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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釗說:「這件事無法提前告訴你。」

岑康寧想,也對,要是專門告訴他量戒指了。

不就是光明正大告訴他要求婚了嗎?

那還算什麼驚喜?

然而話又說回來,驚喜歸驚喜,為什麼是現在,為什麼是民政局?

難道祁釗就連一天都等不了嗎?

一想到自己的人生時刻竟然發生的如此猝不及防,他氣咻咻地瞪著祁釗,試圖傳遞出自己此刻格外不滿的情緒。

可祁釗那隔著鏡片的眼睛裡卻只寫著一句話——

的確。

他就是一天都等不了。

何止一天,簡直一分鐘都無法等待。

想到要跟岑康寧真的領取離婚證的時候,看到岑康寧一個人孤單坐在湖邊,聽他用帶著哭腔的嗓音說「我沒家了」的時候。

那瞬間。

祁釗心中只有非常強烈的,想要跟岑康寧結婚的想法。

一分一秒都不想推遲。

所以,岑康寧的回答會是什麼呢?

同意?

還是不同意?

祁釗舉著戒指,安靜地等待著岑康寧的回答。

而終於,在距離求婚整整過去一分鐘以後,岑康寧做出了自己的決定。

「……行。」

他似乎是用很勉強的語氣。

可說罷飛快地將那枚戒指從戒指盒裡拿出來,像是擔心被人搶走一樣,立刻套在了自己的無名指上。

果然尺寸剛剛好。

他露出滿意的笑臉。

圍觀群眾發出歡呼聲。

有人起鬨,還有人吹口哨。

不停地有人照相,場面一度混亂。

岑康寧的臉已經紅了一大片,套上戒指以後才想起害羞。一想到自己即將成為社會新聞的主角他就尷尬地恨不得在原地找一個洞直接鑽進去。

為今之計只有趕緊離開。

有多快跑多快。

免得人家發現這兩個在民政局又鬧又跳的人竟然是P大老師,其中一個還是教授。

到時候那丟人可就丟大了。

可當他把祁釗扶起來,想要把自己這個丟人現眼的老公趕緊拽走的時候,老公卻說什麼都不走。

「幹嘛?還不走等著上新聞頭條?」

岑康寧可丟不起那個臉。

祁釗卻牽著他的手,看了眼隔壁的結婚窗口。

岑康寧:「……」

「哎呀小同志你不要害羞嘛,來都來了,順便把結婚證一領為我們國家結婚率做貢獻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嘛!」

阿姨很高興。

民政局上下的工作人員也很高興。

路人更高興。

唯獨不高興的只有岑康寧。

雖然工作人員跟他保證,公眾號宣傳絕對不會出現他的真實姓名,而且也竭力保證了剛剛照相的那些圍觀群眾都在工作人員的勸阻下刪了照片。

可岑康寧還是覺得有點兒害臊。

從民政局出去的一路上都在嘟噥著小聲抱怨。

「完蛋了,明天校園頭條絕對有我們,逃不掉的。驚,兩奇葩男子在民政局先離婚又結婚,又唱又跳,浪費公共資源!」

「不會的。」祁釗對此的反應卻一直十分淡定,仿佛登上新聞,被所有人嘲笑是件完全不重要的事情。

他一直握緊著岑康寧帶著戒指的那隻手。

戒指的邊緣有些硌。

因為握地很緊的緣故,在他的手指上留下不輕不重的痕跡。

祁釗喜歡這個痕跡。

那是兩人婚姻開始的證明。

但上車以後岑康寧還在回想起方才的場景,覺得祁釗對此事的預估過於樂觀:

「怎麼不會,釗哥你低估了現在人看熱鬧的勁頭。」

「安全帶,老婆——」

祁釗說。

岑康寧於是猛地怔住,什麼話都忘了,桃花眼裡泛著震驚。

「叫我什麼?」

「老婆。」

祁釗又叫了一聲,這一次看著岑康寧。

那眼神認真極了,不帶有絲毫的戲謔。

岑康寧被看得臉紅了,後知後覺地羞澀蔓了上來,很忽然的他意識到,這似乎是祁釗第一次這麼叫自己。

曾經祁釗叫自己岑先生。

後來叫自己岑康寧。

再後來兩人關係好了以後,偶爾會叫他寶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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