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裡,並不是只有你在取得進展。這間辦公室,是我從一個高難度副本的BOSS手中取得的特殊道具,有了它就能夠屏蔽系統信號。你直接在這裡說吧。」
「可以啊你。」
陳露笑道,隨後將這段時間的經歷和見聞,向上官雲一五一十地交待了一遍。更換屏幕後,陳露不再受NPC身份束縛,將NPC世界、之前和白息的幾次交鋒,以及在霧海中遭遇的一切,一股腦倒了出來,只除了白息最後與自己的那場奇怪「交易」。
系統空間內的鬼怪們自然也在聽著。
最後她說:
「關於通過阻斷負面情緒生產,從而迫使'囚籠'停止運行,其實並非完全不可能,我們只要能夠堵住負面情緒產生的源頭之一,打破反應的平衡,就能做到,而不用讓所有玩家都停止產生負面情緒。」
上官雲一怔:
「但即使是一小部分玩家,也……」
「我們不從玩家這裡下手。」陳露搖搖頭,「我向白息求證過了,其實'囚籠'不止有玩家和NPC兩個世界,還包括第三重世界。」
「屬於觀眾——也就是已死玩家的'旁觀者之淵'。」
第77章
這話一出,不管是上官雲,還是曾經作為頂尖副本BOSS的克萊梵卡幾人,都是一愣。
……囚籠竟然還有第三重世界。
其實「觀眾」一直在玩家遊玩副本的過程中有極強的存在感,對於這些觀眾的來歷,玩家之中猜測紛紛,卻一點線索都沒有,最終,大家只能將觀眾歸結為某種高維存在。
他們沒有想到,觀眾竟然是死去的玩家,而且,和他們一樣仍然生活在「囚籠」中。
囚籠,真不愧為「囚籠」之名。對於玩家,死亡不是終結,意識要作為觀眾接著為系統服務,而鬼怪一旦和系統簽訂合同,也要為它打一輩子工,直到身體和意識全部消亡。
無論是玩家還是鬼怪,入此門者,不得超生。
一股寒意泛上眾人心頭,直到克萊梵卡問:
「你是怎麼知道觀眾世界也是'囚籠'的一部分的?」
「因為在霧海里的那些聲音。」陳露解釋道。
「當時我們在白霧裡聽到的那些聲音,應該不止來自玩家。如果那些白霧代表為囚籠提供負面情緒的主體,那麼這些主體似乎大致可分為三類——玩家,鬼怪,已死之人。
「比如那句'為什麼要騙我簽訂合同',應該就死來自鬼怪,而那句'為什麼死的是我',似乎來自於已死的玩家。而我們在囚籠中,並沒有遇到過與已死玩家相關的任何消息,按照囚籠對任何人都要把價值榨乾的尿性,說不定這些人就是那些神秘的觀眾。」
「因此,我在白息的那片深紅空間裡,詢問了是否有這片容納觀眾的空間。」
「所以我們要搗毀旁觀者之淵?但我們怎麼過去?又要怎麼毀壞那裡?」上官雲問。
陳露搖頭:「白息說他也不知道搗毀旁觀者之淵的方法,只能到那裡再看了。至於過去……我倒是有個辦法。」
「什麼辦法?」
「再轉換一次我的身份,從NPC轉換成觀眾。」
「什麼再轉換……」眾人皆是一愣,半秒之後,克萊梵卡率先反應過來,高聲說,
「不行!」
就連一向沉默寡言的莊藤都焦急出聲:「你不能再用那招了。」
聽不到系統空間中動靜的上官雲只能看到陳露訕訕的神色,問:
「你們在說什麼?」
陳露:「沒什麼……」
「陳露!!!!」系統空間中的鬼怪異口同聲。
陳露嘟噥了一聲「以多欺少」,只好老實交待:
「其實我的第三天賦已經開發了,在最終副本被白息殺死時,我終於捕捉到關於我的第三天賦的信息——以一次死亡為代價,完成身份轉換。當時,我並不知道完成身份轉換是什麼意思,但只能放手一搏,因為力量消耗過度,系統空間也隨之崩塌,導致了鬼怪們的散落。」
玩家天賦的激發隨著級別的提升而遞增,許多玩家直到臨死前也只能將天賦開發到第二天賦,沒有絕境和奇遇,第三天賦是很難激發出來的。如扶搖的喬卓仁,就是在萬蛇窟中九死一生,才得到了蛇蛻的天賦。
但陳露的第三天賦發動條件極為苛刻,需要死亡時收集到數量極為龐大的能量,且只能使用三次。
「我和白息已經說好,如果我決定進入旁觀者之淵,他會為我提供使用這個技能的契機,並保證我的系統空間不會再次崩壞。除此之外,我們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不是嗎?一直待在扶搖,遲早會被系統發現,不如趁囚籠沒有準備先行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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