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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忙著看合同,簽合同,上班,下班,數錢,遊戲……大腦已經疲憊到了極限,按理來說是一沾床就能原地昏厥的程度。

但當世界安靜下來。

沒有食物,沒有電影,沒有遊戲。

他驀地睜開眼,困意全無。

腦子不受控制地開始閃過一些回憶。

那些回憶有的很讓人生氣。

比如說,祁釗誤會自己跟魏書訓關係的那一次,真的很氣,氣到好幾天岑康寧心情都不好。

他那會兒覺得跟祁釗結婚簡直就是一個錯誤。

這世界上怎麼會有人如此無理取鬧?

有的又讓人覺得很安心。

比如說,不久前在路上開車的那一回。

岑康寧拿到駕照以後第一次正式摸車,時隔三年他很多駕駛知識都忘了,他差點就要懷疑自己開不了車。

但祁釗坐在自己隔壁,給了他前所未有的信心。

有的很高興。

某人送他空氣炸鍋製冰機,送他蘋果手機,又要送他車子。岑康寧嘴上說著不要不要,實際上晚上做夢都在笑。

又有的很緊張。

叫他寶寶的時候,俯過身來親吻他的時候。

心跳的速度很快。

快到要生出心臟病。

有時候在吃醋,過了一會兒又很甜蜜。

當然大部分的記憶很平平無奇,只是一句睡前簡簡單單的晚安,或者是微信里順手回過來的一個1……

可當這些回憶一股腦地湧現了出來。

很忽然地,岑康寧上揚了一整天的唇角就再也沒辦法維持地下去。

而等他又打開手機,翻到相冊里前天兩人拍的合影,隨著相片一點一點的放大,唇角弧度便逐漸變得更低。

終於在翻到第二張照片時,貪婪又仔細地端倪著照片裡祁釗那個溫柔的眼神後,啪嗒——

他眼睛一眨。

一滴很鹹的淚水,就那麼猝不及防落在了祁釗的眼睛裡。

……

岑康寧從來不喜歡哭。

因為哭的意義是等著人哄。

不會有人哄的小孩兒哭來有什麼用,要多笑,笑起來才討喜。

岑康寧曾經牢牢地記住大伯臨走前的這句話,不管再難過都不哭。

但今天他破了例。

眼淚越來越多,越來越控制不住,到後面一發不可收拾。他渾身顫抖著,哭得眼眶模糊,什麼都不想只想給祁釗打電話發微信。

他想告訴釗哥自己今天太倒霉了。

喝咖啡沒有領劵。

還想告訴他遊戲裡有人罵他裝,罵的很髒。

又想問老公什麼時候下班,其實他後悔了,能不能不離婚,他根本不需要那麼多錢。

哭來哭去覺得眼睛好痛。

腦袋也痛。

終於在這種錐心的疼痛中,岑康寧愕然驚覺,原來,他跟祁釗早就不止是想要編制的關係。

他喜歡他。

哭只是想他出現,然後哄哄自己。

作者有話說:

[紫糖]

第74章

再次見到祁釗是在那棟新建好生科院大樓里。

那天陽光明媚。

微風拂面。

岑康寧來這裡送院裡訂購的一批期刊,一個人輕鬆地抱著所有期刊上了十六樓。

結果好巧在課題組裡遇到李明玉。

李明玉今天不上班,正在課題組辦公室里抓耳撓腮寫論文,一抬眼看到岑康寧差點以為自己出現幻覺。

「小岑老師,你怎麼來了!」

李明玉睜大了雙眼,差些沒把手裡的咖啡噴出來。

岑康寧笑笑,給她展示自己手裡的期刊雜誌:「我來送雜誌。」

「哦哦哦,原來是這樣。」

李明玉瞭然。

課題組通過圖書館定了幾個知名期刊,《nature》《science》《cell》什麼的,每個月都會有人準時送過來。

不過以前都是兼職學生送。

今天卻是岑康寧。

到不奇怪,因為小岑老師絕對是圖書館所有老師里最熱愛工作的一位。

但李明玉卻一時沒想到岑康寧跟自己所在的館其實是文藝館,什麼送期刊這事兒以前跟他們館完全不搭邊。

她只是看著岑康寧手裡的期刊,很殷切地說:「您等著小岑老師,我這就找負責期刊的師兄去。」

「行。」

岑康寧道。

「您要不先坐?」李明玉說。

「嗯……」岑康寧感受著投注在自己身上來自課題組成員四面八方的眼神,態度略有遲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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