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可能的話,岑康寧寧願自己沒有長著這樣一張臉,他寧願自己普通又平平無奇,這樣就不至於在討生活的時候,還要分出幾分力氣來生氣。
可沒辦法,長相是天生的。
岑康寧倒是也想問問父母,可惜老爸老媽在他六歲的時候就離開了他。
岑康寧只能被迫接受。
只是出了這檔子事,這家教培估計是去不了了。岑康寧想起那三十萬年薪,多少有點可惜。
不過其實也沒有特別可惜。
首先三十萬肯定是稅前;其次岑康寧打聽過,這筆錢可還是有業務要求的,學生續課率不過關休想拿到。
所以這不還是銷售麼?
岑康寧苦中作樂想,銷售總監的含金量還在提高。
他現在已經完全可以接受成為銷售了,也許過陣子底線下降,直播銷售也未嘗不可以接受。
然而反覆思量自己在直播間裡嘶啞著嗓音喊123上連結的場景後,很不可避免地,岑康寧想起了他在圖書館的那個早上。
輕鬆,悠閒,緩慢。
鬼使神差。
他點開了微信。
自然先是給娟姨回復了消息,而後很迅速地,岑康寧點開了他從半小時前開始就非常想點開的微信名片。
他告訴自己,也不是說就要嫁了,但這不是好奇嗎?
誰不好奇16歲就去斯坦福上大學二十歲拿到第一個博士文憑的高質量人類微信號長什麼樣呢?
腦海中又不受控制的出現出那張冷如冰霜的臉來。
講真,岑康寧覺得祁釗其實長得真不像什麼科研大佬,至少不像岑康寧想像中的科研大佬。
岑康寧以為的那種科研大佬,都是那種溫溫柔柔,戴著眼鏡頭髮花白又禿頂的。
而祁釗的氣質看上去與其說是搞科研的,倒不如說更像男模。
尤其他身高還夠高,一米八七的大高個,坐在咖啡館座位上的時候那兩條大長腿簡直無處安放。
當然臉不太像。
因為男模的臉往往過於崎嶇,空有一副身架子。
祁釗的臉卻恰恰相反,有著讓岑康寧足夠印象深刻的英俊。
這也是為什麼當初只是淺淺看了一眼熱搜連結,岑康寧就記住了這張臉。
無他,人群中實在太出挑,著實很難讓人忘記。
但岑康寧也是屬實沒料到,他本以為祁釗的微信號會跟他本人一樣冷酷無情,頂著全黑色的頭像和只有一條橫線的朋友圈,從頭到腳寫著生人勿擾。
結果他點開一看——
祁釗竟然有微信頭像?
他這種人也會專門設置微信頭像嗎?
岑康寧頓時來了興致,想也不想點開大圖,然後就被一個簡單粗暴的中英雙文備忘錄截圖懟了一臉。
北京時間6:00am—11:00pm在線。
其餘時間請發郵件。
郵箱:。
岑康寧:「?」
不知為何,看到這個頭像後,一種前所未有的緊迫感忽然出現,讓原本歪七扭八靠在柱子上的岑康寧立刻規規矩矩站直了身體。
過了好幾秒鐘那種緊張感才消失不見。
但岑康寧也是欠得慌,竟然忍不住又去點祁釗的朋友圈想一探究竟。
可添加對方為好友的按鈕屬實還是距離朋友圈位置太近了,一個不小心,岑康寧就水靈靈地將好友申請發了過去——
結果他的好友申請備註還停留在上回加郭振師弟的那一天。
於是好友申請被通過以後。
兩人的對話界面就成了這個樣子。
鹹魚(春招已黑化版):師兄你好,我是岑康寧【擠眼】【愛心】【玫瑰】\(^o^)/~
岑康寧:「……」
岑康寧不承認自己惱羞成怒了,但此時此刻忽然變得滾燙的臉頰溫度卻騙不了人。
如果時光倒流他點開祁釗微信前一定先改微信暱稱。
然後再改好友申請。
可問題又來了,這樣的微信號祁釗也通過,難道他微信設置了自動通過所有好友申請嗎?
這時,嗡——
手機震動了一下。
祁釗發來了回復,是一個乾脆利落的PDF文件。
岑康寧好奇地下載打開以後,發現那赫然是一份以岑康寧為乙方祁釗為甲方的協議結婚合同。
合同總長足足二十頁。
只有前三頁是正文,後面十七頁都是附錄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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