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副本開啟剛剛三周,自己可以確定,對方之前確實沒有在副本中出現過,而且對方是東方面孔,怎麼都不該和黑桃伯爵追求的那種存在有牽扯。
到底為什麼?
「夫人,我們現在是盟友,只有彼此信任才能達到我們的目標。」
陳露似乎讀出了珍珠夫人的想法,她在晦暗的光線中深深地看著珍珠夫人,「我會儘快拖住玩家,如果伯爵離開房間,請儘快告訴我。」
珍珠夫人壓下心中的駭然,說:「好。我現在就去,我會告訴他們停止原來的計劃。」
不知不覺,她已經又交出了原本對陳露保留的那一部分信任,僅僅是因為那張薄薄的紙張的威懾。
在珍珠夫人走後,陳露無聲地出了口氣。
——那張紙上是克萊梵卡棺材上的花紋,以及胸前十字架的圖案。因為「十字」的圖案實在太顯眼,她就稍微扭轉角度讓它看起來像一個威脅性的「叉」,但現在對十字標識分外敏感的伯爵,肯定一眼就會被挑動神經。
克萊梵卡在鐘樓被找到,他不會忍得住不去看一眼。
一張紙,既能調走伯爵,也能順便在這群小BOSS心裡埋下懷疑的種子,贏得他們的忌憚。對現在和手無縛雞之力沒什麼區別的陳露來說,這份忌憚非常重要。
現在她要去解決另一個問題——
她要作為新任管家去接引玩家們了。雖然不道德,但是希望自己千萬不要再和劉墨說上一句話了。
第22章
劉墨坐在空間狹長的處決室內,手腳冰涼,心臟砰砰直跳。
……他們把NPC殺死了,還是作為管家的,如此重要的NPC。
桌子上擺了一碗血水,之前的處決會上,管家就是用這碗水「處決」了玩家們投票選出的鬼怪。
而今天,「文丹」似乎早就意識到自己逃不過被處決的命運,一直在會上譏諷管家。他們從旁聽著,最後聽出了一個意思——
「你和我們是一樣的,站在這裡,恐怕急得不行了吧。」
著急?著急什麼?
越想越心驚,距離系統要求的存活時間只剩不到12個小時,越到接近結尾,副本就越是兇險,所謂的「處決會」難道只是為了幫他們除掉一些威脅力量嗎?
他們在處決儀式結束之後,把剩下的血水灌到了管家的嘴裡,用塗了殘餘液體的匕首插進了他的心臟。
這碗水險些被「文丹」在死前碰灑,幸好,這水果然對管家本人也管用!不過和其他鬼怪直接僵直消失不同,他開始從內部融化,化成一灘污濁的顏料。
玩家們狂喜。他們終於除掉了伯爵重要的臂膀,接下來,至少不用再遭到管家的監視和威脅——
然而,系統竟然不許他們私自離開處決室!
終於,門開了。
「各位好,我是新任管家,請各位跟我來。」背光處站著一個身穿長裙的人影。
這道熟悉的聲音一入耳,劉墨的表情瞬間古怪起來——
兩天以來,自己以及不知道第多少次在各種場合見到這位NPC了!而且每次都以不同的身份!
她升遷是不是有點太快了?
但其他玩家們就沒有這種心情了,他們沒有聽從她的話站起來,甚至沒有人說話,半晌,才有玩家緩慢地吐出句子:
「您要帶我們去哪裡?」
殺了一個,還有一個。這個副本到底要把他們逼到什麼地步才罷休? !
他的聲音乾澀,喉嚨因為緊繃而顫抖。
他的話音未落,另一個玩家豁然離席,下一秒,她的身影出現在NPC的身邊,把NPC逼到牆邊,手中是那把殺死了管家的匕首。
殘餘的血水已經不足以再殺死一位NPC了,只有表面看起來薄薄的一層,但玩家決定賭一把。
發聲的人和暴起的人,他們兩個是商量好的。
「如果不想去陪前任管家,就告訴我們,伯爵把我們請進古堡的真正目的是什麼?我們如何躲避鬼怪的追殺?」
玩家說著,把匕首的尖端抵到NPC的頸間,惡狠狠道。
黑紅覆著的刀尖逼近NPC的脖頸,那裡的皮膚薄而雪白,仿佛再近一點,就能割破血管,湧出鮮活的血液,但玩家不敢放鬆警惕,她知道這只是這位NPC的偽裝,下一秒,她可能就會露出黑洞洞的嘴巴,玩家不由把刀尖握近了一厘米。
NPC輕笑了一下,點了點匕首柄,示意玩家把匕首放下。
「各位不要這樣緊張,我們曾經見過面,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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