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他哪怕知道了祁釗的家庭背景不一般,但仍然會覺得,無論是什麼樣的家庭背景,都不妨礙祁釗的優秀。
是金子總會發光的。
在那樣的家庭長大,只是會讓他發光的更快一點。
—
沒猜出來。
岑康寧也正好就不猜了。
他跟李明玉又聊了聊新院長的其他事情,得知這位院長曾經也是科研圈的一員悍將,然而自打開始走入行政這條路,官僚主義愈發嚴重。
李明玉說:「我現在就期待他什麼時候早點消停,蒼天啊,我正寫我的小論文呢。」
岑康寧一聽這話,連忙將自己的座位拉開。
跟李明玉瞬間隔得老遠。
李明玉:「?」
岑康寧:「我去那邊兒玩手機,不能影響你。」
正想要好好摸會兒魚說說八卦解壓的李明玉:「……」
岑康寧不由分說包攬了這一天文藝館的所有工作,除了接水上廁所,連屁股都沒讓李明玉抬一下。
而李明玉則被迫老老實實在座位上看了一天文獻。
下班的時候滿腦子都是蛋白質分子結構,DNA表觀遺傳,疑似學傻。
岑康寧也下了班。
下午五點的A市陽光依舊火辣,岑康寧沒打傘,也沒塗防曬,全靠著一股回家吹空調的狠勁兒衝進人群里。
紫外線熱烈地投射在他的身上。
白皙的皮膚隱隱約約熱出了一層薄汗,很快在進入地鐵後又消失不見。
地鐵上人很多。
摩肩擦踵。
岑康寧繃著臉跟所有人保持距離。
就這麼一直維持活人微死的狀態。
直到回到家,洗過澡,感受著涼爽的中央空調和沁人心脾的冰可樂,終於長長舒了口氣,活了過來。
岑康寧本以為這天會像以往的每一天一樣。
叫外賣,打遊戲。
在遊戲世界度過最樸實無華的一個夜晚,然後等到十點半左右,跟準時到家的祁釗說兩句話,兩人互道晚安,進入睡眠。
可本該是平平無奇的一天。
卻處處都透著不同尋常。
起先是岑康寧剛入坑的遊戲今晚停服更新,岑康寧本來安排好了跟遊戲搭子一起打副本,結果停服更新將所有的計劃打亂。
他又不想玩其他遊戲。
於是找了部恐怖電影,開始播放。
再然後是下午八點左右,祁釗回來了一趟。
當時岑康寧正在吃外賣,聽到祁釗開門的聲音很是驚訝:「你怎麼回來了?」
祁釗推門而進,臉上寫著不易見的疲憊。
「回來換衣服,晚上院裡聚餐。」
他說。
岑康寧看著他的表情,又想到白天李明玉口中的新院長,不由得心疼祁教授幾分。
「不能不去嗎?」
岑康寧問。
祁釗沉默著搖了搖頭。
事實上已經拒絕過許多次,但這一次是新院長正式上任的聚餐,幾乎院裡所有老師都去。
祁釗不去會顯得他過於特立獨行。
雖然祁釗本來就是這樣的人。
也不介意其他人怎麼看待他。
然而在國內的學術圈裡,過於特立獨行,尤其是在新領導上任的時候過於特立獨行,絕對沒有什麼好下場。
祁釗是個講求效率的人。
為了自己的科研進程不被打亂,也為了手下的學生可以順利畢業。
他並不介意偶爾去參加這樣的聚餐以維持表面的和諧。
不過……
岑康寧看到祁釗在藥箱裡翻出一盒藥來,看藥盒的規格和顏色應該是頭孢顆粒,難免震驚:「祁教授,你生病了?」
祁釗面無表情,將藥放進包里:「沒有。」
岑康寧不解:「那你這是?」
「避酒。」
祁釗道。
岑康寧:「……」
很好,不愧是祁教授。
他已經能想到酒桌上的畫面。
所有人端起酒杯,懷著各式各樣的目的試圖用各種話術勸祁釗喝酒,最好能把祁釗灌醉,這些人心中可能才滿意。
然而他們萬萬想不到的是,剛一進包廂門。
祁教授就拿出一包頭孢顆粒來,神態自若緩緩服下。
誰還敢勸?
這一招,真的是高!
比岑康寧拿鑑定報告說自己酒精過敏還有用。
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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