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存在的東西忽然出現。
驀地。
岑康寧想起早上跟李明玉的聊天。
「聽說前段時間還吵架了,釗哥給小嫩草買禮物賠罪道歉來著。」
難道說?
岑康寧腦海中白光一閃,神情恍惚拿出手機。
「空氣炸鍋跟製冰機,是你買的嗎?」
祁釗消息回過來的時候,岑康寧已經正在吃麵。
麵條其實有些煮軟了,岑康寧怕不消化,結果軟地斷成小截。湯底清亮,倒是的確不油膩,但太清淡了連口醬油都沒放,一點兒都沒味道。
其實岑康寧並不喜歡吃這樣的麵條。
他天生就屬於口味比較偏重的那種,還很挑嘴,最喜歡吃大人口中的垃圾食品。
但在收到祁釗消息的時候,岑康寧還是沒忍住吃了好幾大口這樣沒滋沒味的面。
就因為祁教授說了三個字:
「嗯,送你。」
—
進入七月。
氣溫愈發升高。
早上八點鐘的太陽也足夠炙熱耀眼,因此一大早就開了空調的圖書館成了留校學生們的首選。
通常來說,他們會一大早七點鐘,趕在最早一家咖啡店開門營業的時間買上一杯冰美式,然後手捧冰美式,或啃著包子或吃著麵包,一個接一個的走進圖書館開啟今天的自習。
對岑康寧來說也差不多。
除了早上不喝咖啡喝豆漿,習慣以後,每天最舒適的事情反倒成了上班。
一是上班後圖書館有空調,溫度很舒服;二是他一個人在家裡打遊戲有時候也挺無聊的,來圖書館還能跟李明玉聊聊天,偶爾工作解悶。
夏老師自打他熟悉圖書館工作以後的第二個禮拜就休年假了,聽說一整個暑假可能都不來。
岑康寧倒也樂見其成。
畢竟他跟夏老師差了輩分,雖然有鬥地主這個共同話題在,但時間一長也確實沒話可說。
李明玉就不一樣了。
李明玉比岑康寧還大一歲,今年研一,馬上開學研二。
因此李明玉跟岑康寧比較有共同話題,而且,李明玉是祁釗課題組的學生,所以時不時地,岑康寧能從李明玉嘴裡聽到點兒關於祁釗的八卦。
就比如今天。
一大早,李明玉又帶來一個炸裂的消息。
「釗哥昨天又被隔壁課題組抱團蛐蛐了。」她義憤填膺,很不爽地道。
「蛐蛐他?為什麼?」
岑康寧立刻放下了手裡的菜夾饃,專心致志地問。
「還能為什麼,因為我釗哥又發好文章了唄。」李明玉又是生氣,又忍不住得意:「一個月一篇兒子刊,這效率,就問還有誰?那些蛐蛐他的人給他們一年都發不出來個if過10的。」
岑康寧:「哦,嫉妒啊。」
「可不,酸出汁兒了,滿臉寫著嫉妒。科研實力上打不過了,就只能往私生活處下嘴,私下裡蛐蛐說釗哥肯定是連性生活的時間都拿出來做實驗了。」
岑康寧:「……」
「不是,這就很離譜,再嫉妒也不能造謠吧?」
岑康寧開始感到出離憤怒。
「對啊,我一開始也這麼覺得。可生氣了,簡直想真人gank他們!但你知道這事兒憋屈在哪裡嗎小岑老師?」李明玉氣得咬嘴,眼睛卻眨了眨,表情很無奈。
「哪裡?」
「憋屈在這句話可能不算造謠。」
「……」
「因為就連我們組自己的人都覺得,這話說的可能沒毛病。」
說著李明玉壓低了音量,又偷感十足地看了眼四周,確認完全沒人經過以後才小聲道:
「我們都一致覺得,釗哥大概率還是個魔法師。」
岑康寧:「……」
對於魔法師這個稱呼,岑康寧是了解的。
有過大學住宿經驗的男生大概率都懂。沒有一個男生宿舍在夜談時能夠避開這個話題,316自然也不例外。
岑康寧已經忘了那天話題是由誰挑起。
總之當晚開始說以後,就有點兒沒攔住。
岑康寧當時還是挺驚訝的,因為在他看來,316六個男生看上去都挺單純的。再加上那一年他們才大二,每一個舍友看著都應該在這方面沒經驗。
但也不知道是吹牛還是實話。
那天晚上所有人自爆卡車,竟然只有岑康寧沒有。
當晚岑康寧就被起鬨,說他是316宿舍唯一魔法師,讓他什麼時候在宿舍里變個魔法。
那段兒時間岑康寧在宿舍里的外號還被叫做魔法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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