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阻止了引路靈失控呢,你怎麼不給我加分!
她等了一會,準備把刀疤男從鱷魚皮里放出來,心中卻忽然一緊。
系統提示少了最重要的一條——
為什麼系統只扣了她影響白一書的分?
刀疤男的呢?
鱷魚皮里還在發出暴怒的叫罵,陳露深吸一口氣,拎著鱷魚皮把刀疤男抖出來,卻見他並未逃出生天的意識,反而還在生氣地四處抓撓蹬踹。
「他媽的,你們都是一夥的,都是想害我!」
「為什麼不告訴我真相!為什麼都瞞著我!」
刀疤男瘋狂般踢打鱷魚皮,把它狠狠踹向一邊,繼而還不過癮似的,開始上下抓撓自己。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只有文丹妹子和我站在一起!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他的指甲里滿是黑泥和血污,一邊撓,一邊哭,帶著刀疤的臉皮像一張薄薄的麵餅,掛住倒刺,嘩啦一聲扯下來,紅血白肉熔化的蠟油似的,滴到地上,緊接著,整個人像被戳破的水球,所有皮被扯開的地方都流出紅白色的物質。
這不是鱷魚皮的作用,鱷魚皮的殺人方法只有窒息。
陳露似有所感,猛然回頭望向走廊的方向。
系統不提示,是因為被她影響的人早就不能算活著了。
刀疤男熔化得只剩一張嘴還在開合,他精疲力盡,委屈地喃喃:「只有文丹妹子……」
陳露沉默。剛剛一直在關注大胖那邊的情況,加上不了解玩家之間的恩怨,她竟然沒有第一時間意識到走廊內第三人的問題。
上午的遊戲,似乎全員生還,其實伏筆早已經埋下。陳露上午送過去的顏料是幫助鬼怪偽裝成玩家的材料,在一對一遊戲裡死去的玩家,已經被他們對應的鬼怪頂替,回到樓下混入了玩家群體裡。
例外只有程子顯,在他死去時,顏料還沒有送過去,所以「他」只能在中午用餐時歸隊。
那個女人文丹已經死了。
頂替她的鬼怪在迷宮裡殺了刀疤男,只不過可能是鬼怪殺人方式的原因,刀疤男並沒有立刻死去,反而又被哄騙和鬼怪一同找到了白一書,用「白一書離隊圖謀不軌」的理由纏住了他。
陳露知道副本流程,卻不知道到底哪些人已經死亡。
她暗自搖頭。當NPC當久了,還真是警惕性有所下降。
「我在哪……救命,救命,好疼,啊啊啊啊——」
這時,死到臨頭的刀疤男似乎終於恢復了神智,劇痛一瞬間把他吞沒,他悽厲地尖叫起來。
這時,他看見餘光里的人影。
她穿著屬於城堡的女僕長裙,緩緩向自己走過來。
就是這群NPC,把他們像傻瓜似的耍得團團轉,讓他被那個恐怖的鬼怪偷襲!刀疤男憤怒地大吼:
「你要幹什麼!你們這群騙子,瘋子,殺人魔,你別過來,我告訴你——」
他還想說什麼,但是身體實在太痛了,只能眼睜睜看著那個女人走到他面前,在他眼前蹲下。
刀疤男的瞳孔中凝聚著驚恐的景象。
噗嗤。
一把揣在女僕胸前的匕首刺穿了刀疤男軟化的頭骨,從上至下,精準利落。
系統傳來「叮咚」一聲響。
【玩家「趙猛」已死亡,直播間即將關閉。】
刀疤男眼前的直播面板浮現這樣的提示,他漸漸模糊的視線中在最後一秒看清直播面板上的彈幕——同情,憐憫,嘲笑,激動,不一而足,戲謔地觀賞著一個新人玩家的死亡。
這時,他的耳邊傳來一聲嘆息——
「走好。」
刀疤男的眼神迷濛,意識在此刻遠去。
站在他眼前的NPC終於在直播間徹底關閉後彎下腰,輕輕蓋住那雙失去眼皮遮蓋的眼珠,以示悼念。
【您加快玩家死亡進程,影響程度:低,貢獻值-100】
陳露聽著腦內的系統播報,面無表情地反手抽回匕首,擦淨後藏入懷中。
——這就是她作為一個副本NPC唯一能做到的事。
NPC在毫無故事背景、行為邏輯的情況下,在致命危險中直接救下玩家,或做出提醒,是會被踢出副本的。
她已經在第一個副本里試過了。
被她救下的玩家不到一分鐘,就再次被鬼怪纏上死去。
而走廊外,白一書看著在刀疤男離開後,揚唇微笑的文丹,心中突然升起一絲古怪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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