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不長這樣,五年前地震舊館出現裂縫,領導們集體同意推到重建,後來才有了現在的圖書館。」
岑康寧點頭:「我知道,以前的館是時期就有的,經常上各種新聞封面。」
提起這事兒胡偉還有些可惜:「那可是真正有歷史的古建築,多少名人校友從館裡走出來。如果不是地震,我還真捨不得離開。」
「現在的也不差。」
岑康寧道。
他這話倒也不是全然溜須拍馬,而是眼前的新館的確從各個角度來說都很優秀。
新館一共兩棟樓。
每棟高八層。
由知名設計師設計,還是走復古民國風,外牆的磚瓦都是整塊兒的大理石拼接。
岑康寧最喜歡的部分是連接兩棟樓中間的長拱形連廊,從遠處看像一道彩虹一樣。
當然從設計意義上來講,這連廊肯定是「知識的橋樑」,不是什麼彩虹。
但岑康寧覺得,彩虹的寓意也不差。
很漂亮。
尤其是落日時刻,火紅燙金的火燒雲映在連廊透明玻璃上,別提有多美。
岑康寧不止一次在小紅書刷到過P大學生發照片,對此處頗為嚮往。如今一見,雖然不是最佳觀賞期,但今天天氣晴朗,藍天白雲,也是別有一番意趣。
然而對此,胡副館長擺擺手:「什麼知識的橋樑,明明是『情人橋』『親嘴橋』,每回走過去都有人在橋上親嘴,搞得我尷尬的不行,過去不是,回頭也不是。」
「哈哈。」
岑康寧沒忍住笑出聲來。
看來,就連P大也無法避免大學小情侶。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
上大學不談戀愛還有什麼意思?
除了像他這種人,大學裡談戀愛才是正常的,尤其現在的學霸們早就不是傳統的書呆子。
既學得好,也能玩得好。
才是新一代學霸們的標籤。
胡偉接著說:「咱們言歸正傳,想必你也能看到,左邊兒這棟是自然科學樓,右邊兒這棟是人文社科。右邊兒左邊兒一樣高,咱P大可是綜合類大學,跟外頭那些『瘸腿』的大學不一樣,每種學問在這裡都能受到重視。」
「嗯嗯,您說的對。」
岑康寧自覺出身於「瘸腿」大學,談到這個問題時不由得低人一等。
不過他很好奇:「我是去哪個樓上班呢?」
胡偉道:「人社三樓的文藝館今年剛剛退休了一位女老師,你是頂她的崗。」
岑康寧這才第一次知道自己的工作崗位,不由得心神一凝。
文藝館。
文學與藝術麼?
挺好。
岑康寧雖然是土木專業出身,但捫心而論,他其實真不太喜歡枯燥乏味的工科。
所謂學一行恨一行。
大抵講的就是岑康寧這種人了。
胡偉笑道:「你可不知道,你來了以後,咱館裡的性別比可算是有所提升了。」
畢竟圖書館這種地方是安置崗位的「重災區」。
基本上P大圖書館從不對外招聘,光是安置都安置不完,哪裡還有向外招聘的名額。
而雖說如今男男結婚已經常態合法。
但總體上來說,傳統男女婚姻的結合形式還是主流。
是以圖書館員工的男女比例常年失衡。
岑康寧當下瞭然道:「館長放心,我來了以後有什麼體力活你盡可以安排我。」
「那敢情好。」
胡偉聽完渾濁的眼睛登時一亮。
倒也不是館裡有多少體力活,其實館裡並不缺人幹活。但岑康寧作為一個新人,還是被校長親自交代過的「新人」,能說出這番話來,作為副館長來說,肯定是高興的。
這證明岑康寧並不是什麼刺頭。
相反,還很好相處。
胡偉當然開心。
岑康寧也開心,他認為自己作為新人初來乍到,能夠得到領導的認可,甭管是什麼認可,都是融入環境的第一步。
「走,我們上去。」
胡偉道。
二人的面前很快出現一條很長的台階,拾級而上,就能走到圖書館二樓正門去。
岑康寧站在台階下左右看了眼,既意外又覺得很合理地發現,原來圖書館一樓鱗次櫛比地開著好多咖啡店。
從某幸某迪再到某巴克一應俱全。
一大清早,從這些店裡就竄出難以忽視的咖啡豆的味道。
難怪岑康寧刷小紅書的時候,看到有人把圖書館這棟樓叫做「咖啡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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