬身謝恩。
然而——
趙雲惜得到這個消息,琢磨著最賺錢的法子,還是和瓷器一起,出海貿易。
但如今海禁再起,為打擊倭寇、海盜、私商,則一再禁嚴。
「海盜猖獗,倭寇橫行,在戚將軍的打擊下,終究會消失,但堵不如疏,廣開海禁確實會引起各種問題,那單開港口呢?」
「單開港口?」張居正挑眉。
趙雲惜沉吟著點頭:「單開港口,比如澳門,現在不是有很多葡萄牙人在,若擔心政局不穩,派遣心腹三年一期便是。」
她隨口道。
對於澳門,她還是挺信任的,總覺得和別處不同。
「你可知MACAU,不是我真姓,我離開你太久了母親~」
她還記得學這首歌時的震撼。
張居正凝神沉思,目光沉沉地注視著娘親,她連澳門都知道。
「真想見見娘當初的夫子和他朋友,到底是什麼樣的來歷,能會這麼多東西。」他滿臉探究。
趙雲惜嘻嘻一笑:「人死不能復生,若你有機會,去我的童年看一看,自然知道,我除了四書五經,到底學了多少東西。」
張居正輕輕點頭:「嗯。」
兩人閒閒地聊著天,隔日他便上了摺子,提出單開海禁港口的好處。
朱厚熜沉吟,好像明白他提出這個策略的關鍵了。
他在心中細細衡量,如今倭寇有戚繼光壓制,再加上水師加練,早已經壓著打。
嘗到了有錢的甜頭,便再難抑制。
以水師牽頭,護送商隊出海,則稅一。
稅一……
不錯。
朱厚熜將奏摺扣下,一時之間不能做決定,要好生思量才成,但他更傾向於搏一搏。
科學小實驗,讓他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一直信奉的理學,便有許多站不住腳的地方了。
朱厚熜思量許多,心中波濤洶湧,面上便極為平淡。
張居正垂眸,沒有斥責,便代表著這事有轉圜之地。
他並不著急。
說到底,這玻璃生意是皇帝的生意。
*
甘玉竹進京了。
趙雲惜滿心歡喜地去接。
「甘夫人。」她眉眼柔和。
當年甘夫人對她很是恩待。
「隨我回家住去。」趙雲惜樂呵呵道。
她看向甘玉竹身旁的少年,好奇問:「這位是?」
「快見過你……呃……」甘玉竹算了算輩分:「見過你姑姑吧。」<="<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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