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釗疑惑地看著他。
難道不是?
岑康寧耳根子一燙,頗有些被拆穿本性的惱羞成怒,說:「才不是,我很克制的。而且你一路上開車這麼久,多肉葡萄的冰沙都要化了。」
祁釗解釋:「後備箱有冰箱。」
岑康寧:「不是,你不懂我,這不是冰箱的問題。」
祁釗:「所以要嗎?」
「……要。」
祁教授滿意,又摸摸岑康寧的頭髮:「好,你在這裡等一會兒,我去拿。」
岑康寧紅著臉偷偷點頭。
—
祁釗把人安撫好,轉身離開。
岑康寧看著他背影離開,有點兒後悔自己沒選擇跟上去,不過轉念又想,去停車那地方的那段路也確實不好走。
他有點兒失落。
但沒失落太久,因為很快孔宇真就抱著小黃狗朝他走了過來。
孔宇真顯然是無聊到極致了,把小黃狗都煩的不輕,見到岑康寧落單,當然是第一時間湊上來討人嫌。
「嫂子!我師兄幹嘛去了,丟你一個人在這裡?」
這不,一張嘴就很欠。
不過考慮到這個地方岑康寧也的確只能跟孔宇真說上話,岑康寧就沒發作,而是笑眯眯回應:
「釗哥去車上拿東西了。」
「哦。」
孔宇真反應了一會兒,忽然:「等下,你怎麼也叫他釗哥?」
「我不能叫嗎?」
「不是,不是,當然能叫了,但平時都是實驗室那群小崽子叫得,沒大沒小。」
孔宇真吐槽道。
「倒也還好,我看釗哥自己也不怎麼討厭。」
岑康寧視線落在孔宇真懷裡的小狗上。
就是最普通的田園犬,小小一隻,清澈的眼神閃爍著無辜又可憐的光芒,被人抱在懷裡敢怒不敢言,嗚咽嗚咽的,讓人忍不住就想摸摸它的腦袋。
心有點兒癢,岑康寧說:「我抱抱?」
孔宇真遲疑著看了岑康寧身上乾淨無比的西裝一眼:「它掉毛,你……」
片刻後,小黃狗換了個更舒服的窩,張開嘴巴,小尾巴使勁兒地搖。
孔宇真不無妒忌:「怎麼回事,它剛剛在我懷裡可沒那麼殷勤?!」
岑康寧滿意地擼著狗腦袋,心說,你把小狗橫架著,不咬你已經算狗脾氣好了。
但面上卻只是說:「也許狗狗比較喜歡我。」
「好嘛,這年頭連狗也看臉了……」
孔宇真鬱悶道。
顯然他是想起了某件傷心事,本來眉飛色舞的表情瞬間變得鬱悶。岑康寧也想到了,便問他:
「最近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
「安啊——」岑康寧一邊摸著小狗毛茸茸的耳朵,一邊以漫不經心的語氣開口:「你不是在追他?」
「哦哦,你說安。」
孔宇真聳了聳肩,神色閃過黯然:「就還是那樣,不好不壞吧。不過你放心,他跟你老公也沒什麼進展,回國到現在連面都還沒見過。」
岑康寧:「我沒有……」
「沒有想問,只是關心我是吧?我懂我懂。」
孔宇真露出核善的微笑。
岑康寧:「……」
這小孩兒,確實有夠討厭。
「算了,你覺得是就是吧。」
岑康寧見瞞不過他,乾脆也不瞞了:「我關心一下也沒錯吧?」
「是沒錯,正房夫人應有的權利。」
孔宇真吹了個口哨,道:「不過我覺得比起安來說,你更應該關注一下那邊兒那位。」
孔宇真用眼神指了指不遠處正攔住祁釗說話的黑髮男青年。
青年身姿挺拔,樣貌端正。
遠遠看去,說話時唇角勾起的弧度看上去很甜。
岑康寧一怔。
懷裡的小狗似乎也有所感應,伸出舌頭,安撫似的舔了舔岑康寧。
「他是誰?」
岑康寧聽到自己醋味十足的問。
祁老的壽宴人來人往,在場的人很多,忽然多出幾個與祁釗年齡相仿的例如孔宇真這樣的青年才俊再正常不過。
能攔住祁釗的人恐怕也不少。
畢竟在場許多人都在學術圈,大家多少有過交集。
如果有人找祁釗聊一些最近的科研前線話題,岑康寧保證某個科研狂魔會腳步驟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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