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人體模型被人用墨水畫了柄不倫不類的佩劍,畫風神似中學生上課無聊至極的塗鴉之作。
「放這裡你就可以走了。」青少年頭都不抬,指指腳下,態度理所當然。
動員大會上好像沒有出現過這麼一個人物,這人是哪裡冒出來的?
陳露不敢多留,她怕又碰到一個溫妮莎式的強迫自己「玩遊戲」的人物,得了指使立馬走了。
不過她不知道,不久以後,就會因為這第二個問題少年陷入苦惱,甚至這個問題少年身後的背景比溫妮莎更大。
第16章
消失一上午的貝蒂正從陳露房間門口經過。
她的袖子裡藏著一隻焦枯的蟲子,經過房門時被貝蒂輕輕一抖袖子,就分裂成兩半,其中一半輕易地掉下去,慢慢爬到陳露的床上。陳露的崗位調動臨時,仍住在原本的宿舍里。
那隻枯蟲攀到陳露的枕下,團成一個黑點。
只要是正常人,基本不可能發現這隻蟲子,貝蒂在很久以前用過幾次這個小玩意,從未失手過,她非常有自信。
誰會對自己平時生活和工作的地方抱有那麼強大警惕心呢?坐到床上前檢查一下有沒有暗器?神經病才那麼做。
最好的情況,蟲子能順著她的耳道爬進大腦,讓陳露短時間地變成一條糊塗蟲,狠狠出醜,不那麼好的情況,也能在陳露皮膚上留下一個醜陋的印記,幾天都消散不了,暴露在所有人視野中。
等到陳露在眾人面前威嚴掃地,貝蒂還準備了一封給女僕長大人的信,會在到時候連同有關陳露的消息一同送去。
她想向米婭大人證明,陳露擔不起女僕長的位置。歸根結底,貝蒂現在做這一切,而不怕成為出頭鳥的底氣,更多來源於從前任女僕長那裡積累的信任。
然而很快貝蒂就會知道,世界上是真得有著神經病的存在的。
中午短暫的休息,貝蒂被陳露叫了過來。大廳人很多,陳露好端端地站在那裡,目光清明,皮膚也沒有被腐蝕的跡象,攤開手掌:
「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貝蒂當場愣住,這一瞬間神色的變換被陳露捕獲。
——這蟲子就是貝蒂放的。
而貝蒂的心裡只有一個想法——
陳露真是神經病吧!為什麼會有人查自己床鋪啊!
看著貝蒂這一瞬間滿是不解的神情,陳露很想給她解釋一下。如果換一個古堡里的NPC來,可能還真就中招了。對一般NPC來說,副本只是他們的工作和生活的地方,但對陳露來說可不是。
副本,是要時刻保持警惕的地獄,床鋪,是新人暴斃最常見的地點。
上床之前不檢查一下床鋪,是怎麼睡得著覺的!
可惜這些話陳露沒法對貝蒂說。
「我不認識這東西。」貝蒂一口咬死,但緊接著,她看見了那個替自己幹活的下等女僕。
她臉色慘白,顯然不是自願過來的,另一個服飾華貴的女人攙著她。是本應該由貝蒂接應的NPC珍珠夫人。
「這孩子不熟悉處決會的接應流程,差點把我領到散場的玩家們面前。」
珍珠夫人笑了一聲,沒有慍怒,但在貝蒂聽來像是刻薄的譏諷。
「我問她怎麼回事,她不肯說,非要我拽到女僕長面前,才支支吾吾地說是被人要求臨時頂上的。我不管誰工作誰休息,但是我差點被玩家發現的損失,總要有人給我擔吧?」
貝蒂咬了咬牙。沒有料到下等女僕那麼蠢笨,是她失誤了。
但她可並不是沒有準備說辭。
貝蒂道歉的話說得懇切無比,大意就是自己心情不太好,想調整一下狀態,這才找人幫忙去接應,珍珠夫人想要求什麼賠償,她會都會儘可能滿足云云。
珍珠夫人:「嗯……好吧。賠償我要再回去想想。那就這樣,辛苦你一趟,陳露。」
貝蒂鬆了口氣。
陳露:「沒關係,您慢走。」
她從珍珠夫人手下接過那個腳都在發抖的下等女僕,示意她離開,又送走了珍珠夫人。
而貝蒂就一邊賠笑,看著珍珠夫人就這樣輕易離開,她心中的不安被壓了下來。
原本貝蒂以為,請完了管家,陳露又要請小BOSS們過來給她撐腰,如今看來,珍珠夫人是不大想管這件事。陳露還沒有這個力量。
她是缺席了,但那又怎麼樣?陳露能因為這件事就強行調查她嗎?她是不服陳露,今天早上還當了出頭鳥,但古堡里現在懷著這種想法的人不止她一個,古堡里來來往往那麼多人,誰經過陳露的房間都有可能,陳露沒有絲毫相關證據怎麼敢——
她眼前一花,什麼都沒反應過來,自己的身體突然飛了出去。
砰!
剛剛送走珍珠夫人的陳露突然回頭,她驟然出手,扼住貝蒂的脖子就把她按向大廳的牆壁。
磚石散落一地,牆體被砸出一個大坑,煙塵瀰漫。
「你要幹什麼……」貝蒂咳出一口血,還沒有從劇痛中回過神來。
她怎麼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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