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讀研深造的欲望其實很低。
當初決定保研的理由也是這一行現在不景氣,想要找個好工作的話,讀研讀博是最好的選擇。
但好工作的標準是什麼呢?
岑康寧曾經跟舍友們一起討論過。
最後大家一致同意,要有雙休,要五險一金,要不加班,最好五點就下班,要工資一個月上萬,年底發獎金福利……
是不是聽起來很熟悉?
這不就是岑康寧現在的工作嗎?!
而且p大圖書館管理員的工作還遠比他們曾經暢想過的更好。
有編制,不會被隨意地辭退。
沒有複雜的同事關係,大部分時間岑康寧只跟一個快退休經常請假不來的夏老師相處。
它甚至還非常體面,說出去也是會被叫一聲老師的程度。
雖然偶爾也會忙碌,就像上一周的開學季,但在漫長的悠閒時光中,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所以,其實我真的認真思考過,為什麼我還要讀研?」
夜色深了。
岑康寧躺在祁釗的胸口處,粗重的喘息著,桃花眼微眯,毫無困意。
「根本沒必要啊,如果說讀研的目的是工作,我現在的工作已經非常好。釗哥,我這麼說,你能理解我嗎?」
祁釗輕輕撓了岑康寧的下巴一下,說:「理解。」
是他自己想當然了。
他以為失去保研機會以後的岑康寧會很遺憾。
下意識地,祁釗想替岑康寧彌補這個遺憾。他卻從沒想過,遺憾當然有,但岑康寧完全沒有想要彌補的意思。
「理解就好,剛剛嚇死我了,你是不知道剛剛一打開箱子看到那些書,我腦袋嗡的一下,瞬間就大了。」
岑康寧很誇張地形容著方才的場景,語氣帶著幾分自己都控制不住地撒嬌:
「現在腦子還在疼,你害的,你給我揉揉。」
祁釗:「……」
沒辦法,這個鍋的完全沒有辦法甩給別人,的確是他的錯。
祁釗只能知錯就改,開始任勞任怨給岑康寧按摩著腦袋。
他按摩的沒什麼章法,好在是力度適中,而且絕對的任勞任怨,不會按一會兒就停。於是岑康寧很快沉浸其中,不自覺發出了呼嚕呼嚕的聲音。
「好奇怪,為什麼我會發出這樣的聲音?」
岑康寧有些鬱悶,也有點難為情。
祁釗卻習以為常的模樣:「貓被摸地舒服以後就是這樣的。」
第一次聽到那隻橘白流浪貓在呼嚕。
祁釗還以為它在生病。
問了醫生才知道,原來貓只是覺得舒服安心。雖然很快呼嚕了幾聲後,貓就不太耐煩了,就像現在的岑康寧一樣,分明方才還眯起眼睛發出小貓一樣的聲音,轉眼的功夫炸了毛——
「才不是貓,我是180大帥哥!」
祁釗:「你180?」
岑小貓兇巴巴:「怎麼,不允許四捨五入啊?178四捨五入就是180。」
祁釗:「哦,那我就是190。」
岑康寧:「……」撒謊,你分明是187.45!
奇怪,為什麼他還記得這個數字?
卻沒有功夫來得及細究,因為很快,有人按摩著按摩著,就忽然開始叫他「寶寶」,一聲比一聲低,一聲比一聲近。
灼熱的呼吸噴灑在他敏感的耳垂處。
修長的手指不再僅僅滿足於頭頂。
才剛剛穿好的衣服,不知不覺扣子就被解開了。
隨之而來的便是,那個其實一直沒有安靜下來的玩意兒,又開始試探地頂著岑康寧。
「……」
燈還亮著,岑康寧感到呼吸急促的同時,又有些惱羞成怒。
「不是剛剛才?」
「不夠的。」
祁釗說,他頓了下,又看著皮膚泛著粉白色的岑康寧補充說明:「昨天我收到了安德魯的回信。」
「安德魯是誰?」
「斯坦福的一位人類行為學家,我給你分享過他的論文。」
「論文……」說起論文岑康寧好像忽然有了印象,他恍然大悟:「是不是就是那個說成年人一周要有一次性/生活的那個?」
祁釗說:「是。」
岑康寧窒息了片刻後,追問:「他又跟你說什麼了?」
祁釗一邊把人拉回自己懷裡,一邊說:「準確來說,是我對他的論文結論提出了質疑,而他回應了我的質疑。」
「……」
岑康寧現在已經說不太出話了,因為他怕自己一張嘴的話,有一些聲音就會不受控制地跑出來。
在兩人的關係中,岑康寧一直避免這樣的場景。
雖然說偶爾還是會忍不住。
可至少不能是一開始。
不過哪怕岑康寧不開口,他的眼神也說出了他此刻的疑問。
那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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