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有胡茬了。
頭髮亂亂的看起來好毛茸茸。
鼻樑真挺啊。
嘿嘿,熟悉的痘印。
昨夜的記憶逐漸在腦中甦醒。羅貝變得害羞,但更多的是興奮。
他小心地靠過去,在塗白棠的鼻尖上親了親。
昨天晚上,他很多次想要主動地這麼做,可惜,一點機會都沒有。
過度的緊張讓他變得尤為僵硬,全程任由擺布,發揮不了任何主觀能動性,稀里糊塗地接受著身體每一個部位的碰觸、親吻,或是一些別的什麼。
不過沒有關係。
塗白棠和他現在已經是一對戀人了,以後有的是機會。
……是戀人吧?
至少他是塗白棠的戀人,塗白棠大概算是他的戀兔。
羅貝捂住了燙燙的面頰。
原來自己真的是一個戀兔癖。
他依稀記得自己被表白的那一刻,強烈的幸福感讓他瞬間頭暈目眩,高興到說不出話來。
現在他們只屬於彼此了吧?以後他可以理直氣壯地表現獨占欲,要求塗白棠也把自己永遠排在第一位。若塗白棠再和所謂的「親戚」隔著電話親親,他要抬頭挺胸地吃醋。
……等等!
羅貝看向塗白棠的眼神變得凌厲。
昨天還名不正言不順,他難受也只能憋著。現在可不一樣了。追訴期還沒過,他得問個究竟!
羅貝伸出手,在被子底下輕輕地戳了戳塗白棠的身體。
塗白棠上身也光著,羅貝的指尖直接接觸到他的皮膚,腦子莫名開始發熱,手指在那一小片地方打了會兒轉,不受控制地把整個手掌都貼了上去。
在別人睡著的時候做這種事好像有點不禮貌。
可是塗白棠昨天已經把他全身上下都摸遍了,不止摸還親了,自己只是稍微地碰一下而已,很克制了,頂多也不過也算是禮尚往來吧?
羅貝咽了口唾沫,把另一隻手也伸了過去。
這很正常,他告訴自己,每一隻兔子都該有在睡覺的時候被亂摸的經驗,他只是讓塗白棠成為一隻更完整的兔子。
兔子的肚皮是毛茸茸熱乎乎又軟綿綿的。塗白棠的不太一樣,沒有毛,雖然不硬但是很有彈性,皮膚光滑,熱熱的,很吸手。
正當羅貝懷著忐忑與期待把手挪向奇怪的地方,塗白棠不自然地動了動,睫毛輕顫了兩下後睜開了眼。
羅貝瞬間收回了手,緊張兮兮地沖他笑了一下:「早上好。」
塗白棠雙眼半睜著,表情看起來還有些迷糊,愣愣地看著他。
和平時的感覺很不一樣,與昨夜那般強勢更是大相逕庭。
怎麼有點兒呆。
羅貝眨了眨眼,試著又說了一次:「早上好?」
塗白棠眼睛睜大了些,之後倒抽了一口冷氣,抬起雙手捂住了臉。
他在羅貝疑惑的視線中把頭埋進了被子裡,身體不自然地蜷起來,發出了一些意義不明聽著無比懊惱的聲音。
「怎麼啦?」羅貝困惑又擔憂,「不舒服嗎?」
塗白棠不動也不出聲了,靜悄悄的,死了似的。
羅貝見狀又伸手去戳。
還好,還是熱乎乎的,手感不錯。他忍不住再次改戳為摸,還沒來得及擴大範圍,被塗白棠一把捉住了。
塗白棠終於抬起頭,看向他時眉頭微蹙著,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羅貝不明所以,沖他傻笑了兩聲:「嘿嘿。」
塗白棠也牽起唇角,笑過後張了張嘴,卻還是沒有發出聲音。
「你是不是宿醉了?」羅貝擔憂起來,「難受嗎?」
「我……」塗白棠伸手按了按額角,「呃……」
羅貝忽然警覺:「你不會不記得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吧!」
「……我記得。」塗白棠說。
羅貝鬆了口氣,但還是有點不放心,試著提醒他:「你說你喜歡我!」
「嗯嗯。」塗白棠抹了把臉,「對。」
「你要跟我談戀愛!」羅貝繼續強調。
「……嗯,是。」塗白棠舔了一下嘴唇,「我說了。」
羅貝盯著他的臉看了會兒,用手指摸了一下他的額角:「你很熱嗎?怎麼出汗了。」
「羅貝,」塗白棠又一次捉住他的手,眼神帶著忐忑,「你……那你現在對我,是怎麼想呢?」
羅貝思考了會兒,笑了起來,臉也紅了:「我想看你變成兔子!」
「……」
「啊,我不是在催你的意思!」羅貝趕忙強調,「不變也可以!不管你是什麼模樣,我都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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